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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是从午后开始下的,起初只是零星几滴,到傍晚时突然变成瓢泼之势。豆大的雨点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视线被一层水汽糊住,连路灯的光晕都变得模糊不清。

陆时握着方向盘,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摆动。他刚从矿场附近的镇政府回来,找了当年负责对接宏业集团财务的刘建国副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如今早已退休在家。对方要么是真糊涂,要么是刻意装傻,问及“童字款”和矿场赔偿时,只反复说“年代太久记不清了”,眼神却总往门口瞟,明显是在忌惮什么。

陆时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对方心里装着事,嘴比封了胶还严实。他拿出手机想给沈砚打个电话,问问孤儿院那边的情况,屏幕却只跳出“无法接通”的提示框。

雨势更大了,车窗外的世界像是被泡在浑浊的水里。陆时皱了皱眉,一种莫名的不安爬上心头。晨星孤儿院旧址在郊区的半山腰,十年前那场大火后就废弃了,据说连路都快被荒草湮没,这种天气去那里,实在太危险。

他掉转车头,朝着孤儿院的方向开去。轮胎碾过积水的路面,溅起半米高的水花,引擎的轰鸣声在空旷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此时的沈砚,正站在孤儿院残破的主楼前。雨水顺着他的帽檐往下滴,打湿了白大褂的肩膀。他没开车,是打车到山脚下,然后徒步爬上来的。山路泥泞湿滑,裤腿早已沾满了泥点,冰凉的雨水顺着衣领往里钻,冻得他指尖发麻。

主楼的大门早就没了,只剩下黑洞洞的入口,像一张沉默的嘴。沈砚打开手电筒,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满是灰尘的走廊。地上散落着烧焦的木块和碎玻璃,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烟火的焦糊味,混杂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息。

他要找的是关于“辰”的记录。根据民政局残存的档案,晨星孤儿院在火灾前登记过三十七个孩子,其中确实有个叫“林辰”的男孩,入院时间是二十年前,正好与陆明照片里那个红绳男孩的年龄对上。但档案里关于他的信息少得可怜,只写着“父母双亡,由远房亲戚送入”,再无其他。

沈砚沿着走廊慢慢往前走,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墙上斑驳的涂鸦,上面还能辨认出几个歪歪扭扭的名字。他在一间标着“活动室”的房间前停下,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吱呀”作响。

房间里堆满了废弃的桌椅,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沈砚的目光落在靠窗的一个旧书柜上,柜子的门早就掉了,里面的书被雨水泡得发胀,粘连在一起。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开最底层的几本,大多是儿童读物,直到手指触到一个硬壳笔记本。

笔记本的封面已经褪色,边缘卷曲发黑。沈砚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灰尘,翻开第一页,里面是用铅笔写的日记,字迹稚嫩,记录着孤儿院的日常:“今天院长妈妈给我们煮了鸡蛋,辰又把他的那份给了玥玥”“后山的野花开了,晴姐姐说要带我们去摘”……

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晴姐姐,应该是沈晴。玥玥,是沈玥。而那个“辰”,果然和她们认识。

他快速往后翻,日记断断续续的,记录到十年前的五月就停了。最后一页画着三个牵手的小人,旁边写着“辰、晴、玥”,字迹被水洇过,有些模糊。

沈砚合上笔记本,放进随身的背包里。这还不够,他需要更直接的证据,证明林辰就是红绳男孩,证明他和矿场、和那些失踪的孩子有关。

手电筒的光柱扫过房间的角落,在一堆倒塌的木箱后面,隐约能看到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被一块破旧的木板盖着。沈砚走过去,掀开木板,一股更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下面是陡峭的水泥楼梯。

“有人吗?”他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只有雨声从破窗钻进来的回应。

沈砚深吸一口气,握紧手电筒,一步步走下楼梯。楼梯很滑,长满了青苔,他不得不扶着冰冷的墙壁。地下室比上面更暗,空气凝滞,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这里像是个储藏室,堆着不少旧家具和麻袋。沈砚在里面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正要转身离开,脚却踢到了一个硬物。

他低下头,光柱落在一个半埋在杂物里的木箱上。箱子是实木的,上了锁,表面被虫蛀得坑坑洼洼,但锁扣是黄铜的,擦去锈迹后还能看出光泽,显然是后来换过的。

沈砚的心提了起来。他环顾四周,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锁扣。“咔哒”一声,锁开了。他屏住呼吸,掀开沉重的箱盖。

箱子里铺着一层防潮的油纸,下面是一叠泛黄的纸册,封面上用毛笔写着“晨星孤儿院儿童领养-失踪登记册”。

沈砚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抽出最上面的一本翻开。里面记录着孩子的姓名、性别、出生日期、入院时间,每一页后面都贴着一张模糊的照片。他快速翻阅着,心脏越跳越快——这些孩子的照片旁边,大多标注着“领养”,但日期都集中在十年前,而且领养人的信息只有一个模糊的姓氏,没有联系方式。

更让他心惊的是,在“领养”记录的后面,有几页被人用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失”,后面跟着日期。沈砚数了数,这样的“失踪”记录,足足有十五个。

这些孩子,都是在被“领养”后不久失踪的。

他正想仔细查看有没有林辰的记录,背后突然传来一阵风声。沈砚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扑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闪,对方的拳头擦着他的肩膀打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沈砚趁机后退两步,看清了来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帽子压得很低,脸上戴着一个蓝色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黑暗里闪着警惕的光。

“你是谁?”沈砚沉声问,握紧了手里的手电筒。

对方没有回答,再次挥拳打来。沈砚不是擅长格斗的人,只能不断躲闪,背包里的笔记本和登记册硌得他后背生疼。地下室空间狭小,堆满了杂物,躲闪变得越来越困难。

在一次侧身时,沈砚的手电筒掉在了地上,光柱斜着照向墙角,刚好照亮了对方的手腕——那里戴着一根红色的绳子,磨得有些发白,和陆明照片里那个男孩手腕上的红绳一模一样。

是林辰!

