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桂花终于消停了,丈夫和儿子都护着儿媳妇,女儿和小儿子也不站在她这边,她还有什么好犟的。
只是还是有些失落,可惜了柳枝那么好的女孩,居然不能做她儿媳妇,反倒让董凤妮这个村姑,嫁到了她们家,她真是一百个看不起她。
杨昭曦陪着董凤妮坐在新房里,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再看向明艳大方的董凤妮:“凤妮,看样子丁伯伯和俊辉哥都对你挺好的呀!”
“俊丽和俊豪也还行,只是钱大婶不喜欢你而已。”
董凤妮无所谓的笑了:“没事,俊辉哥说了,等过完年我就和他去部队!”
她悄悄道:“俊辉哥说,他这次立了大功,回去就要升从排长升到副连长了。”
“他们驻地离城里不远,有的家属不愿意分开,就是在驻地附近租个房子,等以后升到营级,服役满十五年了,我就可以随军住在部队家属院了。”
杨昭曦点点头,离开这让人头疼的婆婆,小两口才能过得更好吧。
婚礼过后不久,杨昭曦就领到了陈家还她的第一个月的五十块钱,丁建设带着她,直接去了会计那里,将陈大明和陈晓燕父女两的工资,划出了五十块钱,并且以后只要工资涨了,这扣的钱也会相应上涨,一直到陈家还清欠债为止。
陈晓燕知道家里欠了这么大一笔巨款的时候,天都塌了,刚刚得到王小琴工作的喜悦瞬间飞了。
陈家共欠她抚恤金的一半+八年房租+爷爷奶奶的存款五千多+陈大明的存款两千多一共一万一千块钱,每个月十八块钱的抚养费就算做是她用掉了的,便宜陈家了。
父女俩拿着剩下的二十块钱,垂头丧气回到了家里。
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又看看手里仅剩的二十块,想起王小琴还在精神病院花钱,陈大明抱着脑袋蹲了下来,陈晓燕也颓然坐在矮凳上,一点劲都提不起来
陈晓红和陈晓东也已经九岁了,放学回来嚷嚷着要吃饭,陈大明“啪”得拍了一下桌子:
“陈晓红,你妈不在家里了,你大姐和我要上班,以后家里的饭都你做,家务活儿就你俩一起做了!”
陈晓红嘟着嘴:“凭什么呀?我上学也累的!。”
“而且我从来没做过饭。”
陈大明又拍了下桌子:“你不做饭,那就别吃了。”
他起身对陈晓燕说:“你把她教会,你俩快去做饭。”
陈晓燕犯了难,她也是最近才学会做饭的,拿什么教陈晓红?
但是想着教会了陈晓红,自己以后可以轻松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和陈晓红一起,做了一锅难以下咽的饭出来。
等到吃饭的时候,陈晓燕重重叹了口气,筷子在碗里搅了搅:“爸,这样不行”
“一个月二十块钱,我们一家以后都只能省吃俭用了,要是就还个几个月还好,一万一千块啊!这得还到猴年马月啊!”
“早知道有这么多钱,还留着她干嘛?现在好了,咱们俩都成了她的长工了。”
“想到还要这样过十多年,爸,我真受不!”
陈大明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他警告的看一眼陈晓燕,示意不要在两个小的面前再说了,然后语焉不详的说:“放心,爸爸会想办法的!”
吃完饭后,陈大明背着手出门去逛了逛,一直到半夜才回来,身上还有明显的酒味,走路一歪一歪的,看起来明显心情不错。
风平浪静过了一个多月,快要过年了,杨昭曦觉得,这么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除夕的晚上,杨昭曦一个人吃过了丰盛了大餐,从空间里取出一本医书开始看了起来,权当做守岁了。
半夜两点,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深度睡眠,睡梦中的杨昭曦,感到自己在院子里布下的精神力防线被人触动,从梦中醒了过来。
她精神力蔓延出去,发现自己的小院,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这三个人都是黑衣蒙面,看起来非常彪悍,手脚也很轻盈利落,互相之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仿佛都能心领神会。
杨昭曦眼睁睁看着三人来到正房,互相对视,其中一人便取出一支迷香来。
不等这人点燃迷香,杨昭曦先用精神力将小院笼罩住,免得有什么传出去,打扰到了旁边的邻居,然后三道雷电,直接将三人击倒在地。
为首黑衣人原本在点着迷香,脸上甚至露出了淫邪的笑,心里已经在想着进屋后的美事了,结果一道霹雳,将他直接劈倒在地,嘴里冒出青烟,身体动都不能动了。
杨昭曦从床上起来,走到院外,看着这三个黑炭,露出了嫌弃的样子。
她漫不经心站在三人面前:“是谁叫你们来对付我的?”
黑衣人嘴巴颤动,其中一人用尽全身力气,才吐出两个字:“鬼……啊……”
杨昭曦冷笑一声,将小火召唤在手指尖,漆黑的夜色中,一抹火焰跳跃着,映照着杨昭曦白皙的脸,当场就将三人吓了个半死。
为首的人好容易才控制住脸上被雷电得麻木了皮肤,一字一句艰难的说道:“高……人……饶……命,我……们……仨……是……被……人……骗……了……。”
这人心里在滴血,原以为这人是个独居的软萌小姑娘,稍微花点力气,就可以将这小姑娘手里的钱一网打尽,甚至可以人财兼收,哪里知道这人竟然是个怪物,有着许多神奇的手段。
他心里恨死了引诱他来对付杨昭曦的人,不等杨昭曦再问,便竹筒饭豆子似的,将引诱他们来动手的人供了出来。
不出杨昭曦意外,这背后引诱这三人动手的人,就是陈大明。
陈大明因为上次家里失窃,实则手里那真是穷得叮当响。
而且因为王小琴带着那么多钱嫁进来,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过这么窘迫的日子了。
现在这样窘迫的日子,一过,就要过很久很久,这让过惯了好日子的陈大明如何受得了,毕竟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