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谭默毫无意外的,收获了一个板栗。
谭默愤怒控诉:“暴君!”
祁沉晏一记冷眼瞥去。
谭默窝窝囊囊的,还帮他把椅子拉好。
但嘴上却嘟囔着:“等着,我一定要告到你老婆那里去,让你老婆好好地治治你。”
祁沉晏的注意力,还在报告单上,并没有听太清,只是听到了对方的嘟囔,抬眼瞥去。
“你说什么?”
谭默立马切换表情:“我说你要是看不懂的话,随时问我,保证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为祁司长服务!”
确认各项指标都还正常后,祁沉晏又问起了后续的保养:“明天出院后,在家里休养需要注意什么?”
“能吃什么,而什么又是不能碰的?需要一直躺着,除了洗漱之外,一点都不能走动吗?”
祁沉晏事无巨细,因为他一口气问了太多,谭默嫌逐一回答太长,就直接在电脑上列好了清单,打印出来。
“请祁司长收好,怎么样对我的服务祁司长还满意吗?能打满分好评吗?”
祁沉晏接过清单,从头到尾,薄唇吐出两个字眼:“五分。”
谭默不可置信,“为什么连及格线都没有?”
“如果你今天在攀西村再待一晚,而没有这么急着回去,我老婆也就不会担惊受怕了一路,更不会在路上耽误两个半小时的路程。”
“所以综合而言,你这个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家庭医生,没有给你打负分,都还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儿上了。”
谭默咬牙切齿:“你个毫无人性的周扒皮。”
他可是牺牲了仅有的休息日,千里迢迢跑到乡下,只是因为祁沉晏的一句他老婆孕吐厉害吃不下饭。
结果就剩最后一天的休息,他也要剥削,没见过这么毫无人性的资本家!
当然,这也都是他们兄弟之间经常开的玩笑。
祁沉晏拍拍他的肩膀,“还是谢了。”
谭默一秒又切换表情,笑得露出了大牙:“瞧你客气的,就我俩的交情,那为祁司长上刀山下火海,我可是连眉毛都不会皱一下。”
“当然,如果以后孩子顺利出生了,能叫我一声干爹,以后我这个做干爹的,所有的休息日,都将会无条件的奉献给我的干儿子!”
祁沉晏挑眉,“如今还不到三个月,你怎么能确定是儿子?”
谭默嘿了声:“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不过老祁你该不会是封建思想,重男轻女吧?”
祁沉晏给了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男女都好,但我更希望是个女孩儿。”
谭默:“为啥?”
“希望能更像我老婆一些。”
如果性格更像喻梨,那一定十分活泼开朗而又可爱迷人。
祁司长完全没有意识到,如今的他,对于自己的新婚妻子的描述词汇,已经越来越多,并且还觉得本就该如此。
谭默顿时捂住自己的一边脸,“这恋爱的酸臭味,我感觉自己的蛀牙都被甜的又开始疼起来了。”
*
次日,祁沉晏醒来时,喻梨还睡得正香。
他拿着手机,轻手轻脚的出了病房。
先打给了秘书,询问他已经到哪里了。
没错,在昨晚的时候,祁沉晏就已经提前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在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就出发前往攀西村。
秘书接电话时,正好已经到了奶奶家。
而刚好,周奶奶也起了,同时也发现了喻梨的房间是开着的,而里面却空无一人。
原本奶奶还奇怪,祁沉晏起得早不奇怪,但她那从小就喜欢赖床的孙女,怎么也会起得这么早呢?
正当奶奶觉着,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敲门声。
“您好,我叫陈城,是祁司长的秘书。”
奶奶听得很糊涂:“祁司长是谁?小伙子,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
秘书解释:“就是祁沉晏,我是他的下属。”
听到祁沉晏的名字,奶奶立马露出了笑容:“原来是小晏啊,你是来找小晏的吗?早上他没在房间,梨梨也不在了,他们可能是出去散步了?”
“是这样的,司长和太太今天一早临时有事,所以先回市区了,但他们没来得及整理衣物,所以特意让我过来帮忙整理好,一起带回去。”
奶奶听明白了,一面领着秘书往楼上去,一面问:“梨梨和小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啊,都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甚至连行李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先回去了?”
秘书从善如流的按照编好的谎言道:“是工作上临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走得比较匆忙,您稍等一下,司长要和您亲自说明情况。”
说着,秘书打通了祁沉晏的电话,递到奶奶的面前。
“小晏啊,你们已经回市区了?走得这么匆忙,我还给你们准备了土特产,都还没带回去呢。”
电话那边的祁沉晏耐心的解释:“对不起奶奶,因为我和梨梨都临时有紧急的工作要处理,只能先行一步。”
“土特产您交给我的秘书,让他一起带过来就行,等忙好了,我们再回来看您,和您赔罪。”
奶奶哎了声:“不用不用,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工作忙,你们忙你们的就好,我这就让你的秘书给你们把东西收拾好。”
听到祁沉晏的声音后,原本还有些怀疑的奶娘,很快就相信了他的说辞,让秘书将行李和土特产一并都带上。
*
解决完了奶奶这边,和谭默再次确定了之后,祁沉晏办好了出院,等一切都弄好了,回来时喻梨也醒了。
“睡饱了吗,没有睡饱的话,我们就回家再继续睡。”
一听能回家,喻梨立马眼睛亮亮的,“我现在就能回家啦?”
祁沉晏嗯了声:“原本也就没什么事,只需要回家静养一周就好了。”
说着,祁沉晏走到床边,朝着喻梨伸出了双手。
喻梨还有点呆呆的,眨眨眼,歪头问:“咋了?”
“你现在不能有太多的走动,我抱你下楼回家。”
喻梨脸有点红,“这人来人往的,会不会太引人注意了?要不你还是给我推个轮椅?”
“我们从专梯走,放心没多少人看见,而且如果怕被人看到,你就把头埋到我怀里,这样别人看的也是我,好不好?”
喻梨勾住了祁沉晏的脖颈,“那就辛苦我们祁司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