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和周子文的姐妹情深,要从五年前的那次饭局说起……
皇冠酒店的员工更衣室。
桑宁手指微微颤抖地系上最后一颗纽扣。
镜子里映出她稚嫩的脸。
服务员制服明显大了一号,领口松垮地露出锁骨,裙摆也比标准长度短了几寸。
她深吸一口气,将顺来的工牌别在胸前,上面印着三个字。
记住,这是你的第一个卧底任务,”
“目标是确认那批国宝级文物的去向。
队长陈锋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响,
特别是那件龙纹玉璧,上头盯得很紧。
所有联系都是单线进行。除我之外,没人知道你的身份。”
“任何情况下,安全第一。明白吗?
“明白。”
桑宁咬了咬下唇,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父亲被诬陷贪污的案件卷宗里,就提到过这件文物。
今年她刚从警校毕业,眼睁睁看着父亲在庭审现场突发心梗,一夜白头。
父亲一生最重清誉,如今名声被玷污,她比谁都痛心。
而今天,这条线索终于再次浮出水面。
无论是为了父亲的清白,还是为了那批国宝,今晚她都必须要完成任务。
程氏集团的饭局在888包厢,七点开始。耳机里传来搭档张明的提醒。
他们邀请了几个文物收藏家,还有西氏集团的西风。
桑宁的手指在领口处停顿了一下。
西风——那个在商界以冷酷着称的年轻企业家。
据说与程氏集团有着复杂的合作关系。
她调整了一下,藏在衣领下的微型录音设备,推着餐车走出更衣室。
888包厢门前,桑宁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
包厢内烟雾缭绕,圆桌旁坐了七八个人。
桑宁一眼就认出了坐在主位的程昱——
程氏集团的太子爷。
三十出头,西装革履却掩不住眼神里的轻浮。
他旁边是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桑宁看不清他的脸。
想必就是西风。
各位老板好,这是您点的酒水。
桑宁刻意压低声音,低着头开始摆放酒杯。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啊。
程昱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桑宁身上游走。
最终停在她因制服不合身,而显得格外明显的曲线上。
此刻的她,犹如羔羊坠入狼穴。
那些贪婪的目光灼在她身上,几乎要烧出窟窿来。
(此刻某位陈姓队长正疯狂打喷嚏。)
桑宁感到一阵不适,但仍保持着职业微笑:
是的,程总。我是今天刚调过来的林晚。
名字甜,声音更甜。
程昱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来,给西老板敬杯酒。
桑宁心里一紧。
警校教过各种卧底技巧,但没教过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她瞥了一眼西风,对方依然专注于手机,似乎对这场面毫无兴趣。
我...我不太会喝酒。桑宁试图抽回手。
不给面子?程昱眯起眼睛,手上力道加重。
在皇冠工作,连敬酒都不会?
包厢里其他人都笑起来,有人起哄:
程少看上你了,小姑娘今晚……性福了!
桑宁感到一阵恶心。
但想到任务,只想快些结束这场令人作呕的场面,她接过酒杯。
还是她想得太过简单。
第一杯白酒下肚,喉咙火辣辣地疼,呛得她弓着背剧烈咳嗽,眼角都逼出了泪花。
她湿漉漉的眼眸愈发显得楚楚可怜,程昱眼底起了暗色——
这样的尤物,他怎可能轻易放手?
(风月场中,尽是衣冠禽兽。)
她感到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糟了,酒里被下了药。)
这姑娘酒量不行啊。有人笑道。
程昱的手已经搭上她的腰:醉了更好,更带劲。
桑宁想反抗,但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她模糊地看到,西风终于抬起头。
那双深邃的眼睛冷冷地扫过她,然后对程昱说了什么。
扫兴。程昱嘟囔着,却松开了手。
行吧,西总开口了。今天放过你。
朦胧中,有两位女服务员扶着她,进了顶层的一间套房。
桑宁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残存的意识仍在挣扎。
她咬紧舌尖,疼痛让她勉强保持一丝清醒。
“放...放才开我..“
她虚弱地抗议着,但声音细若蚊蝇。
“程总交代了,让您好好休息。“
其中一个服务员暖昧地笑着,将她放在king size的大床上。
门锁咔哒一声关上后,桑宁用尽全力翻下床,踉跄着爬向浴室。
烈酒的热流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冷水冲在脸上的瞬间,她稍微清醒了些。
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制服凌乱不堪。
桑宁跌跌撞撞地退出浴室,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
她摸索着按下耳麦:张明...我需要支援...
