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心情欠佳的祝悠悠,冷不丁听到蓝琼芷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斜睨了蓝琼芷一眼,礼貌而不失微笑的说道“这辈子能遇见你真是三生有幸, 不然何以致此晦气!”
“祝妹妹,我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的,你何至于如此嫌弃我!”
说完,蓝琼芷的眼角刚好留下了一滴恰到好处的泪水,看得祝悠悠整一个青筋突突直跳。加上这死绿茶之前买凶杀人的事情,她今天正好和她算一算旧账
可还不等她开始大显神威,一旁的慕白洋立马就忍不住了,他一把将蓝琼芷给挡在了身后,四周更是有三三两两的天剑宗弟子围了上来
“祝道友,我家小师妹好心和你交好,你不由分说的就出言侮辱,未免也太没有教养了吧,难道说你们道宗就是这么教弟子的嘛,还是说是你凡俗界的父母都是一些地痞无赖,所以导致你从根上就坏了!”
“就是,你今天要是不给祝师妹跪下道歉,那这件事你们就别想善了!”一个窝瓜脸的矮瘦天剑宗弟子这时也站了出来,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把祝悠悠生吞活剥了的架势
由于他的嗓门过大,这时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围观
几个有眼色的天剑宗弟子更是将刚刚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周围人描述了一遍。再加上蓝琼芷此刻我见犹怜的模样,瞬间就拉拢了大部分的人站到了她这边
那些信以为真的围观人群当即就开始对祝悠悠进行了口诛笔伐,连带着程雨几人都一同被骂了进去
蓝琼芷看到这一边倒的局面,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顺带着眼泪也流的更加卖力了,伴随着呜咽的啜泣声,差点把那些男人的心都给哭化了
“喂,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妖精,真当我们家小悠悠是好欺负的不成,就你这装腔作势的调调真的是有够让人恶心的”
江阮的小暴脾气一下子就上头了,骂完蓝琼芷后,她又看向了那个窝瓜脸男子,一脸嫌恶的说道“你这小矮子长得还挺随机的,估计你小时候被你娘泡在恭桶里腌过吧,怪恶心人的”
看到火力全开的江阮,祝悠悠和唐蓁蓁的眼睛里瞬间盛满了小星星,那浓浓的敬佩之情简直是溢于言表
紧接着,霸气侧漏的江阮又把矛头指向了慕白洋
“我刚刚乍一看你还挺像个男人的,可研究了一会才发现原来你竟然是一只母狗成精,我倒是奇怪你们天剑宗怎么落魄到会让这么一个不阴不阳的东西当首席大师兄,当真是世风日下啊!”
“嚯!”
这下子全场都哗然了,大家没想到江阮竟然这么彪悍,这简直是把整个天剑宗的脸面都按在地上摩擦了啊
此刻,打完胜仗的江阮整个人昂首昂首挺胸了起来,大喇喇的拍了拍祝悠悠的肩膀,呲着牙笑道“小悠悠,别在意这些烂舌头的玩意儿,师姐我聊八卦的时候,他们都还在粪坑里泡澡呢!”
话音刚落,祝悠悠就看到江阮身后亮起了一道剑光,径直的朝着江阮的后心逼去
“师姐小心!”
祝悠悠下意识的把江阮扯到了她的身后,同时直面了这道充满杀气的剑光
“叮!”的一声脆响,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亮光瞬间消弭于了一个阵法之中
“慕道友,你可不要仗着你不是人,就要在这里为所欲为哈!”只见沈清逸脚踩阵纹,语气却格外的冰冷
面对这悄无声息布下的杀阵,慕白洋顿时露出了懊恼的神情,他咬牙将佩剑收回,不甘示弱的说道“沈清逸,你莫不是想在这催动阵法嘛,你可别后悔!”
仿佛是拿捏了沈清逸一般,慕白洋虽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可他的态度却十分的有恃无恐
正如慕白洋所说,若是杀阵一旦催动,客栈里那些无辜的人都会被牵扯进去,这里面承载的因果可不是沈清逸可以扛的下来的
这时,阴沉着一张脸的程雨走到了沈清逸的身边。只见他单手轻晃着龟壳,整个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这杀阵的确是不适合催动,只不过天剑宗众位今日所结下的口业果报还是需要了解一下的!”
霎时间,程雨的瞳孔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浩瀚无垠的星辉
“淦,程雨,你这是要鱼死网破嘛,竟然对我们使用言灵术!”
这下,慕白洋是真的有点慌了,虽然他的修为高出了程雨一个大境界,可面对这神鬼莫测的言灵术,他还是会感到无力招架
“起心动念皆是因,当下所受皆是果,跪下!”
一语落下,天剑宗的众人以及刚刚那些造谣生事的看客,纷纷都感受到了一股无法反抗的伟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像是被神明注视着一般,让他们的膝盖不由自主的弯曲了下来
紧接着,随着一声声“扑通,扑通!”的响声,那些被言灵术选中的众人一个个都跪了下来,徒留慕白洋一人还在苦苦抵抗着
“跪!”
当程雨再次厉喝出声,原本沉寂在他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也隐隐躁动了起来
此时,还持剑硬撑的慕白洋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须臾间,慕白洋整个人都像卸了力一般,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仔细看去,地上的那些青砖都皲裂出了一丝丝的裂缝
察觉到这一幕的其他人纷纷都倒了一口凉气,同时都情不自禁的远离了程雨
“今日小惩大诫,你们只需在此跪足一个时辰便可起身,如有下次,我必取你们性命!”
话音刚落,程雨眸中的星辰尽数褪去,顿时感到眼前一片眩晕,整个人差点都站不稳了
沈清逸见状,连忙收了笼罩着众人的杀阵,并顺势扶了扶摇摇欲坠的程雨
祝悠悠几人也连忙上前,检查起了程雨的状况
值得庆幸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原本施展了言灵术,应该遭到反噬吐血的程雨这回只是虚脱了一下,其他的竟然没感到有丝毫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