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同木叶村街道两旁次第绽放的樱花,悄无声息间便已绚烂满枝。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空气中弥漫着甜腻馥郁的樱香,将整个村落温柔地包裹。对我而言,这香气不仅预示着季节的更替,更标志着忍者学校五年级下学期早已开始。
期末考试的结果让海野伊鲁卡老师脸上的笑容比窗外的樱花还要灿烂。我们班全员“良好”的评分,堪称佳绩。伊鲁卡老师那乐得合不拢嘴、走路都仿佛带着风的样子,简直比他当初得知自己要做父亲时还要夸张几分。
嗯,说到父亲,他如今可是名副其实了。白石柚罗在数月前顺利产下一个大胖小子,伊鲁卡老师正式晋级为奶爸。据说他现在逢人便分享育儿经,连上课时偶尔都会走神,嘴角挂着傻笑,想来是在回味自家小子那“惊天动地”的哭嚎或是某个无意识的可爱表情。事业(教学成果)家庭双丰收,真可谓双喜临门,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
上学期期末的个人野外生存试炼,堪称一场微型的人生预演。班级里的生态链在这次试炼中展现得淋漓尽致。那个愤世嫉俗的坂本雄一,依旧不改其本色,在试炼中对鸣人和佐助明里暗里的针对几乎成了固定节目。不过,在我看来,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变相的激励了。佐助自不必说,那份源于家族底蕴的骄傲让他根本不屑于将这种级别的挑衅放在眼里,冷静地以远超同龄人的实力完成了所有任务。而鸣人……这家伙的成长倒是令人有些侧目。
许是被针对得多了,又或是体内那庞大的查克拉与不甘人后的性子共同作用,鸣人明显成熟了不少。试炼中,他虽然还是免不了毛手毛脚,闹出些“意外”——比如试图设置陷阱捕捉野味结果差点把自己吊在树上,或是生火时差点引发小型山火——但最终,他凭借着一股惊人的韧性和……嗯,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意外性”,竟然独立解决了所有生存难题,甚至还在遭遇模拟敌人(当然是老师扮演的)时,用他那多得不像话的影分身硬生生“磨”了过去。说实话,以他的表现,评个“优秀”都不过分。但伊鲁卡大约是不想让他太过骄傲,或者是对他引发的那些“小意外”心有余悸,最终给了他一个“良好”。鸣人对此倒是浑不在意,依旧乐呵呵的,仿佛能及格就是胜利。
这次试炼,也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资源与天赋的差距。家族子弟不愧是背靠大树。志乃的虫子无孔不入,侦查、警戒、甚至寻找水源食物都事半功倍;鹿丸那高达200的智商在规划路线、规避风险上发挥得淋漓尽致,明明看起来没费什么力气,却总能以最高效率达成目标。他们俩,妥妥的已是下忍实力。鸣人查克拉量庞大,体力悠长,要不是脑子不够用,光拼起命来就直逼下忍。佐助虽然家族覆灭,但宇智波的底蕴尚存,手里剑术、火遁忍术、体术,要脑子有脑子,要手段有手段,综合实力堪称班级第一人——当然,这个排名得把我这个自带外挂、深谙“藏拙”之道的家伙排除在外。
再看看十二小强里的其他人,井野的精神密术在侦察中妙用无穷,牙和赤丸的配合天衣无缝,丁次的部分倍化术在力量和防御上优势明显,雏田的白眼更是侦察神器……可以说,他们都已站在下忍的门槛边上,只待临门一脚。就连出身日渐式微的香取家族的香取小惠,凭借着扎实的草药知识和远超常人的细心,也在寻找可食用植物、处理轻微伤势方面表现突出,其查克拉控制力也隐隐透出下忍的水平。