耳机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
(该死,信号被屏蔽了?还是自己醉得太厉害?)
她颤抖着解开领口的微型录音设备,确认它还在正常工作。
“必须...收集证据...
(哎,这‘要任务不要命’的觉悟…’,其勇气让隔壁老油条们集体戴上氧气罩!)
她喃喃自语,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打斗声。
桑宁警觉地贴在门边,透过门缝看向走廊。
有几个黑衣人,正在追赶一个男人。
他的西装已经破损,额角有一道血痕,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模糊的意识,模糊的脸。
在黑衣人即将抓住他的瞬间,西风一个侧身,闪进了她的房间。
“嘘……别出声。”
西风反手锁上门,一把捂住桑宁的嘴。
他的手掌滚烫,呼吸急促得不正常。
桑宁这才注意到,他眼中不自然的血丝和泛红的皮肤。
门外。
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西风突然一个踉跄,单膝跪地,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你……”
桑宁压低声音,职业本能让她立刻判断出状况。
西风扯开领带,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程昱的...特色招待...”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没想到...他连我都不放过.……”
桑宁的大脑在眩晕中飞速运转。
(是他?西风?)
他不是程昱的合作伙伴吗?
为何会被追杀?
这与文物案有什么关联?
没等她理清思绪,门外传来黑衣人的交谈声:
“每个房间都搜一遍,老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西风突然抓住桑宁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听好!帮我...否则我们都得死。”
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但桑宁的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西风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早已意识模糊了。
他知道,这种状态下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他迅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浴室的大理石浴缸上。
“进去。”西风从地上一把捞起她,“冷水,能凑效。”
就在黑衣人开始挨个敲门搜查时,他打开了花洒。
冰冷的水流冲刷在他身上,他痛苦地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
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滑落,打湿了白衬衫,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桑宁扣住浴缸边缘,难耐地扯开衣领,却听到西风沙哑的低语:
“不够...这药....是特制制的。”
黑衣人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隔壁房间。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西风脑海中成形。
他迅速脱下贴身的白色衬衣,然后跨进浴缸,抱起桑宁跪坐在他面前。
“对不住了,”他捧起桑宁微醺的脸,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非我所愿……”
桑宁混沌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什么...?”
门外的撞击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西风不再犹豫,俯身吻上了桑宁的唇。
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却也意外地柔软。
桑宁身子一僵。
她本能地奋力挣扎,却绵软无力,反被对方一把扣住手腕,牢牢制住。
当黑衣人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水雾弥漫的浴室中,一对交缠的男女。
西风将桑宁压在浴缸边缘,湿透的衬衣半褪,露出她雪白的肩膀。
“滚出去!”
西风头也不回地怒吼,声音里满是情欲与愤怒交织的嘶哑。
黑衣人尴尬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确认危险暂时解除后,桑宁试图推开西风,却发现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药物的作用下,西风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
他的吻落在桑宁的颈间,带着灼热的温度,疯狂而克制。
“放开我....你你清醒一点...”
桑宁的抗议被淹没在越来越深的吻中。
最终她的身体背叛了理智,开始回应这个吻。
生涩的啃咬,夹杂着少女特有的馨香,那抹若有若无的甜暖气息,终于碾碎了西风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水花四溅中,两人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一地。
桑宁努力保持清醒,但黑暗还是吞噬了她的意识。
最后的记忆是男人将她抱起,离开那间程昱安排的套房。
而鼻尖萦绕着的是,淡淡的檀香混合烟草的气息。
……
第二天清晨。
桑宁在凌乱的床褥间惊醒,双眼被丝质领带蒙住,浑身如同散架般疼痛。
破碎的记忆里,男人不知餍足地索求了整夜——
从氤氲的浴室,到冰冷的大理石餐桌,最后是这张承载着疯狂的大床。
枕畔余温尚在,人已杳然。
她颤抖着抬起右手,无名指上赫然套着一枚暗纹戒指——
玫瑰缠绕军刀的徽记在晨光中泛着冷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