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哪儿去了？】
【我，我生病了，请了两天假。】
系统嘿嘿两声蒙混过去。
【那，那个宿主……除了…除了朔王，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吗？】
它想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楚奕辰的黑化值才会一路狂飙到99%。
【快了。】
不儿。
什么叫快了！？
系统无声地尖叫中。
月黑风高之日，火光跳跃，映照着士兵们出鞘的利刃。
沉重的朱色大门被强行撞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楚奕辰一身玄色长袍，外披黑色大氅。
他并不是在朝堂上的那副打扮，却比任何上朝时都更像索命的修罗。
踏，踏。
油光水滑的骏马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杀意，鼻息喷吐着白雾，铁蹄踏着青石板砖，一步步踏入了高府。
府内早已乱作一团。
女眷的尖叫，孩童的啼哭，仆役惊慌失措的奔跑声全部混杂在一起。
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
楚奕辰握着缰绳的手隐隐有些发抖。
这个他无数次梦魇的，充满了死亡的地方。
“瑾王到！”
楚奕辰没有停留，策马径直朝着一处奔去。
果然，高志山正准备通过假山的暗道逃跑。
楚奕辰驾马而去。
只见寒芒一闪，高志山惨叫一声，整条手臂竟是被楚奕辰直直砍断甩飞了出去。
“本王这次来，就是为了肃清高家。”
楚奕辰翻身下马，刀尖直指高志山的后背。
“高尚书，你跑什么？”
“楚……楚明远……”
高志山挣扎着想要站起身，被楚奕辰一脚踹翻在地。
咯嚓一声脆响，膝盖竟是被踢碎了。
“你，你私闯……私闯朝廷官员府邸……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楚奕辰无视他的废话，招手示意躲在一处的暗卫们即刻行动。
“王法？”
楚奕辰蹲下身，拽着高志山的头皮硬生生将他扯了起来。
“高家联众氏族吞并三百万两白银，私贩官盐，纵容子弟抢占良田，多年来侵占民脂民膏数百万量……”
“与朔王勾结害死周家寨一百八十六口人的时候，可曾想过王法！！！”
他每说一句，手里力道就加重一分。
高志山被头皮的剧痛扯得直吸凉气。
这些，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血口喷人，证，证据呢？！”
“证据？”
楚奕辰冷笑一声，伸手打了个响指。
霎时间，两名暗卫押着几名浑身是伤的人走了进来。
这正是高家负责海运和贩盐的几个核心管事。
同时，也是高家与叛军联系的中间人。
另一队士兵也抬着几口沉甸甸的箱子进来。
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金条，以及一沓沓的账册。
“这些，都是从你高家十二处秘密产业和城外三处庄园搜出来的。”
“高尚书，假账做的不错，可惜，这些还是被本王给找到了。”
高志山捂着断臂痛苦地哀嚎着。
瑾王，根本就不是这两天才想着要清理他们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调查了？
高志山想不明白，他也不敢再想。
楚奕辰蹲下身，凑近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十三年前，叶家被你们联手扯了下去。”
“从今天开始，本王会让他们重新站起来。”
顿时，高志山惊惧不已，死死盯着楚奕辰。
“你，你……”
他怎么，他怎么还知道叶家的事？
是……是郁妃那个该死的女人告诉他的？
“我娘才不会于告诉我这些破事。”
楚奕辰抬手，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
“叶厢文被你们联名上书的时候，本王就在旁边。”
高志山一顿，紧接着恐惧让他剧烈颤抖起来。
不可能，不可能……
他那时明明还…不到两岁。
陈年旧时的记忆重新浮现。
就在他们联名上书，站在皇帝身前痛斥叶厢文的时候。
一个小小的孩子正趴在皇帝的榻上，抓着拨浪鼓玩得正欢。
怪物。
怪物。
高志山拼了命地用那条好腿挪动身体，极力远离他。
“其他人呢？”
楚奕辰不再关注他，站起身问一旁的暗卫。
从刚才起，这府里就太安静了些。
“回王爷。”
暗卫语气有些愤慨，也有些痛心。
“高家上下尽数中毒，尚未……找到活口。”
高志山，为了不泄出口风，他把高家人全毒杀了。
“……畜生。”
一股怒气从他胸口窜到头顶，楚奕辰快步走过去扯住高志山的衣领。
【兑换疯麻散成功。】
【兑换五毒引成功。】
【兑换昙陨丹成功。】
一共三种毒药，楚奕辰掐着他的喉咙一股脑全部灌了进去。
不出一分钟，高志山就痛苦得满地打滚。
“王爷，这……”
“至少一个时辰他才死的掉。”
楚奕辰翻身骑上马，露出残忍的笑。
“好生安葬其他无辜之人。”
“本王回宫复命。”
他调转马头，走出这片绝望的宅邸。
这还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的世家都遭受了一场堪比抄家的酷刑。
有像高志山这样准备跑的，被他一刀砍断了腿，丧失行动能力。
有早早收拾东西跑路的，被楚奕辰联合苍狼骑追上，最后人仰马翻的。
还有提刀和楚奕辰干仗，想要拼死反抗的。
系统全程看得胆战心惊。
那黑化值在99.1%，99.2%，99.3%反复横跳。
太，太吓统了。
王家，是反抗得最激烈的一家。
“私自养兵者……杀。”
王家养的兵再怎么都不如身经百战的苍狼骑。
不过多时，已经全部歼灭。
【宿主，祖宗，祖宗欸……我求你别杀了……】
楚奕辰粗喘着气，抬手擦掉额头汗珠。
文落川用清水打湿手帕，默默擦着他手上的血污。
黏糊糊的血染得他满手都是，几乎看不出本色。
文落川一根一根地仔细擦拭着他的手指。
直到指缝里不再沾染任何一丝血色。
换了一条干净的手帕，文落川又神情专注地擦掉他脸上的血渍。
【急什么，我还没杀完呢。】
楚奕辰看着暗卫递来的地图，勾起一个有些扭曲的笑。
“下一个，曾家。”
血洗十八门阀，这在昭国历史上留下了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
至此以后，昭国再无手眼通天的门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