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居,一早翎儿便与青佑在院中切磋武艺,此乃二人每日晨起必做之事。即便如今二人已成婚,这习惯依然未改变。
待翎儿酣畅淋漓之后,正欲收势之际,青佑忽而上前,一把将人反手剪缚。
只眨眼,翎儿便一手绕过脖颈,一手绕过腰身,被青佑从身后紧紧扣住。
她即刻双脚后移,攻其下盘,岂料双腿也被对方的长腿紧紧锁住。
想要全力挣脱,却分毫不能动弹。
索性放弃挣扎道:“你这是何意?”
“该算算账了。”
“清账?那你倒是拿账册来,擒我作甚?难不成酒坊、酒楼利润太可观,想杀人灭口,独享所有收益。”
“呵”青佑直接被气笑了,“如今不仅主意正,胆子也大了,真以为自己习得天下无敌的武功了,半夜闯入的黑衣人你帮着人家,手持毒药的你也敢自己往前凑,能耐了啊。”
原来,为了此事。
翎儿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即使再来一次,她还会如此做。
至于毒药,她早在头一日夜里,就已潜入花嬷嬷二人的院子仔细搜查过,除了那香别无他物。
见她缄默不语,青佑深知她仍不知悔改,有心给她一点警告,当即转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将人朝下放在自己腿上架着。
“啪啪啪......”
院中响起几道清脆的响声。
翎儿愣了一瞬,才意识到自己何处被打。
她“啊”一声惊跳起身,双手捂着屁股,满脸羞红,只觉无地自容。
“你你你......”
她又羞又气,一时语塞。
青佑默默将打人的那只手背到身后,轻轻摩挲,干咳了声掩饰内心的一丝不自在,色厉内荏道:“若日后还这般不知轻重,我还打。”
“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你儿女。你凭什么打我,打我那处?”
“我可没你这么胆大妄为的女儿。”
“别忘了,如今我可是你夫君,教训你乃天经地义。”
这是打不过,又说不过了。
翎儿愤愤道:“男人果然多薄幸,我这新人才过门几日,如今便要受夫君家暴了。”
“受谁的家暴?”
“夫君”翎儿吼道。
“嗯,听到了,也该改口了,今后记得就如此唤我。”
这下轮到翎儿被气笑了,“你真行。”
丢下一句话翎儿便转身回了房。
看着那道气呼呼的背影,青佑勾唇浅笑。
院中的丫鬟:“青爷和夫人可真恩爱。”
“青爷看夫人的眼神好宠啊。”
翎儿:你们眼瞎,没看到都上手了,哪来的宠,只有冲(chong)。
为免尴尬,翎儿整理好衣物后,便直接朝福府走去。
两座府邸仅隔着两条街,她未乘坐马车,独自一人缓缓而行。
边走边心中暗自思忖,不过成了个婚,那个向来好说话的青佑哥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此下去,纳妾也是迟早的事,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走路走神容易撞上柱子。
而翎儿被人撞了肩膀,她才回过神。
就见北街那边不少百姓、挑夫行色匆匆地跑出,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们。
“快走、快走,免得被殃及。”
“造孽,那对姐弟怎会得罪那伙人,我看不死也得脱层皮。”
“快别看了,离开这里,那些人就喜欢你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一大娘看到翎儿站在街边观望,好心提醒道。
“大娘那边发生何事了?”
“哎,一群公子哥骑着马带着恶犬追着一对姐弟,还踢翻了不少摊子。造孽哦,那对姐弟眼看是逃不掉了,不知道会被如何糟蹋。”
翎儿只听到一阵马蹄声还有犬吠声,脚步便不自觉朝北街而去。
“哎,姑娘,你怎么不听劝,那边去不得呦。”
翎儿只摆了摆手,路有不平事,她既然遇上了,若不去看看,心中始终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