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号的船帆被新世界的热风鼓得发胀，新换的合金钢锚链在甲板上拖出“哐当”响——链节上弗兰克刻的“桑尼号”三个字还泛着冷光，是昨天在蜂蜜岛刚炼好的，此刻被阳光照得发亮，连刻痕里的矿渣都看得清楚。路飞蹲在锚链旁，手里捏着半块蜜源花饼，是乔巴用蜂蜜岛的花碎和青椰岛的椰粉烙的，咬一口掉渣，糖丝粘在嘴角也不擦。系统面板在他眼前跳得勤，绿光映得他脸颊发亮：【当前积分2450，主线任务“铁矿山探查”已激活：1.采集赤焰矿石≥15块（0\/15） 2.定位古代熔炉（0\/1） 3.规避熔岩兽（0\/1），奖励：积分+200、“锻造专精”技能（武器\/工具硬度+20%，持续永久）】。
“还有10海里就到了！”乌索普举着望远镜往远处喊，胳膊肘顶在桅杆上，镜片里映出片暗红的山影，山顶冒着白气，像刚揭盖的蒸笼。“那岛跟块烧红的烙铁似的！岸边的海水‘滋滋’响，肯定烫得能煎鸡蛋——上次在肉岛烤猪，火都没这么旺！”罗宾正用椰壳笔在海图上标路线，海图是椰老头给的羊皮卷，边缘卷着边，铁矿山的位置画着个冒火的小熔炉，旁边用炭笔写着“熔岩兽怕冰雾，赤焰矿能炼硬铁，炉底有宝”，字迹歪歪扭扭，末尾还画了个哭脸，大概是被烫过。“椰老头说这岛的岩浆是活的，会顺着矿脉流，像蛇似的钻缝，”她抬眼看向弗兰克，指尖点着海图上的红虚线，“你调的防火泥够吗？船板要是被烫出洞，我们就得游着去冰火岛了。”
弗兰克正往船舷刷最后一遍防火泥——用青椰岛的椰油混了迷雾岛的火山灰，黏糊糊的，刷在木板上泛着灰光，像裹了层厚浆。“三层隔热层！super！”他拍着机械臂笑，金属关节“咔嗒”响，“就算岩浆溅上来也没事，最多留个印！就是锚链得收高点——赤铁矿遇高温会软，我把备用合金钢锚挂船尾了，链节比之前粗两指，随时能换！”他指了指船尾，那锚果然黑沉沉的，链节上还留着锻造时的锤痕。
乔巴蹲在医疗室门口翻药箱，把荧光草用冰蚕丝布包了三层——怕被热浪烤焦，草叶上的绿光透过布渗出来，像块小绿灯。又往小陶瓶里灌了些冷却喷雾，是用迷雾岛的冰薄荷和蜂蜜岛的凉泉水调的，晃一下就冒白烟，瓶身凉得像块冰。“克比，你帮我把这个揣兜里呗？”他举着个装着解毒膏的小陶罐，罐口用软木塞堵着，塞子上还缠了圈麻布防漏，“等下上岸万一被熔岩兽蹭到，能立刻涂——这膏里加了荧光草汁，凉得很，比冷却喷雾管用。”
克比刚把缆绳系在桩上，绳结是娜美教的“双环扣”，勒得紧实。闻言接过来塞进围裙兜——兜布是娜美用旧帆缝的，边角还绣着小海浪，磨得软乎乎的。他往船尾看，弗兰克正调试桑尼号的探测器，屏幕上跳着“地表温度58c”“空气湿度12%”的字样，数字红得刺眼。“这温度能扛住吗？”他小声问，指尖蹭了蹭兜口的陶罐，凉丝丝的。乔巴凑过来，耳朵抖了抖，蹄子扒着他的裤腿：“喷了冷却喷雾能撑一小时，实在不行就躲回船上！你别总盯着刀看了，这次不用你打架，帮弗兰克搬矿石就行——你力气大，竹筐沉了我帮你抬。”
