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小事,他们既然认准了你,恐怕以后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关学兴皱眉,他见过的经历过的事情太多,最明白人性的阴暗之处,生怕自己这个刚刚收了不久的徒弟遇到危险。
“大爷你放心,我有准备,他们既然想要跟着我,那就让他们跟着好了,我能够拖得起,他们这种专门靠打猎吃饭的人可拖不起。”
对于沈国平的这个说法,关学兴不赞同:“那要是他们拖不起之后,恼羞成怒用枪逼着你呢?”
沈国平倒是差点忘了这一点,这时候可不是像以后那样的法治社会,这年头因为不禁枪,各种抢劫,枪杀的案件都不少。
“那,那我好好练练枪!”
空间里还有不少子弹,他决定今天不打猎了,就在窝棚附近练练枪。
虽然沈国平在枪法上面有点天赋,但是他却缺少练习,他现在不缺钱,刚好可以多买点子弹,练练枪。
“行!你就在我那片山荒地那练枪吧,离我近,有啥事你喊一嗓子,我都能听到。”
“好嘞!”
沈国平答应下来,随即他便端着枪出门,他才走出去几十米,便发现了躲在一片树丛后面的吴远三人。
没有理会他们三个,沈国平端着枪来到关学兴那片自己开的荒地旁,选中了三棵树作为目标,端着枪就开始练枪。
“姐夫,他这是干啥呢?用枪打树?难道树里有东西?”
吴远没好气的怼了他一句:“有个屁,那树才多粗?里面怎么藏东西?”
兴安岭的大树有不少,粗的直径甚至可达一米以上,想想那些树的树洞里面能够藏住冬眠的黑瞎子,就知道这树有多粗了。
可沈国平选中的三棵树远近不一,粗细倒是差不多,直径也就有三四十厘米,他不是只瞄着其中一棵树,而是不断的随机变换目标,为得就是能够在快速切换目标时,提高命中率。
“那他这是在干啥?子弹可都是要花钱买的!”
严明福不解。
“这还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练枪呢,这小子看来知道了我们的目的,所以干脆就在这里练枪,而且,他跟窝棚里的人认识,他有地方取暖吃饭,咱们可不行!”
吴远已经猜出了沈国平这么做的目的,但是他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坚持一下,不能就这么放弃。
“大哥,那咱们回去么?”
吴宽也觉得,既然被对方发现了,那很明显,沈国平今天肯定不会去打猎了,他们继续等下去,也只能是白白浪费时间。
“不,我们不回去,咱们不都带了干粮了吗?让你二姐夫在这盯着,咱们俩去附近的山头溜达溜达,看看能不能找到点野猪或者黄羊的脚印。”
“不是,你们把我一个人留下,他要是揍我咋办?”
严明福显然是想得太多了,沈国平才不会跟他这种人动手呢,无缘无故动手打人,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也是犯法的。
“他打你你不会还手啊,这么大的人,还怕一个孩子?”
吴远有点恨铁不成钢,他没想到,严明福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爷们,竟然害怕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孩子。
他也不知道沈国平的年纪多大,主要是沈国平这段时间个子在快速猛涨,体重也随之增加,这都是生命之水的功劳,所以他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初中毕业不到半年的孩子。
“他长得那么高,我哪能打过他!”
严明福觉得有点委屈,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他可不想因为嘴硬挨顿揍。
“他要是奔你来,你就跑,我不信他敢开枪打你!”
这倒是真的,开枪打人,沈国平可不敢,万一打不准,瞄着大腿,打到肚子,出了人命,他非要被枪毙不可。
“哦!”严明福心想这还差不多,于是他眼巴巴的送走大舅子和小舅子,一个人躲在树后看着沈国平在那边练枪。
山里寒风阵阵,沈国平穿着军大衣,加上身体超强,不在乎这点寒冷,但是严明福不行,他可没钱买军大衣,他家条件困难着呢,就连身上的棉袄棉裤,都是两年前的,棉花都快板结了,保暖效果大打折扣。
冷的受不了,严明福开始绕着树转圈走,运动的确可以让身体发热,但这样会消耗身体内的能量,会让人很快觉得饿,这不,严明福才转了半个小时左右,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而他们带的粮食都在吴远的挎包里,他身上连瓶水都没有。
又饿又渴的严明福四下看了看,地上倒是有干净的雪,可他不敢吃。
上次因为的在山里喝了不干净的溪水,他被急性肠炎折磨了一天一宿,差点脱水。
要不是村医范大夫及时给他打了吊瓶,他现在估计都过三七,快要烧百天了。
肠炎好了之后,范大夫告诉他,以后尽量不要吃生冷的东西,凉水更是最好别喝,他记住了。
沈国平那边,这次练枪消耗了他四十发子弹,上次在供销社买的子弹就剩下几发了,这几发子弹他得留着应急,所以便收了枪,走回到窝棚里。
“这么快回来了?”正在炕上抽烟的关学兴看到沈国平进屋,随口问道。
将毛线帽子挂在门口墙壁钉子上,沈国平有点尴尬的挠挠头。
“子弹不够了,这次没想着要练枪的,没准备那么多子弹。”
“我这也没几发子弹,下午你要是没事,不如去趟公社,反正也不能打猎,多买点子弹,留着,以后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也行!”
既然下午他要走,那么中午就得吃饭了,沈国平将拿来的卤肉和馒头都在锅里热了热,跟关学兴两人垫吧一口,随后便走出窝棚,向着公社那边走去。
吴远吴宽兄弟俩在十几分钟之前回来了,他们在附近的两三个山头上转了转,听到这边枪声停了,便马上回来了。
严明福在忍不住差点要吃雪解渴之前,将大舅子和小舅子盼了回来,喝了水后,他才觉得自己好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