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枪托将一只朝着他龇牙的口中猴砸在地上,再一脚踹开后,又马不停蹄的朝着空中的怪鸟射击,嘴里不干不净道:
“****!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些鬼东西是想耗死我们啊!阿宁你快想想办法!在这么下去,不说弹药,累都要累死了!”
“边打边退!”阿宁打下一只怪鸟,朝着他们道。
“我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的问题是怪物越来越多了!”胖子两枪将一直要扑到吴邪身上的口中猴解决。
吴邪身上被惊出一身冷汗,被混乱填满的脑子清醒了几分,扫过现在的情况,他的眼神突然停留在了一处。
他亲眼看见,被胖子打下来的怪鸟,在失去气息以后,在怪鸟腹部的位置处被什么东西破开了一个洞,一只口中猴就这么从洞里爬了出来,身上还带着血迹。
“天真你干嘛呢!”胖子砸开一只口中猴见吴邪一动不动的,着急的把他护住,阿宁也迅速反应,和胖子一起将吴邪护在后面。
吴邪被这一喊,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口中猴,恶心感涌上心头,但他想吐出什么,但他们一路连吃东西的时间都很少,胃里早就空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猴子从哪里来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吴邪恢复过来,重新加入战场分担压力。
“这些猴子是从怪鸟的肚子里面的出来的,我们只要重伤,不要打死怪鸟,这些猴子便出不来了。”
这也是吴邪观察出来的,但凡螚出来的口中猴,都是从已经确实死亡的怪鸟身体里出来的。
“天真,虽然你武力不行,运气不好,但这脑子有时候还是挺管用的。”胖子笑道。
吴邪一阵汗颜,都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损自己。
有了吴邪的提示,阿宁和胖子迅速调整过来,对着天上的怪鸟不再下死手,只要将他打下来就行了。
一时间,出现的口中猴确实减少了,但这样也不行,口中猴减少了,天空的怪鸟可没有,不止没有,当初那些离开的现在都陆陆续续回来加入战场。
在这么下去,他们还是得死。
“******!”胖子怒骂一声,将一只咬在他手臂上的口中猴,往地上甩去,猴脑砸在地上,迸溅出一地脑花。
口中猴的战斗力不高,外面看着吓人,但骨骼脆弱,可以说只要不被他们咬到活着爪道就不会有问题,这也让三人在这么多怪物围攻下活了下来。
“咔哒!咔哒!”阿宁举着的枪传来空响,她伸手就要换弹夹,可却在腰间摸了个空。
没了!
阿宁脸色有瞬间苍白,手也有着微微的颤抖,但下一刻又迅速调整好,对着扑过来的口中猴拿着枪托打去。
“我没子弹了!”阿宁冲着另外两人道。
现在这个情况他们必须团结起来,不然谁也活不了。
“*!”胖子背包里多是宝贝,虽然弹药带的不少,可现在这情况怎么也不够。
吴邪的弹药也不多了,他枪法不好,刚开始的时候浪费了些,现在虽然好了不少,但对付这越来越多的怪物根本不够。
看着眼前的这些怪物,吴邪一咬牙,心里的惧怕和决心交织在一起,冲着两人大喊道:
“我来垫后!你们快跑!”
说着,举着枪就要冲出去,但被阿宁和胖子一人一边拉住了,胖子更是不客气的朝着吴邪的头拍了一下,生气道:
“你是不是缺心眼!就你?!你上去给他们多分两口都做不到,能不能消停点?!组织可不要抛弃任何人!”胖子语气里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冷静一点,你上去除了送死,没有一点作用。”比起胖子的话,阿宁则是更加直接,让原本就被胖子说的抬不起头的吴邪,脑袋更低了。
他确实是犯傻了,可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的。
三人没有人再说话,现在他们距离出口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强闯只会让他们死的更快。
阿宁咬了咬牙,摸出来身上的炸弹,这原本是用来牵制他们的,想的是怕出去后他们过河拆桥,但现在没有办法可。
“我这里还有两颗炸弹,等下我把炸弹丢出去,全部朝着出口跑。”
“阿宁,你也太不道德了吧?就看着我们着急,不早点拿出来!”胖子在吴邪的掩护下换好最后一个弹夹的子弹,对着阿宁道。
阿宁只是不咸不淡的瞟了胖子一眼,意有所指道:“希望等你出去了,也能有道德。”
有了办法,三人也不磨叽,阿宁率先朝着出口的方向丢出一枚炸弹,炸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吴邪和胖子疯狂朝着怪物倾泻子弹,瞬间将空中的怪鸟打下来好几个,空出了一片。
“嘭!”
不算大的爆炸声响起,这毕竟是雪山,带进来的炸弹都是经过配比的。
可就算这样,地上也瞬间被清空了一片,天空中的怪鸟被炸弹声干扰,一时间并没有进攻,趁着这个空档,三人不要命的朝着前面狂奔。
白陌看着,阿宁跑在最前面,胖子次之,吴邪则是落在了最后,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吴邪,他有种预感,吴邪会出事。
【系统,我心里有个不妙的预感。】
系统也在盯着外面的情况,他也不能让三人死了,不然好不容易圆起来的慌不就破了。
听到宿主的话,系统回答:
【好巧,我也有。】
一人一统纷纷沉默了,脑海里都有了一个共同都想法:这吴邪知道太修门了。
然而我们的吴邪根本不知道他们的交谈,这次他罕见的并没有来个平地摔,或着出点什么幺蛾子,一直牢牢的跟在胖子后面。
眼看着离着出口不远了,在他们跑过几具地上的口中猴时,前面两人都没有出事,到了吴邪,不知道怎么了。
居然有一只口中猴在炸弹的摧残下还顽强的活着,虽然断掉了一手一脚,可确实还活着。
睁开血红色的眼睛,看着从身边跑过的人,身体上的痛苦和本性中的暴虐,迫使他朝着最后一个跑过的人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