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年(公元197年)秋,襄阳城桂子飘香,暑气渐消。州牧府内,却弥漫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紧张与期盼。蔡侧妃临盆在即,医官、稳婆日夜值守,侍女们步履匆匆。
林羽端坐外书房,看似在批阅公文,指尖却无意识地轻叩着案几。长子林宸已三岁有余,聪颖活泼,此番再添子嗣,关乎国本延续,更关乎与荆州本土势力纽带之巩固,由不得他不重视。
“主公,”周芷扶着腰腹缓步而入,孕期已近七月的她略显丰腴,气色却极好,将一份帛书轻轻放在案上,“北面急报,曹操遣将史涣、曹仁击破眭固,尽收河内郡,袁绍遣长子袁谭攻青州,北地战云密布。”
林羽接过帛书,目光扫过,冷笑道:“曹孟德与袁本初,已是剑拔弩张了。河内一下,曹操肘腋之患暂除,可全力应对袁绍。这官渡一带,怕是要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了。”他放下帛书,看向周芷,“芷儿,你身子重,这些事不必亲自操劳。”
周芷浅笑摇头:“妾身无碍。只是……妹妹临盆在即,府中事宜,妾身已安排妥当,主公不必忧心。”
正说话间,内院传来一阵喧哗,随即是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一名侍女满脸喜色地奔来:“恭喜主公!贺喜主公!蔡侧妃诞下一位公子!母子平安!”
林羽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豁然起身,脸上露出真切的笑意:“好!传令,重赏稳婆、医官,府中上下皆有赏赐!”
消息迅速传开,襄阳城内道贺之声不绝。蔡府更是张灯结彩,蔡瑁喜形于色,连带着对州牧府的政令执行都更显恭顺。荆州士民皆视此子为林羽将军扎根荆襄、与本土共荣的又一象征,人心愈发安定。
【重要事件:蔡侧妃诞下次子。荆州内部凝聚力提升,与本土士族纽带加强。获得状态“根基稳固”(内政效率小幅提升)。】
然而,乱世的平静总是短暂。就在林羽为次子取名林琮(寓意宗庙之器)的次日,两份截然不同的紧急军报,几乎同时送达他的案头。
一份来自江夏张浑:“禀主公!江东周瑜近日调动频繁,其麾下大将太史慈、韩当各部有向庐江、九江方向移动迹象,似有北顾之意!江夏当面压力骤减!”
另一份则来自潜伏在寿春的“谛听营”细作,内容更为惊人:“袁术僭越之心已彰,近日于寿春大兴土木,修建宫室,刻制玺印,传言其欲于近日称帝!”
林羽看着这两份军报,瞳孔微缩。周瑜北调,孙权力有不逮,只能采取守势;而袁术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称帝!这简直是自取灭亡!一瞬间,一个巨大的战略机遇呈现在他面前!
【触发重大战略机遇抉择:如何应对袁术即将称帝的惊天变局?】
【选项一:高举义旗,率先讨逆。】立即以汉室忠臣、讨逆中郎将的名义,传檄天下,历数袁术罪状,率先起兵讨伐,抢占政治制高点,并伺机夺取南阳乃至淮南之地。
* 奖励:若成功可获得巨大声望和政治资本,被视为汉室砥柱,可能吸纳大量反袁势力。声望+1200。
* 风险:需孤军面对袁术主力,战事消耗巨大;曹操、吕布等势力可能趁火打劫;过早暴露实力,成为众矢之的。
【选项二:合纵连横,共分其利。】秘密联络曹操、吕布、甚至孙策(孙权),提议组成联军共讨国贼,约定瓜分袁术地盘,将荆州绑上更大的战车,借力打力。
* 奖励:可降低军事风险,借他人之力削弱强敌,有望以较小代价获取实际利益(如南阳)。获得“外交家”特质(联盟成功率小幅提升)。
* 风险:与虎谋皮,易被盟友出卖或利用;战后利益分配必然引发新的矛盾;响应者未必众多,可能错失良机。
【选项三:隔岸观火,伺机而动。】按兵不动,静观曹操等人如何反应。待袁术成为天下公敌、陷入围攻之时,再根据形势决定是否出兵,目标是夺取与荆州接壤且防御空虚的城邑,稳扎稳打。
* 奖励:风险最低,可保全实力,避免两线作战,专注内部发展和西线计划。获得“谨慎”特质(降低中计概率)。
* 风险:可能错失获取最大政治声望和领土的最佳时机;若曹操迅速平定袁术,其实力将急剧膨胀,对荆州构成更大威胁。
林羽凝视着地图上袁术所在的淮南地区,又看了看西边益州的方向,脑中飞速权衡。选项一虽名利双收,但荆州尚无独力吞下淮南的胃口,且极易被围攻。选项二变数太大,联盟脆弱。选项三最符合他目前的战略——稳定发展,西图益州。
“选三。”林羽沉声道。乱世争雄,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不必争一时之长短。
【选择确认!执行“隔岸观火,伺机而动”策略。】
决心既定,林羽立刻下达指令:“传令各方,严密监控淮南及中原动向,尤其是曹操、吕布的反应。荆州全军进入二级戒备,但无我命令,不得擅动一兵一卒。另,令‘谛听营’加大西线投入,我要尽快看到张松那边的实质性进展!”
处理完这突如其来的重大变局,林羽信步来到后园。周芷正在亭中歇息,见他到来,柔声问道:“北面之事,主公已有决断?”
林羽点点头,将袁术之事和自己的决定告知。周芷沉吟片刻,道:“主公所虑周全。袁术倒行逆施,必不长久。此时卷入中原混战,确非良机。只是……西线之事,需加速了。若待北方尘埃落定,无论曹操、袁绍谁胜,下一个目标,恐都是我荆州或江东。”
“我知。”林羽握住她的手,“所以,益州,必须尽快拿下!”
就在这时,马澹一脸喜色,手持一封密信匆匆而来:“主公!西线捷报!张松……献图了!”
林羽精神大振,接过密信。信是密写,经药水显影后,可见其中内容并非完整地图,而是张松亲笔所绘的“益州北部要害关隘兵力简要图”,标注了葭萌关、涪城、绵竹等关键节点的守将、兵力大致数目,并附有一句暗语:“荆风若至,巴山云开。”
这虽非全蜀详图,却是叩开通往成都平原大门的钥匙!张松,终于彻底倒向了他这一边!
林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激动,对马澹道:“传令嘉奖前方细作,其功甚伟!回复张松:‘风已起,待云聚。君之功,羽必不相忘!’ 另,命黄权、李严(若已接触)等处,加紧活动,待我军西进,里应外合!”
“诺!”
送走马澹,林羽与周芷相视一笑。东线暂稳,北面有变,西线突破!这盘天下棋局,正朝着有利于荆州的方向悄然转变。
“接下来,”林羽目光锐利,“该是考虑如何名正言顺地,将手伸向益州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