克比摸了摸腰侧的刀——刀鞘是普通的海军制式牛皮，昨天在蜂蜜岛帮弗兰克递矿石时沾了点矿灰，他用湿布擦得发亮，边角磨白的地方露着浅痕，是之前在镜港练刀时磕在木桩上留的，像道月牙。“知道了，”他笑了笑，弯腰把乔巴的药箱拎起来，箱子不沉，就是怕摔，“我帮你拿药箱吧，你小短腿跑不快，万一有危险我护着你——上次在迷雾岛你帮我喷药，这次换我。”乔巴眼睛一亮，甩着尾巴跟在他后面：“那你可得抓紧！里面的荧光草碎了就配不了解毒剂了，我们只剩12株了！”
船刚抵近铁矿山的浅滩，热浪就扑得人睁不开眼，比蜂蜜岛的热风烫三倍。沙滩是黑的，混着火山灰，踩上去“咯吱”响，克比刚下船就缩回脚——草鞋底差点被烫化，冒起缕白烟。“快喷这个！”乔巴举着冷却喷雾往他脚踝喷，白雾“噗”地冒出来，凉意顺着毛孔钻进去，脚踝上的红痕立刻淡了，“能撑半小时！记得快用完了喊我，我再给你喷！”路飞早脱了草鞋光脚跑，脚底板被烫得通红也不管，还故意往热沙上踩，“嗷”地喊着玩，指着远处的矿洞口喊：“那儿有矿石！红通通的肯定是赤焰矿！系统标了，就在洞口左拐第三块石头上！”
系统面板突然跳红框，滴滴作响：【警告：前方300米处检测到熔岩兽活动（数量8只），体表温度820c，移动速度1.2米\/秒，建议规避！】众人往他指的方向看——矿洞口爬着几只像团小火球的东西，圆滚滚的，比乔巴变身前还小，尾尖拖着岩浆丝，爬过的地方留着道焦痕，石头都被烫得发黑。“用冰弹！”乌索普掏出弹弓，往弹兜里塞了颗冰弹——是用蜂蜜岛的冻雾蜜做的，冻得硬邦邦，还嵌着颗小石子，“看我的！打它们中间，冰雾能罩住一片！”
冰弹“嗖”地飞出去，带着风声，砸在离熔岩兽不远的地上，“嘭”地炸开白雾，冰碴子溅得老远。那些小火球似的兽突然慌了，像被泼了冷水，歪歪扭扭往矿洞深处退，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尾尖的岩浆丝都弱了些。“趁现在！”路飞拽着克比就往矿洞冲，橡胶手臂甩得老长，差点扫到乔巴的药箱，顺手薅了把路边的焦草——草一沾手就成灰，他赶紧扔了，嘟囔着：“好烫！这破地方连草都长不了，烤猪可咋找柴火？”
矿洞口黑黢黢的，往里走两步却亮了——洞壁上嵌着赤焰矿石，像嵌了无数小灯笼，红得发亮，照得人脸上发烫，连眉毛都映成红的。矿石大小不一，大的像拳头，小的像指甲盖，嵌在石壁里，边缘泛着金纹。克比跟着弗兰克往石壁走，弗兰克用机械臂敲了敲矿石，“当啷”一声掉下来一块，矿碴滚在地上还冒着热气，烫得地面“滋滋”响。“这就是赤焰矿！”弗兰克捡起来掂量，矿石在他机械手里转了圈，“纯度够高！炼十根锚链都够，还能给乌索普做个弹弓架，保准摔不烂！”他往克比手里塞了块小的，“你拿这个试试，沉不沉？比普通石头沉两倍多。”
克比接过来，手心被烫得缩了下——矿石比他想的沉，表面光滑，像被打磨过，隐约能看见里面的纹路，像流动的岩浆。“这能炼出比合金钢还硬的东西？”他问，指尖蹭过矿石边缘，有点扎手。乔巴凑过来，用蹄子轻轻碰了碰，赶紧缩回去：“烫！弗兰克说能！到时候给我的药箱装个铁架子，就不怕路飞再坐上去了——上次他一屁股坐扁了半盒止痛膏！”
