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听明白了,唐小鲤解释道,“春叔,这个是我朋友,我们刚刚在...说悄悄话”。
善意的谎言,能理解的。
春叔似懂非懂的,放下锄头了,“真的?”
段少璟帮着点头,“真真的”。
春叔警惕性的看他,视线不愿多给他一分。
“春叔在,那就正好,我们今天去您家摘了李子,刚好我包了包子,您跟春婶一块吃”,唐小鲤热情的递上包子。
“对,送包子”,段少璟跟着附和。
春叔看着唐小鲤,眼底多了分柔情,“去家里坐坐吧”。
唐小鲤摇了摇头,“下次吧,家里有客人”。
“那行,过两天挖地瓜了,给你送点”
“好”
“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春叔”
“嗯”
走到大路上,段少璟不放心回头看了,确认无人后,才开口,“小鲤鱼,那是春叔?他”。
“嗯,春叔脸上的刀疤,是早年村霸欺负春婶,他拿刀割人拼命,被误伤的”,唐小鲤叙述时,眼睛亮亮的,似羡慕。
“嗯?英雄救美”
“算是吧”
“那我不害怕了”
“嗯?你怕春叔?”唐小鲤没憋住,笑出声来,“胆小鬼”。
“啧,就意外”
“哦,胆小鬼”
“我抽你啊”
“你舍不得”
“咦~我真的”,段少璟手举老高了,摸了自己的头发,“学会拿捏我了”。
“嘿嘿”
“考虑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考察考察吧”
“咦?你还考察,我这么好的绝世男人,隔哪找,你个小鲤鱼,吃过葡萄就不觉得稀奇了”
“葡萄?没吃啊”
“没吃嘛”
段少璟趁她不备,低头亲吻了她的脸颊,又在她愣神间,如蜻蜓点水般,吻了她的唇。
“这不就,吃到了嘛”
唐小鲤呆呆地抬头看他,“段少璟,你不讲武德”。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都这么主动了,要不你追追我呗”,段少璟调侃道。
“你想得美”,唐小鲤咬着唇,跑了。
“跑什么,又害羞了?”段少璟手背在身后,慢慢跟着她,“慢点,看路,小心摔”。
“你别乌鸦嘴”
“呸呸呸,小心点我”
唐小鲤冷哼一声,羞到不搭理他了。
原来亲吻的感觉,是这样的。
真的真的...像在吃葡萄,软绵绵,甜滋滋的。
这一幕,被某个老太太,看了个正着,嘴里骂骂咧咧个不停,“死丫头,一点不检点”。
“魏婆子,你骂谁?叨叨叨个没完了”,老刘头瘸着半条腿路过,准备下来偷点菜,碰巧看见她了。
“哟,老刘啊,没骂谁,就心情不好”,唐小鲤奶奶解释道,“你来这干嘛”。
“我来这,我来这”,话到一半,差点说漏了,老刘头心虚的转移话题,“你管我来干嘛,我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家那丫头,打我,骂我,报警抓我,这账怎么算”。
他手一伸,吊了郎当的嘚嘚瑟瑟。
唐小鲤奶奶心一惊,“这不关我的事,谁叫你连个小丫头都治不了”。
“小丫头,你瞎是吧,她边上多少人,你没点数”
“嗯...”
“彩礼钱还我”
“彩礼钱?”唐小鲤奶奶立马改口,“彩礼就不用还了,等过个一个月,那群人走了,你再娶丫头不迟”。
“还娶?”
“那丫头,现在被养的白胖白胖的,好生养”
老刘头一脸淫笑,脑子里浮现出唐小鲤的样子,不自觉流了口水,“行,我暂且等等”。
“这就对了嘛,好饭不怕晚”
“嗯”
看他走了,唐小鲤奶奶才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彩礼?我哪去跟你争,你就等着吧”。
彩礼一到手,她就打给外面的儿子了。
他儿子,可是在做大买卖,以后是要接她去大城市养老,衣食无忧的。
被哄开心的老刘头,一路哼着哥回的村。
路过李婶铺子时,李婶刚好洗完衣服,一盆水不偏不倚泼他身上了。
老刘头腿也不瘸了,直接蹦了起来,“你,眼瞎”。
“刘瘸子,你又跑我们村来干嘛,偷东西?”李婶一猜就准,提着扫把就要干架,“就泼你盆水,我现在打死你,死瘸子”。
“哎”,老刘头没反应过来,硬生生挨了一棍子,“真打?”
“不然呢,你本事站着不动”
“我没本事”,老刘头拔腿就跑,瘸腿属实是受了局限,又加上上次挨打时腿伤了,还没好,眼下他逃跑的步伐,像极了“蛤蟆”,活脱脱一只“癞蛤蟆”。
李婶叉着腰,怒骂道,“呸,死瘸子,你就这点能耐,没用的东西,一天天的,癞蛤蟆竟想吃些天鹅肉了,不要脸的坏东西,活该你四肢不健全”。
等他们一路磨蹭到家,节目组车停在门口,里面坐了三个人。
段少璟探着头打量了一番,“靠,这么忙”。
那密密麻麻的视频,文字,敲击键盘的“霹雳哗啦”声,段少璟眉头紧蹙,拉走了唐小鲤。
“好浓的班味,快走快走”
“嗯?”唐小鲤半信半疑被他拽走。
包子,在锅里保温着。
唐小鲤端出来,吃了两个,喝了碗粥。
段少璟嘴上说不饿,连吃了三个包子,喝了两碗粥,打了个饱嗝后,窝沙发上了。
恰巧,群里有动静了。
小刀:【小段,你白姐我】
小豆儿:【又抽风了,白姐】
白苒见他回复了,愣了一秒。
小刀:【你白姐我,想抽死陈铭这臭小子】
小豆儿:【他又咋了?】
小刀:【他呀...】
话到一半,一分钟没动静了,他急了。
小豆儿:【话说完,再闹】
烧烤小王子:【打起来了,在抢手机】
说罢,张佑安还录了个视频发过来。
白苒和陈铭在争吵手机,一个被压着针口“哇哇哇”的大叫,一个破口大骂,牙都用上了。
小豆儿:【咦,激战啊】
烧烤小王子:【算了吧】
小豆儿:【安哥,咋的了?】
烧烤小王子:【他上厕所没锁门】
单单几个字,段少璟已经能脑补到画面了。
多半是陈铭那个懒小子,拉屎忘记锁门,白苒碰巧开门了,一言不合就开吵,一个怕长针眼,一个大骂“变态”。
嗯....拉屎画面,提供大胆猜想。
被压着的陈铭,看着手臂上一个个牙印,控诉道,“你属狗的,泼妇啊”。
白苒“啧”了声,一手拍他屁股上了,“多大一小伙子,上厕所不锁门,吓我一哆嗦”。
“怕什么,都是兄弟,有什么不同”
此话一出,张佑安都尴尬到咳嗽起来了,心里默念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白苒脸都羞红了,“你快点给你养身体,我要进村,不乐跟你这粗老头玩”。
“老头?我”
“就你”
“我?”
张佑安被吵不行了,“休战”。
两人撇了下嘴,不吭声了。
原本输完液就可以出院了,陈抿这小子,趁着他们出去了,不委屈自己肚子,偷摸着点了外卖,吃的还是重油重辣。
这不,一顿吃,一顿吐,医院动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