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垚将兔头转过来,变成兔子生气起来呲牙咧嘴的很明显,“不用,而且我比你大。”
“那又怎么样。”说着就要将盘子抢过来。
身边的Npc立马走过来,笑眯眯的警告,“每个病人都要将自己面前的食物吃完,不许交换或者相互帮助,不然将会得到惩罚哦。
硬是吃完之后,又被领着穿过走廊,虞鱼趁机将一捧雪带走。
到了病房,他忽然发现不对。
明明一开始他没有想去吃盘子里的食物。
当时好像不知不觉就将食物放进嘴巴里的。
他只记得苦。
什么都不记得了。
吃之前,他看了一眼那两个蜗牛人。
到底哪里不对。
蜗牛。
是漩涡。
在第一层的时候,玩家集体被催眠就是因为漩涡。
但是规则规定每个人都要吃才能将副本进行下去。
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催眠他们呢。
难道催眠还有其他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
他感觉到了一阵很强烈的反胃。
刚吃下不久的东西又被吐了出来。
这一晚居然是个平安夜。
什么都没有,就连小鬼也没发现。
第二天。
从谈话中得知只是有几个人失踪。
这里是第五层。
走廊里,他扫视了一遍。
选动物牌的玩家,目前状态看上去还不错,而且看上去没有少人。
至少他看不出来。
昨天的时候他就特意留意了一下选动物牌是人数。
人数和昨天大差不差。
不出意外的话。
他觉得。
下一次所有的玩家都会选择动物牌。
而且下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进问诊室了。
只要玩家们下次都选动物牌,基本上都能活下来。
不过。
按照死亡公交车的尿性。
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碰头之后,就一同前往医院大厅里。
“少了四个人。”白炽光走到他旁边低声道。
他看了一眼白炽光,不是几个人而是四个人,一个准确的数字。
他记得白乔慧就有过目不忘的天赋。
难道这种天赋是家族遗传的。
他边走边问:“你还记得那几个人选什么牌吗?”
这种天赋当然得利用好。
他忽然想起上次方束那个“组队”的提议。
心仪的人选倒是有两个。
一个是白乔慧,一个是宋乐。
一个聪明勇敢。
一个看似刻薄实际有点疯的人,这种人很适合在副本里生存,但是他那个小男朋友就不一定了。
白炽光想了想,说:“依据我的判断,其中三个选的是疯人牌,剩下的一个选择的是动物牌。”
他往后看了一眼,每个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东西。
给人一种心怀鬼胎的感觉。
他冷漠的扯了扯唇,这个选动物牌的玩家,会不会是被选择死人牌的玩家杀了。
白炽光也心有灵犀,问:“你怀疑选动物牌的是被其他玩家杀的?”
李灵柩没有回答,而是问:“你觉得从这里到医院大厅需要多久。”
“两分钟不到。”
白炽光用尖锐的爪子拢了拢病号服,他们走得比较靠前,大部分玩家都在后面,于是斜侧着往后看了一眼,很明显的,身上畸形的玩家,都躲着身上正常的玩家。
白炽光试探道:“你是觉得,选择死人牌的玩家会选择在这里出手。”
“你们在聊什么喵。”方束好不容易才挤到他们中间,哈着气问。
由于人多,几乎都是人挤人的状态。
头上还飘着雪。
还没等他回答。
另一半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直觉告诉他。
对方是刻意的,还带着狠意。
他警惕回头,白茫茫中,刀器闪过寒光。
就在那一刻。
他忽然失去了的意识。
完蛋。
这个时候他居然在想要是刀子捅在身上,痛的是谁。
沉灰色的眸子忽然亮了一下,锈红色的眸子暗了下去。
“李灵柩”敏捷的抓住那只捅向自己的手,目光中带着狠厉,扯了扯唇角,“想偷袭我?”
他一恢复意识,就瞥到一把刀向他捅来。
他抓住对方的手腕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离他最近的白炽光和方束也反应过来,要出手制止。
没等他们出手,就看见“李灵柩”单手用力抓着男人的手腕往下压,然后一个摆尾,出刀偷袭的男人被甩了出去。
蛇尾差不多有两米长,可以轻而易举地甩倒一个一米八的男人,由于动物化,力量也被强化了不少。
男人摔在连廊的墙边,地面上都是冰,几乎没给众人反应的机会,“李灵柩”就用一截蛇尾缠着男人的脖子。
他垂着眸子冷漠的看着地上脸色因为缺氧而憋红的男人。
男人身上没有病症,也没有动物化。
看来选的是死人牌。
“李灵柩”有点不明白,死亡牌看上去是存活难度最大的,为什么还是有人不自量力去选这个选项呢。
要杀死一个人可不简单。
还是他们在这种地方生存久了,就觉得杀一个人很简单。
就在他分神的几秒钟,男人还有力气拖拽他的蛇尾,像是想将他拖倒。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早就附身在李灵柩身上,所以对他身上武器的藏处很清楚。
李灵柩的手腕处绑着一条暗带,上面带着磁吸,可以很好的将小刀卡在那。
这个位置应该是经过多次调整的,和自己的手很适配,所以单手也能将小刀拿出来。
由于是磁吸的作用,所以想让小刀旋转很简单。
为了保持平衡,他俯身单手扯住男人的领口,另一只手很快握住了小刀,刀刃很快就在男人手上划了几个深深的口子,像婴儿张开的小嘴一般。
痛感上来,男人才不得不放开手,发出哼哧哼哧的叫喊声。
他的脸色已经涨的酱红。
可是。
为什么男人一边挣扎一边看向别处。
所有人都站在连廊上了。
他看男人快要昏厥,才将蛇尾松开,人和人挤在一起,看热闹似的。
他皱了皱眉。
听到一个女生的尖叫声的才反应过来。
刚刚那一出刚好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他回头只能看见连廊墙外的一缕衣角,还有冰面上还覆着一层粘稠的血液。
有人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