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大捷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迅速传遍四方。
汉军士气大振,而溃败的黄巾主力波才部则惶惶如丧家之犬,向汝南、陈国方向逃窜。
皇甫嵩与林羽合兵一处,一边清扫战场,收拢降卒,一边等待与朱儁、曹操部会师。
营寨之内,气氛热烈。劫后余生的汉军将士们围着篝火,分享着食物,兴奋地谈论着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林羽及其麾下南阳兵,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和感激的对象。
皇甫嵩在中军大帐设下简单的庆功宴,亲自为林羽斟酒。
“林都尉,”皇甫嵩举杯,神色郑重,“昨夜若无你奇兵天降,火攻破敌,嵩与这满城将士,恐已化为枯骨。此杯,敬你!”
帐内一众汉军将校也纷纷举杯,看向林羽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感激。
林羽连忙起身还礼:“将军言重了!全赖将军临危不乱,指挥若定,将士用命,羽方能侥幸成功。此乃天佑大汉,非一人之功。”
他态度谦逊,不居功自傲,更让皇甫嵩和众将好感大增。
【皇甫嵩好感度大幅提升,当前:80(欣赏信赖)。于汉军北军五校中声望大幅提升,获得“勇略兼备”评价。声望+300。当前声望:2785。】
宴席间,皇甫嵩详细询问了林羽的出身、经历以及南阳情况。林羽谨慎应答,只言原为刘旺部下,后因破黄巾、平内乱而得郡丞及士民推举,暂代都尉之职,镇守南阳。
皇甫嵩听后,沉吟片刻,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林都尉虽出身行伍,然忠勇果决,才略过人,实乃国家栋梁。待平定豫州黄巾,嵩必上表朝廷,为你请功正名!”
这正是林羽所需!他心中暗喜,面上却再次谦谢。
正说话间,帐外亲兵来报:“启禀将军!右中郎将朱儁将军、骑都尉曹操率军已至营外!”
来了!林羽心中一凛,整理衣甲,随皇甫嵩出帐相迎。
只见两支风尘仆仆却军容严整的军队正在寨外下马。为首两人,一人年约五旬,面容刚毅,目光锐利,身着染血征袍,正是以刚猛善战闻名的右中郎将朱儁。
另一人,则让林羽的目光瞬间凝固。
此人年约三十,身高七尺,细眼长髯,面容白皙,虽穿着普通军官铠甲,却自有一股睥睨飞扬的气度,眼神开合间精光闪烁,似能洞察人心。他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步伐沉稳,顾盼之间,已有龙虎之姿!
曹操!这就是曹操!未来的魏武皇帝!乱世之枭雄!
林羽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历史洪流感扑面而来,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公伟(朱儁字)!孟德!你们可算来了!”皇甫嵩大笑着迎上前。
朱儁拱手还礼,声音洪亮:“义真(皇甫嵩字),闻你被困长社,可急煞我也!幸得天佑,大破贼军!”他目光扫过林羽,带着一丝探究。
曹操则笑容可掬,礼数周全:“嵩师(对皇甫嵩敬称)无恙,操心方安。这位是…”他的目光落在林羽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审视。
皇甫嵩连忙介绍:“此乃南阳都尉林羽林将军!此番长社解围,多赖林将军率奇兵火攻破敌!”
“哦?”朱儁眼中闪过惊异,重新打量林羽,“少年英雄!了不得!”
曹操则上前一步,拱手笑道:“原来是林将军!操一路行来,已闻将军火破波才的壮举,真乃当世良将!幸会幸会!”他语气热情,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林羽看穿。
林羽稳住心神,不卑不亢地还礼:“朱将军、曹将军谬赞了。羽微末之功,不敢当二位将军盛誉。久闻二位将军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成功接触历史重要人物“曹操”、“朱儁”。获得声望+100。曹操初始好感度:30(好奇探究)。朱儁初始好感度:40(欣赏)。当前声望:2885。】
众人寒暄一番,重回大帐,商议军情。
皇甫嵩先将长社之战经过详细告知朱儁、曹操,再次强调了林羽的关键作用。
朱儁听完,拍案道:“好!波才新败,军心涣散,正当乘胜追击,一举荡平豫州黄巾!”
曹操却沉吟道:“波才虽败,然其主力尚存,且与汝南彭脱、葛陂黄巾等部呼应。我军虽胜,然兵力有限,孤军深入,恐有不测。”他看向林羽,“林将军久在南阳,毗邻豫州,不知对豫州黄巾局势,有何高见?”
