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睿拔高声音重复了一遍,“没有用荧光蚯蚓?”
他仔细地观察姜云酥的表情,怀疑她在逗他。
姜云酥点头,“我没有放鱼饵。”
何睿犯了迷糊,她怎么钓鱼还不放鱼饵啊?
姜云酥抓起紫笋鱼,盯着它的嘴巴。
“它的嘴巴有伤,像是有人故意把鱼钩塞进去的一样。”
众人一看,果然如此!
士兵们的猜测和姜云酥一样,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们下套。
“这鱼不会有毒吧?”
“是不是有人想要把咱们的天赋者都毒死。”
何睿有一瞬间心惊,他刚才还说要把这鱼给姜云酥她们吃呢。
“不对!”
姜云酥看了眼旁边有些变形的鱼钩,心里有了猜测。
她重新拿起鱼竿,把鱼线甩了出去。
何睿在一旁提醒,“你又没挂鱼饵。”
姜云酥盯着卷线器,“我知道。”
话音刚落,卷线器就疯狂地转动了起来。
和刚才的情况一模一样。
何睿惊讶地指着卷线器,“它怎么自己动了起来?”
姜云酥这次没有手动阻止,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它自己停下来。
士兵们也都屏气凝神。
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从来没有见过卷线器会自己动的。
等了许久,它终于自己停了下来。
姜云酥依旧没有动作,其他人也只好静静地等待着。
又过了许久,浮标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就好像有鱼在水下拼命地要鱼钩一样。
士兵们这下稳不住了,小声问道:“要不要收线?”
姜云酥摇摇头,继续等待。
终于,浮标停止了晃动。
姜云酥这才转动卷线器收线。
越往回收,她就越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水面。
姜云酥突然停了下来,转头问何睿。
“你这次来带鱼缸了吗?”
何睿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还是答道:“我直接带的生态级鱼缸!”
“哦。”
姜云酥的语气十分平淡,抓着鱼竿的手使劲抬了起来。
一条六眼飞鱼被拽出了水面。
这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巨大的能量波动!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僵在了原地。
六眼飞鱼可不是好惹的,虽然刚才在水底下被鱼钩揍了一顿。
但还是拼尽全力挥动着两侧的翅膀。
姜云酥也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六眼飞鱼,这一对翅膀其实就是变异的鱼鳍。
眼看着鱼飞了起来,姜云酥一手抓着鱼竿,一手抓住卷线器。
这鱼的力气还挺大,她直接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堪堪把这条鱼给控制住。
六眼飞鱼见逃跑不成,索性开始攻击。
一根根冰箭被吐了出来。
姜云酥闪身躲避。
它吐出来的冰箭有二十厘米长,箭头十分尖锐。
插进地里,半径一米内的土地上都结了冰层。
姜云酥心里大惊,怪不得这东西身上的能量波动那么强烈。
被抓到岸上了还这么厉害,要是在水里,恐怕A级的异能者都不是它的对手。
士兵们见状连忙冲上前帮忙。
木系异能者伸出藤蔓包裹住了飞在空中的鱼,防止它逃跑。
谁知道不过两秒,六眼飞鱼表面的藤蔓竟然全部都被冻碎了。
何睿抱起可以抑制异能的水桶,“把它放这里。”
士兵们抓住鱼线,把鱼扔进水桶里。
它自己又飞了出来。
水桶可以抑制异能,但是不能毁掉人家飞行的能力。
就在士兵再次把六眼飞鱼扔进水桶里的时候,姜云酥看准时机抓住一个水桶盖了上去。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水桶上边。
六眼飞鱼急得在水桶里乱撞,发出“砰砰”的响声。
姜云酥轻微地喘着气,拍了拍手。
“小样,还治不了你!”
何睿笑呵呵地指挥士兵,“快把鱼带到飞船上的生态鱼缸里去,可别死了。”
要是死了,能量就全都流失了。
水生动物就这一点不好,一死能量就会流失一半。
那些变异兽就不一样了,死了就死了,蕴含的能量还在。
木系异能者用藤蔓把两个水桶完全包裹了起来,确保鱼飞不出来。
何睿笑着感慨,“六眼飞鱼真是难对付啊!”
姜云酥一本正经地开口:“很好对付啊。”
何睿侧目,“哦?怎么对付?”
姜云酥伸出一根手指,“只需要爱和勇气!”
何睿:“……”
“哈哈哈,这冷笑话真好笑啊!哈哈……”
姜云酥:“财务官,别装。”
何睿一秒收回笑容。
姜云酥捡起地上的鱼钩,这个鱼钩几乎要报废了。
这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那两条鱼都是鱼钩自己把它们钓上来的。
她甚至能想象到画面。
鱼钩自己在水下寻找目标,然后使劲儿地往人家嘴里钻。
甚至把鱼的嘴戳破,也要钻进它们的嘴巴里。
姜云酥哭笑不得,这鱼钩也太奇葩了吧?
何睿也不是蠢人,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真不愧是你炼制出来的器,没有一个俗物。”
他原本还以为姜云酥这次炼制的鱼竿就只是普通的鱼竿呢。
没想到竟然可以自己找鱼!
实在是奇葩!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根本不敢相信。
他从身上拿下来一个储物器,交给了姜云酥。
这个储物器姜云酥十分眼熟,里面装的都是炼制材料。
何睿搓着双手,笑呵呵说道:“你看这鱼竿这么厉害,不如你再炼制几炉?”
按理说姜云酥现在已经加入军部了,何睿是完全可以直接下发命令的。
不过人才嘛,谁都尊重。
何睿当即承诺:“这次任务的收获,多给你分一成。”
人才总是要受到优待的。
姜云酥一下子想到了赫连决。
她正犯愁该怎么给赫连决回礼呢,毕竟他的那一把剑实在贵重。
“财务官,我不要多分一成。”
何睿一怔,还有这种好事儿?
“如果再钓到六眼飞鱼,分我一条。”
何睿:他就知道准没好事儿。
尽管心在滴血,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