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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绘梨衣走后,上衫越把他知道的有关蛇岐八家的一切都告诉了昂热。

上杉越抬起眼皮,浑浊的瞳孔映出昂热的身影,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丝被惊扰的厌烦。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像砂纸摩擦:“昂热……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龙血熬干了……骨头缝里日夜疼得钻心……你就行行好,让我安安静静地把最后几碗面卖完,然后找个坑把自己埋了清净……别来烦我了。”

昂热没有回应这厌世的低语,只是缓缓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轻轻放在油腻的台面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老友,”昂热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别急着下结论。先看看这个。”

上杉越布满老人斑和油污的手迟疑地伸向文件袋,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抗拒。他笨拙地拆开封口,抽出里面的几页纸。

浑浊的目光扫过那些冰冷的铅字和附带的照片——基因样本来源确认:上杉越。三个名字:源稚生、源稚女、上杉绘梨衣……最后,一行加粗的黑体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进他的眼底:白王血裔补完计划……生命倒计时已启动……

“呃——!”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濒死的嘶鸣从他喉咙深处挤出!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挺直了佝偻的背脊,拿着资料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纸张哗啦作响。

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血丝密布,里面是山崩地裂般的惊骇与难以置信!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锁定昂热,那眼神里燃烧着被隐瞒了二十年的滔天怒火和被命运戏弄的绝望:

“昂热!!!”他的吼声撕裂了夜的寂静,带着泣血的控诉,“你这个老混蛋!!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上杉越挥舞着颤抖的资料,纸张像垂死的蝴蝶般飘动,“你知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们是我的……我的骨血……是我仅存的亲人了!有人……有人要把他们当祭品!!!”巨大的恐惧和愤怒让他几乎站立不稳,手死死撑住台面才没倒下。

面对老友近乎崩溃的咆哮,昂热异常平静。他拿起摊位上一个小小的、边缘有些磕碰的清酒杯,从容地为自己倒了小半杯廉价的清酒。他举杯,并未饮下,深邃的眼眸迎向上杉越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声音清晰而冷静:

“老友,这份资料,是刚刚从蛇岐八家最核心的绝密档案里挖出来的,每一页都浸透了风险。我亲自带着它,从芝加哥飞到东京,然后……”

昂热的目光扫过这简陋的拉面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亲自找到你这个躲了二十多年、连老朋友都不肯露面的老家伙,把它放在你手上。你觉得,”他微微倾身,眼神锐利如刀,“我还不够快吗?”

昂热的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上杉越沸腾的怒火,只剩下冰冷的窒息感。是啊,他躲了半辈子,而昂热一直在寻找真相,在最危急的时刻找到了他。

上杉越的胸口剧烈起伏,像破旧的风箱发出粗重的喘息。他重重地、连续地呼出几口浊气,仿佛要将积压了二十年的悔恨和绝望都吐出来。

上杉越猛地一巴掌拍在油腻的台面上,“啪”的一声巨响,震得碗碟跳动。然后,他抓起那个清酒杯,看也不看,将里面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灼烧着他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近乎自虐的清醒。

他放下酒杯,布满老茧的大手用力抹了一把脸,再看向昂热时,眼中那滔天的愤怒已经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卑微的祈求,声音也低哑下来:

“他们……他们现在……在哪儿?过得好吗?”上杉越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我就想看看他们……哪怕……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昂热看着老友眼中那重新燃起的、微弱却真实的属于父亲的光芒,神色稍缓:“长子,源稚生,他继承了你的血统,是真正的‘皇’。现在,他是蛇岐八家的代理大家长,用不了多久,就会正式执掌整个家族。”他看到上杉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有难以言喻的骄傲,也有深沉的忧虑。

“次子,源稚女,他是猛鬼众的‘龙王’,掌控着阴影中的力量。”

上杉越的呼吸一窒,猛鬼众……龙王……这两个词如同冰冷的锁链缠上心头。

“至于你的小女儿,”昂热的目光变得柔和而复杂,他凝视着上杉越,“老友,你刚才,不是已经见过她了吗?”

“什……什么?!”上杉越如遭电击,猛地失声!他手忙脚乱地再次抓起那份资料,急切地翻到绘梨衣的照片页。

照片上,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少女,眼神纯净如血钻。刚才那个安静地依偎在路明非怀中的身影瞬间与照片重合!那惊鸿一瞥的侧脸轮廓,那暗红色发丝……一模一样!

“是她……真的是她!刚才那个女孩!”上杉越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巨大的后怕和狂喜交织,“她……她刚才就在这里?就在我眼前?”

上杉越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急切光芒,甚至带上了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昂热!老混蛋!……让你的学生!那个带她来的男孩!把他叫回来!现在!立刻!我要看看我的女儿!我要好好看看她!”上杉越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得了吧,老家伙!”一直冷眼旁观的副校长弗拉梅尔终于忍不住了,他晃悠过来,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上杉越的激动,语气刻薄得像刀子,“看看你现在这副尊容!”他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上杉越油腻的围裙、花白凌乱的头发和佝偻的身形。

“这二十多年,你除了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这破摊子里,煮你的拉面等死,你还干过什么像个爹该干的事吗?嗯?”

副校长的话句句诛心,“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浑身油烟味、半截入土的老拉面师傅,跑到人家姑娘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闺女啊,我是从你出生就没管过你死活、连颗糖都没给过的亲爹!’你觉得她会怎么反应?扑进你怀里喊爸爸?哈!”

