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暴怒的朱元璋听到这话,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甚至,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快步走到朱宸宇旁边坐下,先对着朱宸宇冷哼一声,再转头看向朱标,语气满是骄傲:
“看看!看看咱的太子!
多懂事!
哪像某些人,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咱都懒得说他!”
对于朱元璋的阴阳怪气,朱宸宇压根没放在心上,只是无奈地摊了摊手,对着朱标继续说:
“行吧,大哥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就凭我这一身武力,想赶走那个小小的朱元璋,根本不在话下,到时候我把他给你吊起来,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话再次点燃了朱元璋的怒火,他伸出手指着朱宸宇,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声音都有些变调:
“你、你、你这个逆子!
哪有这么对老子的?!”
朱标却突然来了兴致,眼神里带着一丝兴奋,凑上前问道:
“真的能吊起来?”
说着,他还心虚地瞥了眼朱元璋,像是想起了什么委屈事,顿时对着朱宸宇哭诉起来:
“二弟啊,
你要是真能做到,大哥可太谢谢你了!
你是不知道,咱们父皇就是个犟种,只要政见跟他不一样,他就拿父亲的身份压我,说不过我还动手!
有好几次,我都是被他用武力逼着同意他的政策,
你说说,哪有这么当爹的?”
朱标这上一秒还是乖儿子,下一秒就变成逆子的模样,朱元璋看得目瞪口呆,神情那叫一个痛苦。
他瞪着朱标,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
“标儿?咱的标儿!
你刚说啥?咱没听清。
你是不是想让这逆子把咱吊起来,好让你抽?”
看着朱元璋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朱标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地往朱宸宇身边挪了挪。
虽说,朱元璋暴怒时,对他们这些皇子下手从不手软,
但长这么大,他从没见过朱元璋打过朱宸宇,便默认朱宸宇身边是安全区。
可下一秒,朱宸宇的话直接让他愣在原地。
只见朱宸宇笑盈盈地对着朱元璋点头,语气带着揭发的意味:
“父皇,
你还没看出来吗?
你这好太子、好标儿,早有反骨了!
我不过是稍加诱导,他就想把你吊起来抽呢。”
说着,他还冲朱元璋递了个眼神,提议道:
“要不,我先帮你把这好太子吊起来,你先找找教育的手感?”
听到这话,朱元璋顿时转怒为喜,砰地一拍身前的案几,声音都透着兴奋:
“好好好!
宇儿,咱之前误会你了!
你不是逆子,你是咱的好儿子!
快快快,把标儿这逆子给咱吊起来,今天,咱得让他好好感受感受父爱!”
说着就开始挽袖子,一副要亲自动手的架势。
朱宸宇也不含糊,一把摁住朱标命运的后颈,随手扯下旁边挂着的吊帘布条,三两下就把朱标的手绑了起来,接着对着他的屁股砰地踹了一脚。
朱标重心不稳,直愣愣地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哀嚎:
“二弟!
你怎么能出卖我?
我们不是一伙的吗?”
朱宸宇抱着胳膊,冷笑着揭穿他:
“呵呵,我的好大哥,
以前你可没少干这种出卖人的事,怎么今天轮到你自己,就受不了了?
你得明白,这可是沉甸甸的父爱,你该好好珍惜。”
说着,他还转头看向朱元璋,催促道:
“父皇,还等什么?
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有我在这儿,你就算动手,也能把罪责推到我头上,娘那边也怪不到你。
我要是走了,回头娘的鸡毛掸子落在你身上,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朱元璋当即咧着大嘴,笑得没心没肺,干脆把鞋脱下来拎在手里,甩了甩找了找手感,才冷笑着一步步走向朱标。
朱标吓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冲朱宸宇喊:
“二、二弟!
你什么时候跟父皇关系这么好了?
居然还叫他父皇!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朱宸宇摊了摊手,语气满是调侃:
“我的好大哥,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还是想想今晚是趴着睡,还是侧着睡吧。”
说完便靠在椅背上,哼着小曲等着看戏。
朱元璋果然没让他失望,手里的鞋底子落得又快又准,都快甩出残影了。
朱标原本不算翘的屁股,愣是被打得红通通地翘了起来,惨叫声此起彼伏,在朱宸宇听来,倒像是悦耳的小调。
美美收拾完朱标,朱元璋才心满意足地坐回案几旁,还贴心地给朱宸宇倒了杯茶:
“来,咱的好儿子,这次多亏你了!
其实,咱早对这太子有气,可每次收拾他都畏首畏尾,他动不动就拿你母后压咱,搞得咱每次都揍得不尽兴,今儿个可算舒坦了!”
朱宸宇笑着点头,而朱标还在地上打滚,屁股疼得直抽气。
没一会儿,跪在一旁的太监偷偷瞥了眼聊得正欢的父子俩,小心翼翼地挪到朱标身边,解开了绑在他手腕上的布帘,又赶紧跪回原地。
挣脱束缚的朱标也不敢报仇,
只能一瘸一拐地挪到案几前,跪坐在一旁,坐下时还忍不住倒吸凉气,随即用幽怨的眼神盯着朱元璋:
“父皇,
你先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时候跟二弟和好的?”
朱元璋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兴奋地说道:
“这还得多谢你!
上次你把当年那事儿的心结给咱解开,之后,宇儿对咱的态度就好转了。
再说了,宇儿本来就孝顺,原谅咱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孝顺?你说二弟孝顺?”
朱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朱宸宇不可置信地反问,
“父皇,
你确定你没老眼昏花?你说我二弟孝顺?”
朱元璋却无比认真地点头:
“当然!
你看宇儿武功那么高,被你母后按在地上抽,打得那么狠,他都没反抗过一次,这还不算孝顺吗?”
朱标听后顿时气急,毫不留情地拆穿:
“那是对母后孝顺!什么时候对你孝顺过?”
可朱元璋满不在乎地摆手:
“都一样,都一样!
对咱妹子孝顺,就是对咱孝顺,不碍事。”
看着朱元璋这副耍赖的模样,朱标顿时欲哭无泪,而朱宸宇只是笑盈盈地点头,没多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