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凌伊山指了指眼前的一大块白玉，好奇地问道。
相对于其他材料之中明显的五行灵气，这白玉看上去平平无奇，简直就和凡物差不多。
“这是五灵凡玉，算是一件特殊的材料。”
林挽晴作为炼器系的高材生，精通材料学，一眼就认出了凌伊山指的那块材料。
“怎么个特殊法？我怎么感觉就是一块普通的玉？”
听到凌伊山的问题，林挽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对也不对。”
“目前修仙界对于五灵凡玉的定义确实存在争议。”
“如果从内部含有的灵气来说，它其中同时含有五行属性，无法给修仙者提供增益，就与一般的凡物差不多。”
“但是如果从灵气传导的效率来说，这玩意又很优秀，比那些凡物厉害得多。”
“所以算是一件比较有争议的材料，而且实用性不高，其的收藏价值高于实用价值。”
凌伊山点头表示了然，随后又问道：“既然这件材料实用性不高，你还把它放进试验干嘛？”
林挽晴听到凌伊山的话，立马严肃起来，掷地有声道：“当然是为了试验深度！”
“说实话吧，我俩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凌伊山双手抱胸，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对方的说辞。
“其实是为了多水点论文字数，我看到试验室仓库里有就顺手拿过来了。”
林挽晴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反而还有点得意，而凌伊山则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二人相视一笑。
在经过了最初的新鲜感之后，凌伊山就开始觉得这个过程有点越来越枯燥了。
整个上午三人都在进行各种准备，而到了下午才终于开始了试验。
试验的内容很简单，凌伊山只需要将手按在材料上，然后以特定的节奏缓慢注入灵气就行，试验的各项数据会通过应灵片反馈到电脑上。
“凌学弟，你灵气掌控力怎么这么强？”
李妙妙看着电脑上的数据，有些惊讶地说道。
只是通过林挽晴的口头提醒，凌伊山就能精准地控制自身的灵气输出功率，多组数据的误差都极小，完全可以忽略，大大节省了她们的试验时间。
“妙妙，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小子有多变态。”
林挽晴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得意。
就像是自己一部非常喜欢的电影在安利给好友之后，看到对方因为其高质量的水准而大呼小叫，一股优越感浮上心头。
凌伊山此时已经无力做出回答，也不知道林挽晴的论文打算水多少字，搞了多少的对照组。
凌伊山从中午一直忙到了晚上，灵力完全被榨干得一滴不剩，这还算是他天赋异禀，换做别人早就累趴下了。
“嗯，在金属性材料中的传导效果最好，火属性之中的次之，最差的是水属性材料。”
“如果将金属性材料和火属性材料按照一定比例混合的话，效率还能进一步提升。”
“这异灵根可够牛逼的。”
看着手中粗略整理出来的数据，林挽晴的眼中满是惊骇，根据她看到的其他文献横向对比，凌伊山的灵根哪怕是放在异灵根之中都是顶级。
而传导效果是影响对法器、法宝等的使用效果的重要参数。
换句话说，在都使用最适合自己的法宝的理想状态下，凌伊山使用法宝的威力会比其他人更强。
而除此之外，凌伊山在炼器上应该也有不俗的天赋。
炼道炼道，以火入道，而大部分的法器法宝又都是金属材质，天然带着金属性，因此金火双灵根是公认的最适合炼器的灵根。
而凌伊山的异灵根则更是在其之上，不光有着金火双属性，还有着不逊色于单灵根的灵力掌控能力。
简直就是天生为炼器而生。
“等这小子仙考完，那些炼器界的老东西估计要打破头吧。”
林挽晴已经能想到对方未来被诸多业内大佬哄抢的场景，不由得有些想笑，但随后又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可惜老师已经要退休了，不然这种好苗子她肯定不会放过的。”
测试结束，按照之前与校方谈好的报酬，凌伊山可以自己选一个自己心仪的材料。
“这些都是刚刚测试过的材料，我已经按照适配程度跟你依次排好顺序，你看看。”
林挽晴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排名单递了过来。
“我不要看这个。”凌伊山只是摆手拒绝，并未接过，随后毫不犹豫地直接开口：“帮我按照价格排，我要最贵的那个。”
林挽晴：？
凌伊山的态度很明显了，他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贵的。
林挽晴有些无语，但还是按凌伊山的要求来统计。
“按照现在的市场价，最贵的应该就是那块五灵凡玉了。”
林挽晴很快就收集完了资料，随后对着凌伊山再次问道：“你确定要选这个？这玩意中看不中用哦。”
“就它了。”
凌伊山没有犹豫，直接将那一大坨五灵凡玉给收进了储物袋，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太肤浅了，我不许你这样诋毁它，能换那么多龙国币还不中用啊？”
“它可太有用了。”
林挽晴和李妙妙翻了一个好看的白眼，对于凌伊山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几分。
今日的试验结束，林挽晴和李妙妙打算接着处理数据，凌伊山则是没什么事，在和二女约定好第二日的会面时间之后，凌伊山哼着小曲就走了出去。
正准备回住处研究剑气法门的他，迎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薛言此时正一脸憔悴，一手扶墙，一手扶腰地向着食堂慢慢走去。
看到凌伊山后，薛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直起身子，腿也不抖了，强装镇定地冲凌伊山打了声招呼。
“凌学弟，好巧啊，试验做完了？。”
事关男人的尊严，薛言必须支棱起来。
“嗯，今天的刚做完。”
凌伊山停下脚步，现在他突然没有那么想回去了。
“那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好啊，现在就去食堂吧，正好我试试高等学府食堂的含金量。”
薛言只是按照龙国常有的传统客套一下，结果没想到凌伊山直接答应下来，他的脸上瞬间僵住了，心里后悔得想要抽自己的嘴。
薛言第一次知道，人甚至无法共情五秒钟之前的自己。
但话一出口，他也只能强忍着腰痛，跟凌伊山走进了食堂。
“阿姨，给我来一份枸杞羊膳汤，再来一份海参小米粥。”
听到一旁老学长的点菜，凌伊山都不由得多看了对方几眼。
不儿，搞这么补？
二人一边吃，一边闲聊起来，先是聊了聊今天的试验，之后话题又来到了过几天百年一度的换炉火。
看到凌伊山那明显对换炉火极为好奇的眼神，薛言想了想开口道：
“如果凌学弟真想参加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