问题抛到了林羽面前。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曹操出言试探,触发应对抉择!】
【选项一:慷慨陈词,主张全力追击,一举歼敌。奖励:符合朱儁等主战派心意,可能获得先锋重任,但风险自担。】
【选项二:谨慎分析,赞同曹操意见,建议稳扎稳打,联合周边郡县逐步清剿。奖励:展现谋略,与曹操观点相近,可能赢得其好感,但或被朱儁视为怯战。】
【选项三:提出折中方案。建议分兵,一部精锐快速追击,疲敌扰敌,阻其汇合;主力则扫清周边,巩固后方,再图进取。奖励:展现全面战略眼光,可能同时获得皇甫嵩、朱儁认可,但执行难度高。】
林羽心念电转。曹操此问,既是试探其才,也是借机观察其立场。一味主战或主守,都非上策。
他略一思索,从容道:“曹将军所虑极是。波才新败,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兼之地形民情复杂,确不可轻敌冒进。然朱将军之言亦有其理,若不趁胜追击,待其与彭脱等部汇合,据城而守,则剿灭更难。”
他话锋一转:“羽以为,或可双管齐下。请朱将军或曹将军率一部精锐骑兵,快速追击波才溃军,不求全歼,但求疲敌、阻敌,使其无法与汝南黄巾顺利会师。皇甫将军则率主力,扫荡颍川境内残敌,安抚地方,并与南阳我军及周边郡县联络,筹集粮草,稳固根本。待后方安定,再全力南下,与追击部队合击波才、彭脱于汝南!如此,进退有据,可保万全。”
一番话,既肯定了追击的必要,又强调了稳固后方的重要性,还将自己(南阳)纳入了整体战略,可谓面面俱到。
皇甫嵩闻言,抚掌称赞:“善!林都尉思虑周全,老成谋国!便依此计!”
朱儁也点头认可:“可!某便亲率骑兵追击波才!”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深深看了林羽一眼,笑道:“林将军果然大才!操佩服!”
【提出有效战略,获得皇甫嵩、朱儁认可。皇甫嵩好感度+5,朱儁好感度+10。曹操好感度+5(兴趣提升)。声望+50。当前声望:2935。】
战略既定,众将便商议细节。最终决定:朱儁率三千骑兵即刻出发,追击波才;皇甫嵩率主力清剿颍川;曹操部暂留长社休整,并负责与后方联络;林羽则需尽快返回南阳,筹集粮草,并确保南阳北境安全,必要时出兵策应汝南战事。
议罢,众将各自散去准备。
曹操却主动走到林羽身边,笑道:“林将军年少有为,文武双全,操甚为心折。今日军务繁忙,未及深谈。他日若有暇,操必当登门拜访,与将军把酒详谈,还望将军不吝赐教。”
言语之间,竟已流露出招揽之意!
林羽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笑道:“曹将军言重了。羽才疏学浅,岂敢当‘赐教’二字。他日若有机会,定向将军多多请教。”
两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
告别曹操,林羽正欲返回自家营寨,皇甫嵩却派人来请,言有要事相商。
林羽再次来到中军大帐,只见皇甫嵩屏退左右,神色凝重。
“林都尉,”皇甫嵩压低声音,“你可知那曹操曹孟德,是何许人也?”
林羽心中一动:“略知一二,听闻乃曹嵩之子,曾任洛阳北部尉,以执法严明着称。”
皇甫嵩颔首,又摇头:“此子确有才干,然…其心甚大,非久居人下之辈。今上…嗯,朝中局势复杂,十常侍与大将军何进争斗日烈。曹操与双方皆有关联,其立场…颇为微妙。你与他交往,需多加留意,把握分寸。”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林羽:“你出身南阳,根基未深,虽有功勋,然朝中无人,易成各方争夺拉拢之目标。此番回南阳,当以稳固根基、扩充实力为首要。朝廷封赏之事,自有嵩为你周旋。”
这番话,已是推心置腹的提点和承诺了!
林羽心中感激,躬身行礼:“多谢将军提点!羽铭记于心!”
【皇甫嵩发出提醒与承诺,关系提升为“忘年之交”。获得特殊状态“皇甫嵩的庇护”(小幅提升在朝廷中的声望获取速度,降低被恶意中伤概率)。】
带着皇甫嵩的承诺和提醒,林羽离开了长社大营,率军踏上返回南阳之路。
此行虽短暂,却意义非凡。他不仅参与了决定性的长社之战,赢得了赫赫战功和名将的赏识,更见到了未来的乱世霸主曹操,并与之有了初步的接触。
乱世的画卷,已在他面前彻底展开。
下一步,便是尽快消化战果,将南阳彻底经营成自己的铁桶江山!
然而,他刚踏入南阳地界,一名来自古堡的斥候便带来了一个既在意料之中、又令他心头一紧的消息。
“主公!襄阳有变!刘表以‘南阳久悬,需派干员治理’为由,已正式任命蒯越之弟蒯祺为南阳太守,不日即将赴任!使者已至新野!”
刘表,终于不再满足于“默认”,要直接派人来摘桃子了!
新的风波,已起于青萍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