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软没说话，直接在他面前消失了。
他站起来，看了一下床铺，还算干净，摸上去还是有点潮，在这种天气，又冷又硬。
门还是铁门，只留了一个小窗口，还隔了一层玻璃。
门关上之后，他就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了。
他打开自己的面板，找到商城的板块，想搜索一下关于保暖的工具。
【玩家真实姓名：李灵柩\/李九
玩家直播账号：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玩家武力值：78→80
玩家智商：80
玩家排名：新人榜第一（由于玩家还是一枚萌新，所以禁止排其他榜单哦）
玩家拥有的道具：黑骰子x1，幸运硬币x1
玩家精神状态：一般
玩家所在公会：无
玩家积分：】
只有蜡烛，和炭火。
但是价格都很高。
单单蜡烛就要二十万积分一根了。
就差把趁火打劫这四个字打在公屏上了。
一盘炭就要四百万积分。
最后他选择用积分换了一盘炭火，这种天气搞不好真会被冻死。
等小软回来的时候，他就看见李灵柩将被子架在炭火上烤。
“怎么样？”李灵柩问他。
“这边楼层还挺多的，我没仔细数。”小软皱着眉头，“七楼往上都是养殖场，里面的动物种类很多，但是看上去都是有点畸形的，你们今天吃的那些动物，应该就是这栋楼里饲养的。”
“动物？”
小软继续说：“更奇怪的是，那些动物都不叫，我刚好碰到有医护人员去喂他们，它们一看到是医护人员就立马露出惊恐的样子。”
“还有……”小软有点迟疑。
他目光追问。
“还是就是，我总觉得那些动物能看见我，我一靠近，他们就会露出那种忧郁悲伤的眼神，看着我。”
忧郁悲伤一个更适合放在人身上的形容词。
“我看那些医护人员喂的东西也很奇怪，不是肉，也不是青菜，更不是糠，是一种类似果透明冻状的东西。”小软皱着眉形容自己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恶心。”
透明状的东西，他回忆了一下刚刚的饭桌上，除了肉类和酒，好像就没有了。
按照这种情形。
他下回从问诊室出来的时候应该就是三楼。
活到七楼。
有点难。
他摸了摸架起来烤的被子，已经烤暖了，还是先睡觉吧。
走一步看一步。
“小软，你需要睡觉吗？”他把被子扔上床，扭头问飘在半空中的魂魄。
“当然需要啊。”小软飘到床上，一个华丽的翻身直接压在被子上，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睡觉也是恢复能量的一种方法，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沉睡。”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手掌握成拳头抵在嘴巴处。
笑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动作。
一个小习惯。
上次小软穿过了卡牌，这次却能稳稳躺在床上，而且还没有“穿模”，也许和恢复能量有关系，或着可以自由控制。
他既不是鬼魂，那应该有肉身的吧。
“你是一直都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的吗？”他将被子从小软身上扯出来，躺着的那人翻了个滚，趴在床上含糊不清的说，“我不知道，脑子里没有记忆。”
“那你记得什么？”
小软侧脸趴着，眼睛勾勾的看他，“傀儡丝被你扯断过一次。”
“……”还挺记仇的。
记仇的性格倒是没有变，或许少了记忆，这个小软要比以前的小软活泼一点。
他把被子盖在小软身上。
对此小软没说什么。
他也没意见。
有种说不出的默契来。
床有点小，一般来说只能躺一个人。
床边的炭火暖烘烘的，他翻身上床，屋内没有灯，不像是病房，更像是监狱。
他躺下前先给小软掖了掖被子，才躺下。
黑暗中，他只能感觉到旁边的人往下缩了缩，翻了个身。
“喂，你有小孩吗？”
听声音应该是把半张脸盖在被子下了。
“为什么这么问？”他没有动。
他发现小软就是一个发热源，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气。
“还是你养过小孩？”小软的声音有点失真，“就是……感觉，你看上去不像是会照顾人的那种人，但是细节都处理得很好，所以我觉得你可能养过小孩子。”
“没有养过小孩子。”小软刚造出来的时候就是少年形态，而且带着独立的还算成熟思想，所以不算小孩子，他想了想，才说：“但是，带过大孩子。”
“大孩子啊。”小软又问，“大孩子有多大？”
“跟你现在差不多大吧。”
“和我差不多大，那不算孩子吧。他是不是生病了？”
在这里最多的就是病人，各种各样的病人，所以小软很快就想到了，和他一样大还需要照顾，会不会是个智障啊。
听到对方这么说，黑暗中他忍不住弯了弯唇，声音温柔了很多，“没有生病，不是智障。”
小软好奇，“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喜欢他啊。”
“很喜欢。”
“那你和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我看医院里的鬼妈妈都会和鬼娃娃讲睡前故事。”
这是小软第二次说到鬼，但是他还没有见过鬼。
“你说的鬼在第几楼？”
“每一层楼都有啊。”小软声音单纯，“你知道一到七楼是住什么的吗？”
“什么？”虽然心里已经感到不简单，还是反射性接话。
“既然没有人那肯定住的就是鬼。”
“......”
“现在你的床头就站着一个鬼娃娃啊。”
头顶忽然凉飕飕的，他往上看了一眼，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操！”他和一双眼睛对视了，连呼吸都停滞了，一动不动。
虽然他也不是很害怕鬼。
但是请不要突脸。
“妈……妈妈……”一个咧着的锯齿娃娃，伸着粗短的小手要上来抓他，还一边喊他妈妈。
谁是他妈。
【（黑脸）绝望的寡夫就这样水灵灵的变成男妈妈（苦笑）】
【就这个无痛当妈爽！】
【109：这妈免费给你当要不要（握拳）】
【但是我们的视角，小软才更像是鬼好吧，我们根本看不见哈】
【主播是被吓到了吗……很少看见主播说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