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匕首的还是那个男孩，他已经杀了两个。
刀的威胁实在太大了，所有人都只能躲，只能等着被杀，或者在被杀的过程中反抗。
男孩的注意全落在下一个目标上，没有察觉到惑绮绕到身后，悄然靠近。
高高扬起发簪，靠着冲劲将男孩撞倒在地，趁他没来得及反应，惑绮将簪子刺入他的眼眶，惨叫几声后瞬间没了气息。
“对不起，哥哥在等我。”
从他手里拿到短刺，惑绮不再犹豫，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似乎见惑绮是最小的，没前一个压迫感强，另外两个居然先冲过来，想要抢走短刺。
小体型也有好处，掐准时机，惑绮在地面滚了两圈，从包围里抽身，反手用发簪刺伤了一个。
疼痛让那人无法再行动。
惑绮又把另一个引开，回来收割。
一对一，谁有武器，谁狠，那就谁能活。
惑绮顶着带血的小脸站在尸体中央，寒衣客轻笑两声，意外和欣赏充斥其间。
“跟我来。”
惑绮又见到了四个孩子，比她大那么一点。
大概是每次出无锋抓人时，都会有“赠品”的存在，年龄小不好训练，所以就挑上几个有潜力的。
此后，每天都要训练，跟着一群七到十岁的女孩们。
哪里都不能去，话也不能乱说，就连过了多少天，一不留神就会记错。
晃眼间过去8年。
身边的人，有些扛不住的死了，有些成功升阶离开，也有新来补上的。
升阶有可能会死，而且一定会受伤，没有过的人回来后，伤口得不到妥善处理也是死路一条。
但每年只有一次升阶的机会，过了16岁没升上去，会被派去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集合！喊到名字的三天后参加升阶！”
报了好几个名字后……
“郑南衣”…“惑绮”…
报完名单后，人群散开。
郑南衣躺在不过一米宽的石板床上，没有丝毫睡意。
她被父亲主动送过来，当做投靠无锋的诚意 。
从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变成个杀手，曾经细嫩的手，早就因为握剑变得粗糙。
也不知道前路，会是什么样子。
“姐姐，我陪着你呢，三天后我们肯定能过。”
“我不会拖累你的”，郑南衣将被子往上扯了些，帮惑绮盖好。
郑南衣来的时候都12岁了，跟不上进度，每天都被罚加练，还吃不到饭，过得苦兮兮，只能躲在被子里擦眼泪。
惑绮每次都会多拿，给她带，在这里，拳头大就是道理，惑绮不去抢其他人的，都算善良。
久而久之，四年相处，早就情如姐妹，除了……
“等我们成了魑，再找到哥哥，你给我当嫂嫂，我们想办法逃出去，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阿绮”，郑南衣颇为无奈，“我都不认识你哥哥。”
“那你也别回郑家，他们对你也不算好。”
“阿绮，我们连无锋都出不去，现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这些话要是被听见，就危险了。”
“迟早能出去的”，惑绮往郑南衣怀里靠了些，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