反观大多数平民学生,除了那个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体术和基础训练上、靠着偏执般的努力勉强挤入中上游的坂本雄一之外,其余人的表现,只能用“差强人意”来形容。他们缺乏系统的传承,没有家族提供的资源和人脉,仅靠着学校教授的大路货色,想要在起跑线上追上那些天生就拥有优势的同伴,谈何容易。这残酷的现实,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低调发育、广结善缘、幕后操作”的战略方针。平民忍者,更需懂得审时度势,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包括……身边这些未来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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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樱花烂漫,天气晴好。我们这个小团体——不知从何时起自发形成的,包括了井野、志乃、牙、丁次、鹿丸、雏田、鸣人,以及总是冷着脸却被井野硬拉来的佐助,当然,还有我这个总是“恰好”在场、人畜无害的春野樱——相约在村子附近的一条小河边进行野炊。
河岸两侧也栽种着樱树,花瓣随风飘落,在水面上铺了一层淡粉色的绒毯。阳光透过花隙,洒下斑驳的光点。牙和丁次一到地方就忙不迭地开始生火,准备烤肉,赤丸围着他们兴奋地打转。志乃默默地帮忙清理出一片干净的区域,并布下了一些驱虫的小手段(大概是某种信息素)。井野和雏田则拿出了各自准备的饭团、点心和小菜,精致得让人食指大动。鹿丸打了个哈欠,找了棵看起来最舒服的树,靠着树干,嘴里嘟囔着“真是麻烦”,眼神却懒洋洋地观察着四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
鸣人的到来在我意料之中,他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有吃的,有朋友,足以让他暂时忘却身为“狐妖”的孤寂。但佐助的出现,确实让我有点意外。这家伙平时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对集体活动向来敬而远之。今天居然会被井野半推半就地拉来,是宇智波灭族夜的阴影稍微淡去了一丝?还是潜意识里,他也开始渴望同龄人之间的……羁绊?我暗中开启了【太虚神照】,感知到他虽然依旧气息冷冽,但那份拒人千里的尖锐感,似乎比平时柔和了那么一点点。嗯,有意思。
野炊的过程充满了欢声笑语。牙和鸣人为了最后一块烤焦的肉差点上演全武行,被丁次默默地把肉塞进嘴里终结了争论。井野试图给佐助递特制饭团,被对方无视后,气鼓鼓地和我分享,顺便吐槽佐助的冷漠。雏田则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将一个点缀着梅子的漂亮饭团放到鸣人面前,在鸣人大大咧咧地道谢声中,差点当场晕厥,被井野和我赶紧扶住。志乃在一旁安静地吃着,偶尔推一推墨镜,点评一句“虫群表示这里的生态环境很好”。鹿丸则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天空,喃喃自语:“要是每天都这么和平就好了,虽然有点吵……唉,麻烦。”
我游走其间,时而帮井野和雏田打下手,时而用“恰到好处”的提醒避免牙和鸣人真的打起来(比如“啊,那边好像有只罕见的蝴蝶!”或者“我好像看到一乐拉面的大叔推着车过去了?”),时而和志乃讨论两句附近发现的稀有植物(得益于香取小惠偶尔的分享),偶尔还会“无意间”挡住佐助可能离开的路径,用一些关于手里剑投掷技巧的“幼稚”问题(当然是伪装出来的幼稚)稍稍引起他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兴趣。
【幕后老六】技能经验+1,我心满意足。
夜幕降临,篝火被重新点燃,噼啪作响,驱散了春夜的微寒。我们围坐在火堆旁,吃饱喝足后的慵懒和惬意弥漫开来。天空中星河低垂,与地面飘落的樱花瓣交织成一幅梦幻的画卷。
“呐,大家以后都想成为什么样的忍者啊?”井野双手托腮,望着跳跃的火苗,率先开启了话题。
“我当然是将来要继承火影名号的人!”鸣人立刻跳了起来,挥舞着拳头,脸上洋溢着永不熄灭的热情,“我要超越历代火影,让全村的人都认可我的存在!”
“哼,吊车尾的,就凭你?”佐助冷冷地抛出一句,但眼神里除了惯有的不屑,似乎还多了一丝别的什么,或许是……竞争的意识?
