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见此也叹了口气:“好了,都散了吧。大茂,你也别再闹了,柱子也不是故意的。以后大家都互相体谅点,四合院才能和睦。”
许大茂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周围的邻居,知道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能冷哼一声,回了自己家。
傻柱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回了屋,继续吃他的晚饭。
邻居们见事情平息了,也都散了。
吴晓燕看着傻柱家的门,无奈地摇了摇头,回了自己家。
贾张氏拉着棒梗,小声叮嘱道:“以后少跟傻柱和许大茂凑在一起,省得惹麻烦。”
棒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却飘向了傻柱家的方向,似乎还在惦记着昨天的鸡肉。
夜色渐深,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孩子的哭闹声。
傻柱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还在想着白天跟许大茂的争吵。
他觉得自己没做错,许大茂冤枉他在先,他给许大茂少盛点肉,也是应该的。
可转念一想,一大爷说的也有道理,跟许大茂置气,确实不值当。
就在傻柱纠结的时候,院中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在走动。
傻柱竖起耳朵听了听,声音很轻,很快就消失了。
他皱了皱眉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翻了个身,渐渐睡着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之后,一个黑影悄悄地溜进了许大茂家的院子,在鸡笼旁边停留了一会儿,又悄悄地离开了。
而这一切,都被住在西厢房的李末看在眼里,他站在窗前,皱着眉头,心里隐隐觉得,这四合院的平静,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鸡笼。
当他看到鸡笼里又少了一只鸡,而且笼门还是好好的时,瞬间就炸了锅,大声喊了起来:“谁偷了我的鸡?谁又偷了我的鸡?”
这声喊叫,再次打破了四合院的平静,也拉开了又一场风波的序幕。
许大茂的喊叫声像颗炸雷,在清晨的四合院里轰然炸开。
原本还裹在被窝里的邻居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瞬间清醒,纷纷披衣下床,趿着鞋往院中间跑。
傻柱刚把灶火点着,正准备熬点小米粥,听见许大茂这撕心裂肺的喊声,手里的火柴“啪嗒”掉在地上。
他弯腰捡起来,撇了撇嘴:“这许大茂,大清早的嚎什么丧?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嘴里虽这么说,脚却不由自主地往后院挪,他心里清楚,许大茂这么喊,十有八九又是跟鸡有关。
果然,等傻柱挤到人群前头,就看见许大茂蹲在鸡笼旁,双手抓着头发,脸涨得通红,跟个熟透的西红柿似的。
鸡笼的门还好好地挂着,笼里只剩下两只母鸡缩在角落,昨天还在的那只芦花公鸡没了踪影。
地上散落着几根褐色的羽毛,显然是鸡被带走时挣扎下来的。
“大家都看看!都看看!”许大茂猛地站起身,指着鸡笼,声音带着哭腔,“这才几天啊?我家的鸡又少了一只!还是只公鸡!这偷鸡的也太欺负人了,专挑我家下手!”
周围的邻居们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眼神却不自觉地在人群里扫来扫去。
上次许大茂家鸡少了,一口咬定是傻柱偷的,最后闹到厂里,查出是黄鼠狼,让许大茂丢了大脸。
这次鸡又没了,大家心里都犯了嘀咕——总不能又是黄鼠狼吧?
贾张氏拉着棒梗站在人群后面,棒梗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鸡笼,咽了口唾沫。
贾张氏偷偷掐了他一把,压低声音:“看什么看?再看别人还以为是你偷的!”
棒梗吃痛,赶紧低下头,可嘴角的馋意却没藏住——上次傻柱炖的鸡肉,他到现在还惦记着那味儿。
易中海和刘海中、阎阜贵三位大爷也赶了过来。
易中海走到许大茂身边,蹲下来仔细看了看鸡笼,又摸了摸笼门的插销:“大茂,你确定昨天晚上把笼门关好了?”
“肯定关好了!”许大茂拍着大腿,“我昨天晚上特意检查了三遍,插销都插得死死的!你看这笼门,现在还好好的,一点没坏,这偷鸡的肯定是个人,绝对不是什么黄鼠狼。”
他说着,眼神突然扫向傻柱,语气里带着怀疑,“柱子,昨天你跟我在食堂闹了别扭,晚上是不是趁我睡着了,偷偷把我家鸡偷走了?”
傻柱一听这话,当时就火了,往前一步指着许大茂的鼻子:“许大茂,你少血口喷人!我傻柱虽然跟你不对付,但还不至于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昨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就回屋睡觉了,连门都没出,你凭什么说我偷你家鸡?”
“凭什么?”许大茂冷笑一声,“就凭你昨天跟我置气,心里不服气,想报复我!上次我家鸡少了,你不也跟我闹了一场?这次指不定就是你故意的,想让我再丢一次人!”
“你放屁!”傻柱气得脸都白了,“昨天那事儿查清楚了是黄鼠狼,你现在又往我身上泼脏水!许大茂,我看你就是鸡丢了,想找个替罪羊!”
两人说着就要动手,周围的邻居赶紧拉住他们。
吴晓燕站在傻柱旁边,劝道:“柱子,你别跟他吵了,有话好好说。一大爷他们都在这儿,肯定能查清楚的。”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二大爷的架子:“都别吵了!吵能解决问题吗?许大茂,你先冷静点,把昨天晚上的事儿仔细说说,你最后一次看鸡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昨天晚上我吃完饭,大概七点多,去喂了一次鸡,那时候芦花鸡还在呢。后来我九点多就睡了。半夜也没听到什么动静,今天早上一醒,就赶紧去看鸡,结果就发现鸡没了。”
阎阜贵推了推眼镜,问道:“大茂,你家鸡笼附近有没有留下什么脚印或者别的痕迹?比如泥土、绳子之类的?”
许大茂摇了摇头:“我刚才看了,除了几根鸡毛,啥也没有。那偷鸡的肯定是个老手,手脚干净得很。”
三位大爷对视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上次是黄鼠狼,这次笼门完好,不像是野兽干的,倒像是人偷的。
可四合院里住的都是老邻居,谁会干这种事儿呢?
就在这时,西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李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