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同为四门长老之一的金长老缓缓上前说道：“猫公大人……”
金长老话还没说完，便被无字书打断了：“金长老，可是还有话说！”
金长老微微一愣，随即调整了语气，说道：“这灰长老打破了人间与妖市的结界，自然是罪该万死，但是毕竟他年事已高！”
“是啊！自从妖市建立之初，他便一直追随初代二公，这么多年来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而一旁的紫长老也开口求情道。
“猫公大人，念在灰长老这么多年的侍奉之德，只因他一时糊涂，饶他一命吧！”
金长老在听到紫长老也开口求情后，便向着武祯行了个礼，然后继续开口求情道。
武祯在听了他们的求情后，微微皱了皱眉。
于是武祯在瞥了灰长老一眼后，然后看向了最后一位白长老，想知道她的看法是什么。
白长老一直沉默不语，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矛盾。
在众妖的目光下，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而白长老在看到众妖都看着自己后，顿时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开口道：“我，我是都可以的！那，那就饶他一命！”
白长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支持金长老和紫长老的求情。
她的决定显然也经过了一番挣扎，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宽恕。
“留他一命倒也容易，废了他千年修行，只留肉身放归人间。”
武祯看着下面长老都在求情，便缓缓走了上去。
武祯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又不似命令，更像是在阐述一个深刻的道理。
“你既喜欢分辨强弱，便罚你做个孤若鼠类，好好体验一番弱者疾苦。”
说完，武祯轻轻抬手，指尖泛起一丝淡淡的灵光，宛如晨曦中初绽的露珠，晶莹而神秘。
她轻声念动咒语，那灵光瞬间化作一道柔和的光束，直直地射向灰长老。
灰长老的身体在这一刻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与不甘，但很快就被一种深深的迷茫所取代。
随着武祯的妖力的涌入，灰长老体内的内丹也开始缓缓地被抽取出来。
失去内丹的瞬间，灰长老的身形开始迅速萎靡，他的身体逐渐缩小，最终化作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老鼠，蜷缩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那只小老鼠颤抖着，它的眼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甘，但它此刻只能无力地蜷缩在冰冷的石板上，与之前那个威严的长老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吧，灰长老！”
只见凌霄在见到灰长老变成一只小老鼠后，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上前。
然后轻轻弯下腰将那只颤抖的小老鼠抓在手中。
灰长老此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他的身体在凌霄的掌心中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
然后把那只老鼠抓了起来，并向妖市通往人间的通道走去。
“诸位长老，如此，可还有什么异议？”
无字书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四门剩下的三位长老，语气虽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三位长老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齐齐躬身，恭敬地说道：“谨遵猫公之命！”
紧接着，他们的身影便瞬间变得虚幻，然后化作三道飞烟，消失在众人眼前。
而无字书见状，微微松了口气，正欲转身，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他急忙回头，只见武祯捂住胸口，眉头微微蹙起，显然身体有些不适。
无字书心中一紧，急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样？身体可还撑得住？”
武祯抬起头，眼神中虽有疲惫，却透着一股坚韧。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无碍！”
“幸亏你没死！”
柳太真看着有些虚弱的武祯，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眼神里却满是关切。
“舍不得我了？”
武祯听到柳太真的话后，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柳太真，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调侃背后的温柔。
“那倒不是，是后悔！当日冲动了，说若你死了，要帮你报仇来着。”
柳太真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口是心非的倔强，但眼神却透露出深深的关切。
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为自己当日的冲动而懊恼。
“毕竟是爷爷辈的老妖，还是很有水准的。”
柳太真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穿透了大殿的穹顶，似乎能望见那遥远的天际。
她微微皱眉，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你这小猫倒是威风了，只是妖界有点得不偿失，这一战，又平白多了不少活要干！”
武祯也跟着抬起头，目光落在那微微波动的结界上。
她微微抿了抿唇，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轻轻捂住了额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灰长老破的结界，可有的忙活了！”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相同的无奈。
这一战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给妖界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结界被破，意味着妖界的防御体系出现了漏洞，需要尽快修复，否则就会有很多妖怪跑入人间。
…………
长安城
在一条狭窄的小巷里，凌霄刚刚将变成小老鼠的灰长老随意地扔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轻快，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
然而，就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个黑衣人从黑暗中悄然浮现。
这个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靠近了灰长老所变成的小老鼠。
“久仰大名啊，灰长老！”
黑衣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灰长老所变成的小老鼠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一般，猛地被提到了半空中。
老鼠拼命挣扎着，发出吱吱的惨叫声，但那只无形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捏住了它。
灰长老所化的老鼠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它的眼睛瞪得浑圆，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要怪，就怪你动了你不该动的人！”
黑衣人冷漠地说道，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话音未落，黑衣人猛地用力一捏。
刹那间，灰长老所化的老鼠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身体在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下瞬间爆裂开来，化为一团猩红的血雾。
血雾在空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腥味，仿佛是灰长老最后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