“小心头顶！”罗宾突然喊，话音刚落，洞顶“哗啦”掉下来几块碎石——三只熔岩兽正倒挂在岩石上，圆滚滚的身子贴在石壁上，尾尖的岩浆丝滴下来，烫得地面冒烟，在地上烧出小坑。系统面板跳得更急：【战斗触发！临时buff“炎抗”激活：高温伤害-15%，持续5分钟；当前任务进度：采集赤焰矿石0\/15】。路飞想都没想，橡胶手臂往上一伸，像根软鞭似的缠住一只熔岩兽的尾巴就往下拽：“给我下来！小破球！”
那小火球似的兽被拽得“嗷”地叫，尖声刺耳，尾尖猛地往路飞胳膊上扫——路飞赶紧松手，胳膊上立刻烫出道红痕，像被火棍烙了下。“啧！这破东西还挺烫！”他抹了把胳膊，疼得龇牙，乔巴赶紧跑过去，从药箱里掏出冷却膏，用蹄子挖了块往他胳膊上涂：“别硬抓！椰老头说它们怕荧光草！”说着从药箱里掏出包荧光草，往地上一撒。
绿莹莹的草叶一落地，熔岩兽突然往后缩，像是怕那绿光，圆滚滚的身子抖了抖，转身就往洞深处窜，尾尖的岩浆丝拖了一路。乌索普举着弹弓追了两步：“别跑！再喷你一脸冰雾！”被罗宾拉住：“别追，我们先采矿石，任务要紧——等采够了再收拾它们也不晚。”弗兰克已经敲下了五块赤焰矿，往克比拎的竹筐里塞，矿石撞在一起“哐当”响：“快装！多采点，回去给桑尼号换个铁船底，下次撞礁石也不怕！”
克比蹲下来捡矿石，竹筐底垫着乔巴给的冰蚕丝布，能稍微隔热，但还是烫得手心发麻。他刚装了八块，筐子就沉得拎不动，弗兰克见状笑：“我来我来，你去帮乔巴拿药箱，别让他乱跑。”克比刚把竹筐递过去，就听见洞深处传来“咕嘟咕嘟”的响——像大锅里的水在沸腾，还带着股硫磺味。路飞耳朵尖，拽着他就往那边跑：“肯定是古代熔炉！系统说熔炉旁边有蓝光，准没错！”
往里跑了没半里地，洞突然变宽，像个大礼堂，中间果然有个巨大的熔炉——比桑尼号的船身还高，炉口喷着蓝盈盈的火，火苗窜得有两丈高，岩浆在里面翻涌，泛着金红的光，像一锅融化的金子。炉边堆着些旧工具，有生锈的铁钳、断了柄的锤子，地上铺着层厚厚的火山灰，踩上去软乎乎的。炉旁站个穿黑皮裙的壮汉，皮肤晒得黝黑，胳膊上全是肌肉，手里举着把大铁锤，锤头红得像烧透的铁，正往炉里添矿石，见他们进来，眉头一拧，声音像铁块撞石头：“你们是啥人？敢闯我的矿洞？”
“我们来采矿石！”路飞把乔巴往身后一护，把筐往地上一墩，矿石“哐当”响，震得地上的火山灰都飞起来，“这矿又不是你的！谁先看着是谁的！”壮汉把锤子往地上一砸，“咚”地一声，地面震得晃了晃，岩浆从裂缝里渗出来，像小蛇似的爬：“我守这炉三十年了！我爹守了三十年，我爷也守了三十年！要采矿就得交过路费——拿五块赤焰矿来！我要给锤子回火，这破锤都快卷刃了！”
弗兰克往前站了站，机械臂“咔嗒”响，金属片弹出来，泛着冷光：“我们给你炼纯铁，比你这锤子硬三倍，敲石头不卷刃，换十块矿石怎么样？”壮汉愣了下，盯着弗兰克手里的矿石坯，又看了看自己的锤子，锤头果然卷了个边，像片月牙：“你能炼出不卷刃的铁？别骗我！上次来个海贼，说能炼，结果炼出来的还没我的硬！”“试试就知道！”弗兰克笑着往熔炉边凑，指了指炉口的蓝火，“借你熔炉用用，半小时就好，炼不好我赔你二十块矿石！”