这个念头刚闪过,对方突然改变了攻击方式,不再打向他的身体,而是伸手去抓他怀里的登记册。沈砚立刻明白过来,对方的目标不是他,是这些记录。

他死死抱住登记册,转身想往楼梯口跑。但对方比他更快,一脚踹在他的膝盖后面。沈砚踉跄着跪倒在地,怀里的登记册散落出来。对方立刻弯腰去捡,沈砚趁机抓住他的手腕——那根红绳硌得他手心发疼。

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反抗,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甩开他的手,抓起几本登记册就往楼梯口跑。沈砚挣扎着站起来,想去追,却被地上的杂物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陆时的呼喊:“沈砚!你在里面吗?”

那个黑影的动作顿了一下,似乎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再管散落的登记册,转身冲上了楼梯。沈砚听到陆时的喊声和追逐的脚步声,然后是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跳进了院子里的荒草中。

陆时很快冲了进来,手里的手电筒光柱扫过地下室:“沈砚!你怎么样?”

看到沈砚摔倒在地,他立刻跑过来扶起他:“受伤了吗?”

“我没事。”沈砚喘着气,指了指楼梯口,“他跑了,戴口罩,手腕上有红绳,是林辰。”

陆时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想追出去,但外面的雨太大,荒草茂密,根本看不清踪迹。“先看看你有没有事。”他扶着沈砚站起来,目光落在散落的登记册上,“这是什么?”

沈砚捡起一本递给她:“儿童领养-失踪登记册,这些孩子,都是在被领养后失踪的。”

陆时快速翻开,当看到那些“失踪”记录时,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十五个……十年前,矿场附近的村子里,确实有过儿童失踪的传闻,但当时没人报案,大家都以为是被拐走了……”

“不是被拐走,是被‘领养’后失踪的。”沈砚补充道,“这些登记册,很可能就是矿场用来挑选目标的名单。”

陆时的手指划过那些模糊的照片:“林辰为什么要抢这些?如果他是受害者,应该希望我们找到证据才对。”

“也许他不只是受害者。”沈砚看着散落的登记册,其中几本的边缘被虫蛀得厉害,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他可能知道更多秘密,这些登记册里,有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东西。”

陆时捡起地上的手电筒,重新打开:“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他往山下去了,雨太大,追不上。但他跑的时候掉了个东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一个“辰”字,边缘有些磨损。

沈砚接过金属牌,指尖摩挲着那个字:“这是孤儿院的身份牌,每个孩子都有一个。”

雨还在下,敲打着地下室的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沈砚看着散落的登记册,突然想起刚才对方犹豫的那几秒——他本来可以拿走所有记录,但在听到陆时的声音后,只抓了几本就跑了。

“他不是想销毁证据,”沈砚突然说,“他是想拿走其中某几页的记录。”

陆时立刻反应过来:“这些被虫蛀的页面……他怕我们看到上面的名字?”

沈砚捡起一本被虫蛀得最严重的登记册,小心翼翼地翻开。中间有几页几乎被蛀空了,只剩下几个模糊的字,但他还是认出了其中一个——“矿”。

“这些孩子,很可能都和矿场有关。”沈砚的声音有些发沉,“林辰拿走的那几页,说不定记录着矿场和领养人的关系。”

陆时拿出手机,对着登记册拍照:“先把这些记录保存下来,回去慢慢整理。这里不安全,我们先离开。”

沈砚点了点头,弯腰将散落的登记册捡起来,放进背包里。在站起身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扫过墙角,那里有几滴新鲜的血迹,显然是刚才打斗时对方留下的。

他用手机拍下血迹的位置:“他受伤了。”

陆时也看到了那血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跑不远的。”

两人走出地下室,雨还没有停的意思。陆时的车停在主楼门口,车灯刺破雨幕,照亮了满是荒草的院子。沈砚回头看了一眼这座破败的孤儿院,在雨中像个沉默的幽灵,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林辰为什么要保护矿场的秘密?”陆时一边开车一边问,“如果他也是受害者,应该恨那些人才对。”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沈砚看着窗外飞逝的树影,“或者,他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更多,甚至……参与过其中的某些事。”

车驶下山腰,雨势渐小。沈砚拿出那个刻着“辰”字的金属牌,在车灯下仔细看着。边缘的磨损痕迹显示它被人摩挲过无数次,像是一种习惯,又像是一种执念。

“红绳,矿场,登记册……”陆时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林辰就像是一个连接点,把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找到他,也许就能知道所有真相。”

沈砚将金属牌放进背包,指尖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他想起刚才那双眼睛,警惕中带着一丝痛苦,不像是纯粹的恶意,更像是一种被逼无奈的防御。

“他不是我们的敌人。”沈砚轻声说,“至少,不全是。”

陆时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车窗外的雨渐渐停了,天边露出一丝微弱的光。但两人都知道,这场笼罩在矿场和孤儿院上空的雨,还远远没有结束。

那些被虫蛀的登记册,那个戴红绳的袭击者,还有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像一张无形的网,正慢慢收紧。而他们,已经站在了网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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