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泉”的棚子刚搭好,林野就拉着阿岩、阿石往雨林深处走——之前闯雾核靠木筏,却在近海翻了船,这次要去暗礁港找航海图,木筏稳定性太差,必须做更结实的独木舟。
“林,独……木……舟……是……啥?”阿木扛着铁斧跟在后面,好奇地问。林野指着前方的大榕树:“是用整根大树挖空做的船,比木筏稳,能抗风浪,去暗礁港必须靠它。”
找了半个时辰,终于在雨林边缘找到一片杉树林——杉树树干直、木质轻,还耐水浸,最适合做独木舟。阿石围着一棵两人合抱的杉树转了两圈,用凿子敲了敲树干:“林……哥,这……树……好!干……净,没……虫……洞!”
林野点头,先用绳子绕树干量了量,做了个标记:“要挖成丈长、两尺宽的船身,够四个人坐,还要留个储物的小隔间。”说着,他拿起铁斧,对着标记处砍下去——斧刃嵌入树干,留下一道深痕。阿岩和阿石立刻跟上,三人轮流砍树,斧声“咚咚”响,震得树叶簌簌落。
阿雾和几个雾族少年则去捡干树枝,捆成火把;阿木负责削木楔,等树砍倒后,用来固定树干,防止滚动。太阳升到头顶时,杉树终于“咔嚓”一声倒地,溅起一地落叶。“成了!”阿岩抹了把汗,指着树干大笑。
接下来是挖船身——林野先用炭灰在树干上画好船形,中间留厚,边缘削薄,底部要挖得略圆,这样能减少水的阻力。阿石用凿子沿着线凿,先凿出一个个小坑,再用木铲把木屑挖出来;林野和阿岩则用斧头削边缘,把船身修得光滑。
“慢……点,别……凿……穿……了!”林野提醒阿石——船身太薄会漏水,太厚又太重。阿石点点头,放慢了速度,指尖贴着树干,凭手感调整力度。阿木蹲在旁边,时不时递上木铲,还帮着把挖出来的木屑堆到一边,免得碍事。
挖了大概两个时辰,船身终于有了雏形——中间空出的部分能坐下四个人,船头船尾削得尖尖的,像只展翅的鸟。林野跳进去试了试,刚好能直起腰,他用手敲了敲船壁:“还得削薄点,再挖个小隔间放物资。”
阿雾这时端着药汤过来,还给每个人递了块烤肉干:“歇……会……再……干,别……累……着……了!”林野接过药汤,喝了一口,看着船身,突然想起之前木筏翻船的原因——没有平衡舵,遇到风浪容易歪。“得做个尾舵!”他指着船尾,“在船尾挖个槽,装块能转动的木板,能控制方向。”
阿石立刻明白了,拿着凿子在船尾凿了个方形槽;阿岩则去砍了根粗树枝,削成木板,钻了个孔,用藤蔓穿起来,固定在槽里——尾舵做好了,轻轻一掰,木板就能左右转动。“这……东……西……好!以……后……不……怕……偏……航……了!”阿岩试着转了转尾舵,笑得满脸通红。
夕阳西下时,独木舟终于完工——丈长的船身,光滑的船壁,能转动的尾舵,中间还有个小隔间,船身上还刻着简单的太阳符号,是阿木帮忙画的。林野和阿岩抬起船,往“和泉”的方向走——要先把船泡在水里,让木材吸足水,更耐用。
“独……木……舟!好……大!”族人看到独木舟,都围了过来,眼里满是好奇。长老摸了摸船身,感慨道:“祖……辈……也……做……过……这……船,叫‘水……上……屋’,能……走……远……海!”
林野把独木舟放进“和泉”的小溪里,船身稳稳浮在水面,没漏一点水。他跳上去,转动尾舵,船身灵活地转弯,比木筏稳多了。“太……稳……了!”阿木也跳上去,兴奋地拍着船壁,“比……木……筏……好……多……了!”
阿雾和阿石也跳上船,四人坐在里面,刚好不挤,储物隔间还能放下药汤、肉干和雾核石。“三天后闯完雾核,我们就用它去暗礁港!”林野转动尾舵,独木舟顺着小溪往下漂,激起层层水花,引得岸上的族人欢呼。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黑了。林野让族人把独木舟拖到避难所旁,用茅草盖好,又在周围挖了圈浅沟,防止野兽靠近。“明天再做一艘,万一遇到危险,能有个备用。”林野对阿岩和阿石说。
“好!”两人立刻应下,今天坐独木舟的成就感,让他们干劲十足。
夜里,林野躺在祭台旁,摸着腰间的钥匙,想着白天做好的独木舟——有了稳定的船,去暗礁港找航海图就有了底气;有了两族的同心,闯雾核、解诅咒就不再是难事。他抬头看向天空,星星亮得刺眼,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
阿木和阿雾凑过来,小声聊着独木舟:“明……天……我……要……帮……着……削……尾……舵!”“我……要……在……船……上……画……安……心……花!”林野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期待——等雾核打开,等航海图找到,他们就能坐着独木舟,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独木舟做好了,物资备足了,两族和睦了,就等着三天后的雾散日,等着揭开所有秘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