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八年(公元203年)夏,刘备在汝南点燃的反曹烽火,非但没有被夏侯惇、于禁率领的朝廷精锐迅速扑灭,反而如野火燎原般,借助豫州山地与不满曹操苛政的豪强势力,顽强地蔓延开来。战事陷入胶着,曹操虽仍占据绝对优势,却不得不将大量本可用于南征的兵力物力,深陷于中原平叛的泥潭之中。
襄阳州牧府内,林羽每日都能收到来自汝南前线的详细战报。他并未因曹操的窘境而欣喜若狂,反而更加冷静。
“孔明,士元,元直,”林羽指着地图上犬牙交错的汝南、颍川地区,“刘备竟能支撑至今,实出意料。然,久守必失,其地狭粮少,若无外援,败亡恐是迟早之事。曹操虽疲于奔命,然其根基未损,一旦缓过气来,刘备绝难抵挡。”
诸葛亮颔首:“主公英明。刘备此举,如同以卵击石,虽勇气可嘉,却难改大局。其最大作用,乃是极大消耗了曹操的精力与资源,为我等赢得了至少一载的宝贵光阴。”
庞统眼中闪烁着精光:“不仅如此!曹操为速平内乱,已从淮南张辽处抽调部分兵力,江东孙权近来在合肥方向活动频繁,似有北顾之意。曹、刘、孙三家,已成‘三虎竞食’之局!”
徐庶补充道:“且据‘谛听营’报,许都城内,因战事迁延,粮价飞涨,人心浮动,加之吕布旧部人等被严加看管,怨言暗生。曹操内部,并非铁板一块。”
几乎在徐庶话音落下的同时,林羽脑海中系统界面湛蓝光芒流转:
【检测到天下形成“曹、刘、孙”三方相互牵制的战略均势,宿主势力获得宝贵发展窗口期。触发战略发展路线抉择!】
【选项一:火上浇油,助刘抗曹。】
* 行动:加大对刘备的秘密援助力度,派遣精锐小部队伪装成义军加入战团,甚至令边境部队进行战术级佯动,切实减轻刘备的军事压力,延长内战时间。
* 收益:可最大程度削弱曹操实力。获得特殊资源“奇兵符”(可一次性召唤一支精锐敌后游击队,执行破袭任务)。与刘备关系大幅提升。
* 风险:极高!极易暴露荆州直接介入的证据,导致与曹操全面开战;投资可能随刘备失败而血本无归。
【选项二:潜心发展,龙潜于渊。】
* 行动:严格保持中立,利用难得和平时机,全力推进内政、军事、科技发展,加速积累实力,尤其是水军力量与荆州西部(为将来图蜀做准备)的基础建设。
* 奖励:风险最低,发展效率最高。获得“厚积薄发”特质(潜心发展时,所有内政、军事建设速度提升20%)。资源积累速度+15%。
* 风险:可能错失进一步削弱曹操的良机;若刘备速败,窗口期将缩短。
【选项三:左右逢源,伺机取利。】
* 行动:一方面与刘备保持暧昧联系,提供有限情报支持;另一方面,秘密与曹操接触,以“约束刘备”或提供粮草为条件,换取边境安宁或某些实际利益(如技术、战马)。
* 奖励:可短期内左右逢源,获取实利。获得“圆滑”特质(外交谈判中更容易获得次要条款的让步)。
* 风险:极度高危!玩弄两面对手,一旦败露将身败名裂,为天下所不容;操作难度极大。
林羽目光扫过选项,心中已有决断。选项一过于激进,选项三则近乎玩火。选项二最符合他“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长期战略。
“我选二!”林羽坚定道,“传令各郡县,本年赋税再减半,鼓励垦荒,兴修水利!工曹、将作司全力运转,新型楼船、连弩、攻城器械的研制,务求突破!水军扩编至五万,由文聘总训,周猛副之!另,加派民夫,修缮自江陵至白帝城的道路关隘!”
【选择确认!执行“潜心发展,龙潜于渊”策略。荆州进入“高速发展期”,获得“厚积薄发”特质。】
战略既定,整个荆州如同一部上紧发条的机器,开始了高效的运转。田野里,农夫辛勤耕作;江河中,新式战船下水操练;工坊内,工匠日夜赶制军械;学堂中,士子诵读经典。林羽在诸葛亮的辅佐下,颁布了一系列劝课农桑、招抚流民、兴办官学的法令,荆州呈现出难得的勃勃生机。
这一日,林羽在黄月英主持的“将作司”视察新造的一批可连续发射十矢的元戎连弩,大为赞赏。恰逢吕玲绮也在场学习器械操作,她经过数月沉淀,气质愈发沉稳,武艺亦有精进。
“玲绮,”林羽勉励道,“汝父勇冠三军,然过于依仗个人武勇。为将者,须知天时、地利、人和,更要善用器械谋略。你在此处所学,将来必有大用。”
吕玲绮抱拳躬身:“末将谨记将军教诲!定不负所望!”
与此同时,天下的“三虎竞食”仍在继续。刘备在汝南虽偶有小胜,但整体形势日益艰难,地盘不断被压缩。曹操虽焦头烂额,却凭借雄厚底蕴,逐步稳住了阵脚。而江东孙权,见淮南曹军守备有所削弱,果然按捺不住,命周瑜试探性地进攻合肥,虽未得手,却也让曹操惊出一身冷汗,不得不再次分兵防御。
夏去秋来,荆州的实力在沉默中飞速增长。这一日,诸葛亮将一份汇总了半年发展成果的简报送呈林羽:
“主公,如今我荆州,仓廪储粮可支三年之用;可战之兵已逾十二万,其中水军五万,楼船斗舰数百;新式军械逐步配备各军;通往巴东的道路已修缮完毕,粮道畅通。且,因我荆州政通人和,中原流民来投者络绎不绝,人口大增。”
林羽览毕,长舒一口气。他知道,经过近一年的蛰伏,荆州这条潜龙,鳞爪已丰,筋骨渐壮。
然而,他也清楚,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斥候来报,曹操已调派其麾下最善攻坚的将领徐晃,率生力军前往汝南,显然意图在冬季来临前,彻底解决刘备这个心腹大患。
“传令‘谛听营’,”林羽目光锐利,“严密监控汝南战局!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徐晃抵达后的战况!同时,命黄忠、魏延加强巴东军备,随时待命!”
潜龙已蓄势,只待风云再起时,便可昂首九天,搅动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