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门后的本源之海泛着金色的光芒,却在靠近混沌核心的区域,被染成了浓郁的黑色。影尊(墨)的身影背对着众人,身穿白色的旧时代脉力长袍,手中握着混沌核心,黑色的混沌能量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却在触及他胸口的“光暗共生符”时,被微弱的银光挡住。
“你们终于来了。”墨的声音平静,没有丝毫敌意,“十二脉碎片已经集齐,归墟之门也已激活,现在,我们可以做个了断了。”
萧符上前一步,守护刀脉的光轮泛着七彩光芒:“墨,放弃混沌核心吧。文明的意义不是永恒的虚无,是在毁灭中重生,在守护中传承。石前辈用生命保护的,不是让你用混沌重构法则,而是让你守护十二城的平衡。”
墨没有回头,只是看着本源之海:“你们不懂……旧时代的毁灭有多可怕。我亲眼看到光脉者用强光炮轰塌城市,看到石为了保护十二脉核心而死,看到无数人在战争中失去一切。混沌能让这一切消失,让所有人都活在永恒的平静中,这有什么不好?”
“因为那不是活着!”小三突然开口,雷风能量在雷金匕首顶端凝聚,“没有失去,怎么会珍惜拥有?没有痛苦,怎么会明白幸福?你所谓的‘平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虚无!”
墨终于转身,眼中带着疲惫:“年轻人,你没有经历过毁灭,不懂那种绝望。当年我和石研究十二脉,就是想建造一个不会毁灭的文明,可结果呢?还不是毁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所以你就用混沌毁灭更多的人?”寒川的声音带着愤怒,纯净水脉在掌心凝聚成一道蓝色的水箭,“流民营地的流民,风影城的吊楼,光影城的永夜……这些都是你造成的!你所谓的‘守护’,不过是偏执的借口!”
墨的眼神变得冰冷,手中的混沌核心泛起黑色光芒:“既然你们不懂,那就别怪我。今天,我要让本源之海的混沌能量与十二脉融合,创造永恒的世界!”
随着墨的话音落下,本源之海的黑色区域突然扩大,四道黑色的能量柱从海中升起,凝聚成光、暗、时、空四脉使的混沌分身——这些分身的实力,比之前的本体还要强一倍,身上的混沌能量几乎凝聚成了实体。
“萧符哥,我们来挡住分身!”小三纵身跃起,雷风能量在周身形成一道光罩,“你去阻止墨,别让他激活熵增阵!”
寒川点头,纯净水脉化作一道蓝色的屏障,挡住暗脉使分身的黑色触手:“萧符,快点!本源之海的混沌能量越来越强,再晚就来不及了!”
萧符没有犹豫,守护刀脉的光轮凝聚至极致,朝着墨飞去。光脉使分身的黑色光刃突然袭来,萧符用刀身格挡,光刃却带着强烈的腐蚀力,在刀身上留下一道黑色的痕迹。“小三,帮我挡住光脉分身!”
小三立刻响应,雷风净化波朝着光脉分身射去,波与光刃碰撞,产生剧烈的能量爆炸。爆炸的冲击波将小三震退,他的嘴角渗出鲜血,雷风能量开始变得不稳定——在本源之海的混沌环境中,他的脉力消耗速度比平时快三倍。
“小三,撑住!”寒川用水脉能量为他治愈伤口,却被时脉分身的时间减速场困住,“我的水脉能量快耗尽了,你一定要拖住他们!”
小三点头,雷金匕首的雷光变得更加耀眼:“我不会让他们干扰萧符哥!当年我因为控雷不稳误伤同伴,今天,我要用雷风能量,守护想守护的人!”他纵身跃起,雷风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光箭,朝着四脉使分身射去——这是他最后的脉力,也是他作为守护者的决心。
光箭击中四脉使分身,剧烈的能量爆炸在本源之海表面掀起巨浪。光脉分身的黑色光刃瞬间消散,暗脉分身的触手被净化,时脉分身的时间减速场崩溃,空脉分身的空间碎片也被震碎。但小三的身体也被冲击波击中,从空中坠落,雷金匕首从手中滑落,雷风能量彻底枯竭。
“小三!”寒川大喊,想要冲过去救他,却被重新凝聚的四脉使分身困住。寒川的纯净水脉已经耗尽,他看着坠落的小三,又看向远处正在与墨对峙的萧符,突然做出了决定——他纵身跳入本源之海,纯净水脉与金色的本源能量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水幕,将四脉使分身困住。
“寒川!你干什么?”萧符惊呼,他看到寒川的身体正在被本源能量和混沌能量同时撕扯,“快上来!本源之海的能量会撕碎你的身体!”
寒川的声音从水幕中传来,带着坚定:“萧符哥,水脉的意义……是滋养所有生命……我要用我的脉力,净化本源之海的混沌能量……帮你争取时间……”他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纯净水脉却越来越强,水幕中的金色能量不断吞噬黑色的混沌,本源之海的黑色区域开始缩小。
四脉使分身被水幕困住,无法动弹,最终被金色的水脉能量净化成四道纯净的脉力,融入本源之海。寒川的身体彻底消失,只留下一道蓝色的水脉光纹,环绕在本源之海的周围,如同永恒的守护。
萧符握紧守护刀脉,泪水滴落在刀身上。小三被红芍(她赶来看守阿木,正好遇到坠落的小三)救起,虽然重伤,却没有生命危险;寒川用生命净化了本源之海的部分混沌,为他争取了时间。
“墨,你看到了吗?”萧符的声音带着愤怒,也带着悲伤,“这就是守护的力量,是你永远不懂的力量!寒川用生命告诉我,文明的意义不是永恒,是传承——哪怕付出生命,也要让后人有选择活着的权利!”
墨看着本源之海周围的蓝色光纹,眼中闪过一丝动摇。混沌核心的黑色光芒开始减弱,他的手臂上,那道黑色的混沌纹路也出现了裂痕——寒川的牺牲,和那道水脉光纹,触动了他内心深处,那个曾经与石一起追求平衡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