“你说什么,臭佐助!想打架吗?”
“来啊,怕你不成?”
眼看日常戏码又要上演,鹿丸懒洋洋地开口:“好了好了,打架最麻烦了。火影啊……听起来就是天底下最麻烦的工作。我嘛,随便当个忍者,随便赚点钱,然后和一个不美也不丑的普通女人结婚,生两个小孩,第一个是女孩,第二个是男孩……等长女结婚,儿子也能独当一面的时候,就从忍者的岗位上退休……之后,每天过着下将棋或围棋的悠闲隐居生活……然后比自己的老婆早死……我就是想过这种生活……”
他这一长串“麻烦”的梦想直接把大家都听愣了。丁次咔嚓咔嚓地吃着零食,含糊地说:“我只要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和鹿丸还有大家在一起就行。”
牙搂着赤丸,自信满满:“我要和赤丸一起,成为让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优秀忍犬组合!是吧,赤丸!”“汪!”
志乃推了推墨镜,平静地说:“我会继承油女一族的意志,与虫共存,成为对村子有用的忍者。”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雏田偷偷瞄了一眼鸣人,声音细若蚊蝇:“我……我想成为……能够坚强、勇敢……保护重要同伴的忍者……”说完,整张脸都快埋到膝盖里去了。
井野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我啊,要振兴山中家族和花店,还要成为像纲手大人那样又强大又漂亮的女忍者!”她顿了顿,用手肘碰了碰我,“小樱呢?你以后想做什么?感觉你好像什么都懂一点,但又看不出特别想做什么。”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连佐助都似乎瞥了我一眼。
我?我内心那个四十岁的灵魂正在吐槽:我的梦想就是靠着系统苟到天荒地老,最好能找个安全的地方开个小店,暗中操控……啊不,是维护世界和平。但这话能说吗?显然不能。
我露出一个符合年龄的、略带腼腆和思索的笑容,说道:“我啊……没大家那么厉害的志向呢。可能就是努力成为一名合格的忍者吧,最好是医疗忍者方向的,能帮到大家就好。然后……希望我们大家以后还能像今天这样,偶尔聚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平平安安的就好。” 语气真诚,眼神清澈,充分展现了一个平民女孩务实而温和的愿望。嗯,【魅力】属性应该没白加。
“小樱……”井野感动地抓住我的手。雏田也向我投来认同的目光。连鸣人都大声说:“小樱你肯定没问题的!”
佐助虽然没说话,但周身的气息似乎又柔和了一丝。或许是我“平庸”的梦想,让他感觉不到任何威胁和压力吧。
话题又从梦想转到了村里的八卦。谁家和谁家可能要结亲了,村东头忍者大哥最近执行任务受了点轻伤被他妈妈念叨了好久……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提供一些“无意中”得知的、无伤大雅的信息,既能参与话题,又不会显得过于突出。【太虚神照】被动收集着这些看似琐碎的信息,在脑海中构建着木叶村复杂人际关系网的冰山一角。这些家长里短,权利勾连,平民的挣扎,家族的维系……不正是构成这个忍者世界最真实的底色吗?
篝火渐熄,星光愈亮。樱花瓣依旧不知疲倦地飘落,落在我们的头发上,肩膀上。
看着眼前这群未来将搅动忍界风云的少年少女,此刻却只是围坐在篝火旁畅谈梦想、分享琐事的同伴,我心中那份沧桑感奇异地平和下来。
未来的血雨腥风,权力更迭,似乎都暂时被这樱花的香气和篝火的温暖隔绝在外。至少在此刻,我只是春野樱,一个努力在忍者世界过好平凡日子的普通女孩。
“好了,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不然家里该担心了。”最终,还是最怕麻烦的鹿丸率先站起身,结束了这次野炊。
大家纷纷起身,拍掉身上的花瓣和草屑,互相道别,三三两两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
我落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堆即将燃尽的篝火,以及河面上漂浮的樱色花瓣。
春暖花开,未来可期。而我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回家,继续刷我的熟练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