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渭南战场,两军对峙已逾月
关中平原的秋风已带肃杀之气。曾经锐不可当的西凉铁骑,此刻显露出疲态。粮草补给日益艰难,羌胡各部首领因掳获不足而怨声载道,军心开始浮动。
曹操中军大帐内,谋士齐聚,气氛却相对轻松。
“丞相,马超军粮将尽,羌兵已有溃逃者。其锐气已堕,反攻时机将至。”荀攸分析道。
贾诩补充:“细作来报,马超与韩遂之间,因战利品分配和进军方略,已生嫌隙。可施离间之计。”
曹操抚须微笑:“哦?文和有何妙策?”
“可修书一封与韩遂,信中言语朦胧,多处涂改,仿佛心事重重,欲言又止。故意遣使送予韩遂,又令其必为马超所知。马超性疑,必生猜忌。”
“善!”曹操大喜,“即刻去办!”
数日后,马超果然中计,对韩遂起疑,联军内部裂痕日益扩大。
地点:荆南,墨涵得知消息
“马超中曹操离间计,与韩遂生隙。”静姝汇报最新情报。
庞统拍腿:“看!我就说这马孟起有勇无谋!完了完了,西凉军要垮!”
徐庶蹙眉:“西凉军若速败,曹操便可迅速抽身,对我等不利。”
墨涵却似乎早有预料:“静姝,我们之前埋下的‘钉子’,可以启动了。让那些羌族首领们知道,曹操已许他们高官厚禄,只要他们肯倒戈。”
貂蝉补充:“在许都的流言可再加一把火:言马超战败后,曹操将清算所有助马者,羌部亦不能免。”
“同时,”墨涵手指点在地图上的潼关,“让我们的人,在马超军中最绝望的时候,‘不经意’地提醒他:可避实就虚,派一支精锐轻骑,长途奔袭,直插潼关!若占潼关,则切断曹军与中原联系,关中将尽入其手!”
徐庶一惊:“主公,此计虽险,却真是绝地反击之妙手!若成,则曹操危矣!但...为何要助马超至此?”
墨涵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马超即便拿下潼关,也已耗尽最后气力,无力扩大战果。而曹操后方震动,必调重兵疯狂反扑。这将是一场更加惨烈的消耗战。无论谁胜谁负,都将元气大伤。”
他顿了顿:“更重要的是,我要让曹操亲眼看到,这致命的一击,其背后的思路,带着他熟悉的‘风格’——一种融合了庞统之奇、徐庶之稳,还有...我墨涵的大胆的风格。我要让他疑神疑鬼,让他知道,即使远在千里之外,我亦有手段能左右战局。”
众人皆感到一股寒意与兴奋交织。主公之谋,深远如此。
地点:西凉军大帐
马超焦头烂额。粮草几尽,内部不和,曹操大军步步紧逼。就在他几乎绝望之际,一名心腹羌将“偶然”捕获一名“曹军信使”,搜出“曹操”给各部羌酋的“密信”,许以重利,劝其反叛。
几乎同时,军中流言四起,言曹操战后必将清算。
羌酋们人心惶惶,反而暂时团结在马超周围,但士气愈发低落。
此时,一名曾受“工匠”恩惠(帮忙修缮器械)的低级军校,在酒后“喃喃自语”:“唉,要是能奇兵突袭潼关就好了...断了曹贼后路...”
此话恰被巡营的马岱听闻,立刻报予马超。
马超如醍醐灌顶:“潼关!对啊!怎早没想到!与其在此硬耗,不如搏一把!”
他立刻召集庞德、马岱,精选五千最精锐的铁骑,人衔枚,马裹蹄,趁夜色掩护,绕开曹军主力,直扑潼关!
地点:曹军大帐
曹操正得意于离间计成功,准备发动总攻。忽闻急报:“丞相!不好了!马超率精骑绕过我军,突袭潼关!潼关守军兵力不足,危在旦夕!”
“什么?!”曹操大惊失色,手中酒杯落地,“潼关若失,吾等皆成瓮中之鳖!马超一勇夫,安能出此奇谋?!”
贾诩面色凝重:“此计...狠辣精准,直击要害。绝非马超所能想。观其用兵,前后风格迥异,恐真有高人幕后指点。”
曹操独眼寒光爆闪:“墨涵!必是墨涵!唯有他,既有此胆略,又有此动机!他远在荆南,竟还能将手伸到关中,乱我大局!”
荀攸急道:“丞相,当下需速派轻骑驰援潼关!同时加紧攻势,迫使马超回援!”
曹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援军要派,但主力攻势不变!甚至要更猛!马超分兵,其大营必然空虚!这是破敌良机!”
他展现出绝世枭雄的决断力:“令曹仁、徐晃率虎豹骑轻装疾进,务必守住潼关!许褚、张合、于禁,随我全力猛攻马超大营!我要让马超首尾不能相顾!”
决战瞬间爆发!
曹军主力对马超留守大营发动排山倒海般的攻势。西凉军虽拼死抵抗,但主力被抽走,内部不稳,在曹军步、骑、弩兵的协同猛攻下,战线濒临崩溃。
另一边,曹仁、徐晃的虎豹骑以惊人速度赶到潼关,与马超的奇袭部队展开惨烈厮杀。虎豹骑是曹操麾下最精锐的重骑兵,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开阔地冲击,西凉轻骑难以正面抗衡。
马超虽勇,枪挑曹营数员将领,但面对源源不断的援军和坚固关隘,奇袭效果已失,陷入苦战。
关键时刻,那些被墨涵“暗示”过的羌族首领,见大势已去,纷纷倒戈或溃逃。
马超大营率先崩溃,韩遂部率先撤退。马超得知大营已失,潼关难下,悲愤交加,只得在庞德、马岱死战护卫下,杀出重围,败走凉州。
渭南之战,以曹操惨胜告终。但曹军也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兵力折损严重,粮草消耗巨大,短期内无力再组织大规模南征。
地点:战后废墟,曹操巡视战场
尸横遍野,残阳如血。曹操面色并无太多喜悦。
贾诩轻声道:“丞相,虽胜,然代价巨大。马超此败,墨涵‘功不可没’。”
曹操冷笑:“他助马超延长时间,耗我兵力,更差点奇袭潼关成功...好一个墨涵!此子不除,吾心难安!”
他沉吟片刻:“然其远在荆南,与孙刘毗邻...或许,可借刀杀人?”
一个祸水东引,挑动孙刘与墨涵相争的计划,开始在曹操心中酝酿。
而荆南的墨涵,很快收到了战报。
“马超败走,曹操惨胜。目的达到。”墨涵平静道,“我们的时间,又多了半年到一年。”
徐庶感叹:“主公此番操作,如弈棋于千里之外,庶佩服。”
庞统却有些遗憾:“可惜了马孟起那般好武艺...”
墨涵望向西北方向:“乱世之中,武力固然重要,但绝非唯一。接下来,该轮到我们自己的舞台了。”
他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曹操需休养,孙刘联盟裂痕已显。我们的荆南,该动一动了。”
一场由墨涵主导的更大风暴,正在悄然酝酿。他不再满足于幕后操盘,而是要真正走到台前,争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