副校长发出一声充满讽刺的冷笑,“她没当场报警告你骚扰就算她涵养好了!”

副校长的话,如同淬了冰的钢针,一根根狠狠扎进上杉越的心脏。

上杉越整个人瞬间僵住,眼中刚刚燃起的炽热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熄灭。他握着资料的手无力地垂下,肩膀垮塌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筋骨,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他佝偻的背弯得更深了,嘴唇哆嗦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呓语:“我……我只是想……再看看她……刚才……我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上杉越抬起头,望向昂热,那双曾经叱咤风云的眼里,此刻只剩下绝望的灰烬和卑微到尘埃里的恳求:“昂热……我们认识一个世纪了……我上杉越这辈子没求过任何人……今天,我求你……让你的学生……把我女儿……带过来……就一会儿……我看得出来,我女儿很信任他,依赖他……他们……是情侣吧?我……我不会反对的……真的不会……我就想……看看她……好好看看我的女儿……然后……”

上杉越的声音陡然变得如同九幽寒风,一股沉寂了数十年的、属于影皇的恐怖杀意如同苏醒的远古凶兽,在他浑浊的眼底疯狂翻涌,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然后,我会用我这把老骨头里最后一点力气,跟着你们!把那些敢打我儿女主意的杂碎……一个一个……撕成碎片!碾成齑粉!!”最后几个字,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滔天的恨意和血腥味。

看着老友从绝望的卑微到杀意冲霄的剧烈转变,昂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副校长递过来的精致雪茄盒里,接过了副校长已经用雪茄剪仔细修剪好尾部的雪茄。

副校长自己也叼上一根,然后将第三根同样修剪好的雪茄,不容分说地塞进了上杉越那只茫然无措、沾着油污的手中。

昂热接过副校长递来的纯金打火机,“咔哒”一声,幽蓝的火苗跳跃起来。他没有先点自己的雪茄,而是微微倾身,将火苗凑近上杉越手中那根名贵的雪茄。温暖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上杉越那张写满沧桑、痛苦与挣扎的脸庞。

“老友,”昂热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如同磐石,“我懂。一个父亲想见女儿的心。”

昂热深深吸了一口自己点燃的雪茄,缓缓吐出浓郁的烟雾,“但现在,真的不是相认的时候。”

他的目光变得异常认真,“我向你起誓,那个带她来的男孩,路明非,他用生命在爱着你的女儿。为了绘梨衣,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踏入地狱。”

昂热顿了顿,“而且,即便我是校长,我也无权命令他带绘梨衣回来。因为路明非,他不仅仅是我的学生,他更是卡塞尔学院校董会的第七席校董,拥有与我平起平坐的决策权。”

“校……校董?”上杉越愣住了,显然这个身份远超他的预料。他手里拿着燃烧的雪茄,袅袅青烟升起,他却忘了去吸,只是茫然地盯着那点猩红的火光,整个人仿佛瞬间又被抽走了力气,显得更加苍老和佝偻,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力的失落:“我就只是想……再看看她……看一眼就好……我不会打扰她的……我就看看……也不行吗……”那份小心翼翼和深入骨髓的孤独,令人心碎。

副校长看不下去了,他“啪”地一声再次打着了火机,这次直接凑到上杉越的雪茄前,强行帮他点燃:“老东西,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副校长一边用火苗燎着雪茄,一边压低声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急躁,“你看不出来吗?那小子前面就是故意带你女儿来这儿的!特意来吃你这碗破拉面!为什么?他就是想让你看看她!只是现在时机敏感,身份不能点破!你还不明白吗?”

副校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点质问,“你得做点什么!像个真正的爹一样!做点能拿得出手、能挺直腰杆站在他们面前的事!不然,你怎么有脸去见他们?他们又凭什么认你这个除了给了点基因、其他屁事没干的亲爹?”

副校长的厉声质问,如同醍醐灌顶,又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上杉越的心口!

上杉越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那黯淡的光芒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轰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而坚定的火焰!“做点什么……像个父亲一样……保护他们!”

“对……对!对对对!!!”上杉越的声音不再颓丧,而是充满了急迫的决心和磅礴的力量,他一把紧紧抓住昂热的手臂,力道之大让昂热都微微动容,“我要做!我要弥补!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昂热!”他急切地看向昂热,眼中燃烧着为父则刚的熊熊战意,“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所有计划,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我要加入!现在!立刻!”

看着老友眼中那如同当年那个横扫日本黑道的影皇般重燃的斗志,昂热和副校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嘴角同时勾起一丝如释重负又带着狡黠的弧度。

“这才像是一位父亲该做的事,”昂热朗声大笑,用力拍了拍上杉越粗糙的手背,“走,老伙计!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他潇洒地站起身,“路上,我详细跟你说说我们的‘剧本’。现在嘛,”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们得找个地方猫起来,等着好戏开场。”

“好!走!”上杉越此刻豪气干云,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他一把扯下身上那件沾满油渍、象征着他逃避过去的围裙,如同丢弃垃圾般随手扔在拉面摊的角落里,看也没再看一眼。

上杉越左手一把挽住昂热坚实的手臂,右手则大力地、充满兄弟情谊地揽过副校长的肩膀。三个加起来年龄超过四个世纪的老家伙,勾肩搭背,步伐坚定,在深夜清冷的街头,朝着远处霓虹最盛、名为“高天原”的牛郎店方向,迈开了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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