克比帮着递矿石，乔巴蹲在旁边用扇子扇风——怕热浪烤坏药箱，扇子是用蜂蜜岛的芭蕉叶做的，扇起来带着点甜香。弗兰克把赤焰矿扔进熔炉，蓝火“轰”地窜高，火苗变成了青紫色，矿石在里面慢慢化了，变成金红的铁水，泛着泡泡。“看好了！”他用长柄勺舀起铁水，往模具里倒——模具是在蜂蜜岛做的，刻着锚链的纹路，铁水一进模具就“滋滋”响，冒起白烟，“这铁水不含杂质，炼出来的东西能扛岩浆烫，扔炉里都不化！”
壮汉蹲在旁边看，眼睛亮得像星星，手都忘了擦汗。等铁水冷却，弗兰克用锤子敲开模具，新锚链泛着暗光，比之前的合金钢锚还亮，用指甲划都不留痕。“成！”壮汉把锤子往地上一放，抹了把脸，“矿石给你们！要多少拿多少！这铁真硬！比我爷炼的还强！”他从怀里掏出块黑石头往弗兰克手里塞，石头沉甸甸的，凉得像冰，“这个换！我在炉底捡的，敲不碎，划石头跟划豆腐似的，说不定有用！”
弗兰克接过来一看，眼睛都直了，举起来对着熔炉的蓝光看：“这是赤焰黑曜石！能做刀刃！比普通铁刀锋利十倍，切岩浆兽跟切瓜似的！”系统面板突然跳绿，叮咚响：【主线任务“铁矿山探查”完成！积分+200（当前2650），“锻造专精”技能已激活】。路飞正趴在新锚链上啃烤猪——是刚才路过岩浆边顺手烤的，用树枝串着，皮焦肉嫩，油滴在锚链上“滋滋”响，他含糊着喊：“走啦！下站冰火岛！系统说那儿有冰火山，能一边吃冰一边烤肉，冰火两重天！”
桑尼号驶离铁矿山时，壮汉还在炉边挥锤，火星子飘得老远，像撒了把星星。克比靠在船舷上，乔巴正往他手背上涂药膏——刚才搬矿石时被矿碴蹭破了点皮，药膏凉丝丝的。“你看那岛越来越小了，”乔巴指着远处的暗红山影，山顶的白气还在冒，“下次来还能见到那个大叔不？他的锤子肯定能炼得更硬。”克比笑了笑，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肯定能，弗兰克说要给他送新锤子呢，还教他炼纯铁的法子。”
路飞突然把半块烤猪往他嘴里塞，油蹭在他脸上：“快吃！冰火岛的肉肯定更好吃！到时候你帮我架火，你手稳，烤出来的肉不焦——上次在青椰岛你帮娜美缝布就特稳，架火准行！”克比咬了口，肉香混着点岩浆的焦味，暖乎乎的，从舌尖烫到心里。风里有铁屑的味，还有伙伴们的笑，乌索普在摆弄新做的黑曜石箭头，乔巴在数药箱里的荧光草，罗宾在海图上标冰火岛的位置，弗兰克在擦他的机械臂。他低头看了眼腰侧的刀，刀鞘沾了点矿灰，随手抹掉——其实普通船员也挺好，跟着大家往前闯，递递东西，搭搭手，比啥都踏实。
船帆鼓得满满的，往导航图上的光点驶去，远处的铁矿山慢慢缩成个小红点，只有山顶的白气还看得清。乔巴哼起了在青椰岛学的歌，调子软乎乎的，乌索普跟着吹口哨，路飞趴在船头喊“冰火岛快到啦”，阳光落在身上，热烘烘的，却不难受——新世界的路还长，这样热热闹闹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