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酆火域城的皇宫深处,烛火摇曳,映照着寝殿内奢华却压抑的陈设。
龙床上锦被凌乱,皇帝叶寿辉喘着粗气从女子身上翻下,那名方才还被他肆意摆弄的女子早已没了气息,双目圆睁,脸上残留着未散的惊恐与痛苦。
叶寿辉瞥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只是丢弃了一件用旧的器物,他扯着嗓子朝门外大喊:“来人!”
守在殿外的太监闻声连忙推门而入,看到地上的尸体,眼皮都没敢多抬一下,垂首躬身听候吩咐。
“去告诉无名阁,”叶寿辉语气带着不耐,还有一丝病态的亢奋,“这批女子太不经折腾,让他们再送三十名过来,连夜就要,耽误了朕的事,仔细他们的皮!”
太监哪敢怠慢,连声称“遵旨”,转身便疾步离去,匆匆赶往与无名阁联络的据点。
夜色深沉,无名阁位于火域城外围的分舵内,苏长老正对着一盏油灯查看密信,听闻太监传来的消息,猛地一拍桌案,油灯险些被震翻。
“混账!”苏长老脸色铁青,眼中怒火翻腾,“叶寿辉真把无名阁当成他的后宫了?这般作贱人命,真以为我无名阁好欺负!”
旁边的侍从大气不敢出,苏长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去叫‘树根’来。”
片刻后,一个身形精瘦、眼神锐利的汉子走进来,正是苏长老麾下得力干将赵锋,代号“树根”。
“拿着我的令牌,”苏长老将一块刻着苍劲“苏”字的黑木令牌扔过去,“带一队人,去丹坊领三十名聚气丹失败的女子,送到皇宫。记住,路上小心,别出岔子,但也不必对那些狗奴才客气。”
赵锋接住令牌,沉声道:“是,长老。”他转身退出,连夜点了五名经验丰富的押运队员,一行人趁着月色赶往无名阁的丹坊。
丹坊深处,一间阴暗的石室里,三十名女子蜷缩在角落,她们都是服用聚气丹失败的可怜人,经脉受损,沦为无名阁处理杂务或交易的“货物”。
看到赵锋等人进来,女子们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赵锋面无表情地示意队员将她们带走,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些女子的命运,从失败那一刻起就已注定。
次日天刚蒙蒙亮,队伍便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南酆火域城外的官道并不太平,行至一处密林时,果然冲出一小股劫匪。
为首的是个炼气三层的汉子,手持大刀,满脸横肉,拦住去路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押运队员刚要上前,赵锋抬手示意,冷冷说道:“我们是无名阁的人,你确定要拦?”那劫匪听到“无名阁”三个字,脸色骤变,无名阁在南酆火域的势力谁人不知,别说他一个炼气三层,就是筑基修士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咽了口唾沫,哪里还敢多言,抱头鼠窜般带着手下跑了,连句场面话都没敢留下。
虽是虚惊一场,却也耽误了些时间。等赵锋一行人抵达火域城皇宫外时,已是晚上戌时。负责接应的太监早已等候在那里,见他们来了,脸上满是不耐烦,尖声说道:“怎么才到?陛下都等急了,你们是想找死吗?”
赵锋神色平静,淡淡回应:“路上遇到些劫匪,耽误了时辰,还请公公通融。”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朝四周扫了一眼,目光在宫殿的梁柱和角落处停留片刻。
那太监哼了一声,也懒得深究,不耐烦地挥手:“赶紧把人带进来,别磨蹭!”
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那些女子身上,没人留意赵锋的小动作。
他悄悄从袖中摸出储物袋,云朗,青岗,墨玉,通体呈灰黑色,正是灵鼠。
赵锋用灵力在灵鼠耳边低语几句,下达了命令:“等亥时一刻,去后宫偏殿那边放火,制造混乱,之后不用管别的,直接去金牛岭等我,切记不要暴露行踪。”
灵鼠仿佛听懂了一般,吱吱叫了两声,顺着赵锋的裤腿溜到地上,瞬间便钻入墙角的缝隙中,消失不见,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赵锋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跟着那太监,指挥着队员将女子们带进皇宫深处。他知道,今夜的火域城皇宫,注定不会平静,而他的任务,才刚刚开始。
高公公捏着名册,用涂着蔻丹的指甲划过最后一个名字,眼皮都没抬一下,对着赵锋摆了摆手:“清点完了,人没问题。你们赶紧走,别在宫里碍眼。”
他顿了顿,又转过身,用那双总是眯着的三角眼剜了赵锋一眼,语气尖酸:“下次再敢耽误时辰,仔细你们的皮!陛下的事也敢怠慢,真当这皇宫是你们无名阁的后院?”
说罢,他理了理身上绣着仙鹤的锦袍,袖子一甩,带着两个小太监头也不回地进了偏殿,临走时那声“哼”字,像是淬了冰,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呸!什么东西!”押运队里一个叫老周的汉子忍不住啐了一口,他常年在外押货,最受不了这种狐假虎威的嘴脸,“不过是个伺候人的阉人,真把自己当皇帝老子了?刚才清点时那眼神,恨不得在姑娘们身上剜块肉下来,也不嫌寒碜!”
另一个队员也凑过来低声道:“就是,仗着陛下宠信,在宫里作威作福惯了。上次我来送药,就见他指着侍卫的鼻子骂,那侍卫愣是没敢还嘴。”
赵锋拍了拍老周的胳膊,示意他少说两句。皇宫里耳目众多,隔墙有耳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他望着高公公远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冷意——这等高傲,怕是忘了谁才是真正握着权柄的人。
“走了。”
赵锋转身往外走,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去复命。”
队员们对视一眼,把到了嘴边的牢骚咽了回去。
还没有走出三步,在皇宫的惜薪司,银库,皮库,绸库,茶库,武库,等八个地方冒起大烟,接着到处听见人喊走水了,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