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谋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镇定下来。他环视众人,大声说道:“兄弟们,高俅来势汹汹,但我们梁山也不是吃素的!如今内部分歧未消,外有强敌压境,我们必须尽快做出抉择。大家先冷静下来,听我一言。”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一场关乎梁山生死存亡的讨论,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再次拉开帷幕。
忠义堂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支持与朝廷对抗到底的好汉们,个个神情激昂,眼中燃烧着怒火,紧握拳头,似乎随时准备冲向战场;而心存疑虑、主张招安的好汉们,则眉头紧锁,面露担忧之色。两派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剑拔弩张。伍谋深知,统一思想已迫在眉睫,可眼前的重重阻碍,让他感到压力如山。
伍谋深吸一口气,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开口说道:“兄弟们,我们聚在这梁山,本就是为了摆脱那腐朽朝廷的压迫,为自己谋一条生路。可若选择招安,兄弟们以为,高俅那帮人会轻易放过我们?他们定会想尽办法打压、分化我们,到时候,兄弟们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忠义堂内回荡。
鲁智深将手中的禅杖重重一顿,大声应和:“伍兄弟说得对!那帮狗娘养的,没一个好东西。招安?简直是与虎谋皮!”
然而,卢俊义却缓缓站起身来,神色忧虑:“伍兄弟,话虽如此,可朝廷势力庞大,兵多将广,我们与之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招安虽说有风险,但或许能给兄弟们一个安稳的前程,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背负草寇之名。”
关胜也跟着起身,拱手说道:“卢员外所言极是。我等出身名门,深受忠义思想熏陶,招安回归正道,也不枉此生。若一味对抗,终究是叛逆之举,日后如何面对祖宗?”
伍谋看着卢俊义与关胜,目光坚定:“卢员外,关将军,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但你们想过没有,朝廷如今腐败透顶,高俅、蔡京之流把持朝政,他们何时真正在意过百姓死活,又怎会真心接纳我们这些草莽?招安之后,我们不过是他们用来争权夺利的棋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支持对抗的一位好汉站起身,大声说道:“对!我们在梁山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何等畅快。为何要去受朝廷那帮龟孙子的气!”
主张招安的好汉们却不认同,其中一人反驳道:“话虽如此,可我们终究不能一辈子当草寇。招安后,兄弟们能有个正经的官职,光宗耀祖,总好过在这梁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伍谋看着双方争执不下,提高音量说道:“兄弟们,都先别激动。我们不妨冷静分析一下,对抗与招安,到底谁更有利。”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若选择对抗,我们梁山占据地利,易守难攻。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我们不断发展壮大,周边不少江湖势力也愿与我们结盟。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定能与朝廷一战。再者,我们对抗朝廷,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推翻这腐朽的统治,此乃正义之举,必能得到百姓的支持。”
卢俊义皱着眉头说道:“伍兄弟,你说的虽有道理,但战争一起,生灵涂炭,我们又于心何忍?而且,朝廷底蕴深厚,我们与之长期对抗,能坚持多久?”
伍谋目光炯炯,回应道:“卢员外,正是因为朝廷的腐朽,才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若不奋起反抗,百姓何时才能脱离苦海?至于能否坚持,只要我们合理规划,充分利用各方资源,并非没有胜算。我们可以先巩固梁山周边的势力范围,发展经济,扩充军备,逐步增强实力。”
关胜说道:“伍兄弟,即便如你所说,可对抗朝廷,终究是大逆不道之事,这忠义之名,该如何解释?”
伍谋看着关胜,认真地说道:“关将军,真正的忠义,是对天下百姓的忠义,而非对那腐朽朝廷的愚忠。如今朝廷奸臣当道,残害忠良,欺压百姓,这样的朝廷,何忠之有?我们在梁山替天行道,救百姓于水火,这才是真正的忠义。若能推翻这腐朽朝廷,建立一个清明的世道,那才是对忠义的最好诠释。”
此时,支持对抗的好汉们纷纷叫好,鲁智深大声说道:“伍兄弟这番话,真是说到俺心坎里去了!俺们就该跟朝廷干到底!”
但主张招安的好汉们依旧不为所动,双方你来我往,争论愈发激烈,整个忠义堂内吵吵嚷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伍谋看着这僵持不下的局面,心急如焚。他明白,若不能尽快说服众人,梁山必将陷入内忧外患的绝境。于是,他再次提高音量,说道:“兄弟们,我们梁山能有今日,靠的是大家的团结一心。如今面临这生死抉择,我们更应冷静思考,以大局为重。我并非盲目主张对抗,而是经过深思熟虑。我们梁山兄弟,哪个不是被朝廷逼得走投无路?若此时选择招安,无疑是重蹈覆辙。”
然而,尽管伍谋费尽口舌,双方的分歧依旧巨大。支持招安的好汉们认为伍谋的想法太过冒险,而支持对抗到底的好汉们觉得招安派太过懦弱。忠义堂内,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伍谋虽努力阐述观点,试图说服摇摆者,可局面依旧僵持。他看着眼前的兄弟们,心中五味杂陈。高俅大兵压境,时间紧迫,他能否成功统一梁山思想,带领梁山走向新的方向,一切还是未知数。此时的忠义堂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众人的目光在伍谋和不同派别的好汉之间游移,等待着这场争论的最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