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锋原本心里还有些担心她生气,看到她咯咯笑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还不忘安慰她,“没关系的,你只是暂时长得矮。听说你是垃圾星来的?多补充点能量至少能长到一五九。”
姜云酥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米五九?她真是谢谢他了!
整理了一下表情,用天真无邪的语气说道:“凌上校出任务的时候记得把牙齿也晒晒太阳。”
凌锋听懂了她的话,瞬间闭上了嘴巴。
心里对姜云酥有了一丝改观。
原本以为和外表一样,是个软萌小蛋糕。
没想到里面是有毒的芯。
两人坐着悬浮车到了凯索上将的家中。
上将夫人出来迎接他们,她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齐肩的卷发挽了起来,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只着一件黑色长裙就已经气质出众了。
姜云酥默默扫视了一下环境,客厅里没有任何的摆件。
看来上将家也并不富裕。
不过想来也是,能在上次大战中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上将夫人坐在对面,细细打量着姜云酥。
“你就是姜云酥吧?”
她从桌子下面拿出来一个小盒子,打开盖子,是一对珍珠耳环。
珍珠有鸽子蛋那么大,上面散发着蓝紫色的光泽,一看就不是俗物。
她拉着姜云酥的手,语气十分真诚。
“凌锋是为了我们家上将受伤的,他要是死了,我们家后半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中。”
“只是我们家的条件你也看到了,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
“这对耳环是我和上将结婚的时候,他送给我的,你如果不嫌弃就收下吧。”
姜云酥听到这对耳环如此珍贵,自然是不敢收的。
“阿姨您言重了,我把安定剂卖给凌上校,他给我一亿星际币。我已经得到了自己应得的报酬。”
上将夫人之前也听说过姜云酥的事,传言说她是个心机深重的卑鄙小人。
如今一见,便知传言不可信。
上将夫人还想继续劝她收下。
姜云酥连忙道:“我不爱打扮,您送我这个还不如多给我些好吃的。”
说着,她的肚子十分应景地叫了起来。
“咕……”
这一声又响亮又绵长,她自己就不好意思了。
“谁的肚子叫这么大声啊?”
洛衡手里拿着一条兽腿从厨房走了出来,当看到姜云酥的时候,转头朝着厨房喊道:“赫连决,快点做,你老婆都饿了。”
姜云酥猛地转头看向厨房。
什么?谁!
真是冤家路窄,在这儿都能碰上赫连决?
一想到他早上阴着的脸,她心里就发怵。
姜云酥闻着厨房传来的香味,动了动鼻子。
不过有一说一,这家伙做的饭还挺香的。
赫连决和洛衡来的比较早,饭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很快,众人就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姜云酥洗完手,颠颠地跑了过去。
长方形的长桌只剩下最前方的位置和赫连决身边的额位置了。
最前方的位置她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是上将的位置。
就在她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往赫连决旁边的位置挪动的时候,赫连决像是感应到了一样。
转头看向她,挑眉道:“不饿了?”
此时饭菜已经端上桌了,姜云酥被香味勾着迅速坐了下来。
众人都没有动筷,等着上将过来。
姜云酥无聊的等待着,原本她以为战功赫赫的上将会像赫连决和凌锋一样又高又壮,气势逼人。
可是等来的竟然是坐在自动轮椅上的一个小老头。
她内心惊讶的不得了,但是却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
仔细回想书中对凯索上将的描述,大多都是在写他曾经多么辉煌。
大战后,只写了他在龙曦星成为附属星球的那天去世了。
姜云酥注意到他的右脸靠近耳根的位置有一道两厘米左右的疤,完全对得上书中对凯索上将的描述。
她这才接受了面前这个蜷缩在自动轮椅里,头发花白,皱纹爬满了整张脸的老头竟然是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星际指挥官。
这就是基因等级从SSS级跌落到c级的威力吗?整整跌落了六个等级,基因等级跌落对人的影响真的太大了。
凯索上将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了姜云酥的身上。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没有力气,最终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上将夫人把眼中的哀愁收了起来,招呼众人吃饭。
“都吃吧,多吃点。”
赫连决拿起桌子上的分食刀,从兽腿上割下来一块放进姜云酥的盘子里。
他的动作十分熟练,就好似一个丈夫为妻子夹菜一样。
姜云酥也不矫情,低声道了谢,就吃了起来。
这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腿,有些难啃。
上将夫人看出来了,便解释道:“这是他们几个昨天抓到的晶爪兽,虽然肉质不太好,但是异能兽肉蕴含的能量多。”
赫连决他们去抓晶爪兽,也是为了挖异能核给凯索上将。
如果不是异能核,凯索上将现在恐怕已经殒命了。
吃饭的时候,姜云酥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抬头看过去,才发现是上将。
上将的身体虽然衰老了许多,但是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眸却让人不敢直视。
饭后,上将夫人还是把珍珠耳环硬塞给了她。
又问她来龙曦星之后有没有不适应,住在哪,平日里吃什么,有没有星际币。
不管上将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这都是姜云酥穿到异世之后第一次有人言语关心她。
她都一一回答了。
上将夫人淡淡地笑着:“你是个好孩子,这下我和上将都可以放心地把赫连决交给你了。”
姜云酥一怔。
等等……什么叫做把赫连决交给她?
听起来好像她娶了赫连决一样。
还有……她不是真的和赫连决结婚了呀!等龙曦星的风波过去之后,她要解绑的呀!
上将夫人看着她不解的模样,这才开始解释:“赫连决是上将在战场上捡回来的。上将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才五岁,浑身都是血,但却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