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祯看到黑气逃逸后,微微向前迈出两步。
“怎么回事?”
梅祈安一边小心翼翼地清除着因黑影破开水牢而残留的黑气,一边皱眉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刚刚这妖怪不知为何竟气势大涨,轻易就破开了我的法术。”
武祯抬头看向眼前空无一物的半空,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那还能将他引过来吗?”
梅祈安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恐怕不行了。它如今可能已经有了警惕,再想引它过来,可不容易。现在只能去看看那盏琉璃花灯,说不定能从那盏花灯上看出些什么。”
梅祈安一边说,一边和武祯向存放着礼品的库房走去。
…………
库房。
“有发现什么吗?”
武祯在进入库房后,便拿起那盏琉璃花灯问道。
“没有。”
梅祈安皱着眉头,将琉璃花灯翻来覆去地查看,却一无所获。
“这是什么?”
武祯的目光突然被地上掉落的一卷书册吸引,她快步走了过去,弯腰将书册拾起,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
“谢娄伯诗集?书台折柳三千里,只为失明万念轻。”
武祯缓缓展开书册,目光落在那娟秀的字迹上,然后轻声念了出来。
武祯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双眼,眼神中透着一丝惊异。
“不对!”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怎么了?”梅祈安看着武祯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只见武祯缓缓地走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拾起那盏琉璃花灯,仔细端详着上面的刻字。
她的目光在花灯与诗集之间来回移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灯上所刻的和诗集中的有些不同。”武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笃定。
“不管是诗集上写的,还是谢娄伯当众吟诵的,都是‘书台折柳’,而这灯上刻的却是‘章台折柳’!”
武祯将琉璃花灯上的内容与诗集相对照,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可为何要改这一字呢?或许这写诗之人并不是谢娄伯。”
武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琉璃花灯,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更像是一位女子。”
武祯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琉璃花灯,仿佛要从中窥探出什么隐秘的真相。
她的神情专注而凝重,似乎被花灯上那细微的刻字所吸引。
突然,武祯的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然后武祯眼前闪过了一名青衣女子的一生。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库房的宁静。
只见柳公慎带着一群人匆匆走了进来,他的目光在库房中扫视一圈,最终落在了站在货堆之间的武祯和梅祈安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县主,这发生什么事了吗?”
柳公慎快步走上前,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无事啊。”
显然武祯对于柳公慎的问话,也觉得有些奇怪。
“方才下人来报,说是看到了不祥之物。”
柳公慎解释道,他的眼神在那些下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些下人似乎被吓坏了,一个个紧紧抱在一起,脸上满是惊恐。
“不祥?我怎么没看到啊?”
武祯一边说,一边看了梅祈安一眼。
梅祈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同样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那定是下人看错了,没什么事。”
柳公慎四周看了一眼,然后对着那群人说道。
“没什么事,宴席继续。”
柳公慎接着说道。
那些下人虽然仍然心有余悸,但在柳公慎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了下来,纷纷点头,然后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库房。
可就在武祯转头将那本诗集放在桌上的时候,她却发现那盏琉璃花灯不见了。
“方才那灯呢?哪去了?”
梅祈安仔细一想,便知道那盏琉璃花灯是被武祯收了起来。
但为了让云倚之事顺利进行下去,也只好照着武祯的话演下去。
“我出去看看。”
说完,梅祈安便也离开了库房。
而在梅祈安离开库房后,柳太真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库房中扫了一圈,最终落在了武祯身上。
“怎么回事?”
柳太真皱着眉头然后问道。
可武祯并没有回答,而是反手一挥,那只琉璃花灯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她轻轻将花灯递给柳太真,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柳太真接过花灯,仔细端详起来。
柳太真的眉头越皱越紧,因为柳太真在花灯上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变化——那枚不化骨所化的红色宝石不见了。
“这不化骨又跑了。”
武祯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气愤:“是啊,开宴前都还在的,它是长了腿吗?总抓不着。”
武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显然对于没有找到不化骨感到有些气愤。
柳太真看着武祯的样子,心中也明白她的心情。
柳太真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那只能把这只影妖先给带走。”
柳太真一边说,一边准备提着琉璃花灯离开
柳太真刚迈出几步,却被武祯的声音叫住了。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武祯,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等等,有些事需得你去做。”
武祯一边说,一边缓缓走向柳太真。
柳太真见状,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武祯继续说下去。
武祯走到柳太真身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靠近一些。
然后武祯就在柳太真的耳边窃窃私语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