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赤牙大汉的一只眼睛被刺瞎,他反手将司徒大人丢了出去赶忙检查着自己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赤牙大汉发出了疯狂的叫喊声。
砰!
地面被巨力踏碎,赤牙大汉暴起杀向刚刚站稳脚步的司徒大人。
没有得到任何喘息的机会,司徒大人的腹部遭受到了赤牙大汉的猛力一拳。
为了化解腹部的伤势,司徒大人故技重施再次动用化灵手段。
可这一次他面对的是认真且愤怒的赤牙大汉,化灵手段刚一施展便被赤牙大汉兽化的巨口咬住腰部。
赤牙大汉迅速完成兽化,一口将司徒大人咬在口中。
咔嚓!
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司徒大人便被一口咬成了两截残尸。
“不!”废墟中的司主见证了这一幕的发生,他气的浑身颤抖但却无能为力。
也是在此刻,祭台上出现了新的变化。
飘悬在怪异手臂上方的残破人皮忽然爆发出一股吸力,这股吸力正在吸收广场中所有撕扯下来的人皮。
这些人皮在血光的包裹下纷纷涌向了那张残破人皮,人皮表面的残破缺口正在恢复。
在血光的包裹下这张人皮渐渐充实饱满,一尊熟悉的人像赫然出现。
“裁皮教教主...”鉴魔司司主撑在半扇摇摇欲坠的墙壁旁,眼中满是疑惑与愤怒。
按照那几位大人的计划,裁皮教教主不应该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会是这位大人!”赤牙大汉也被祭台上发生的变化吸引,看见出现在祭台上方的裁皮教教主他也是感到十分疑惑。
本应死去的裁皮教教主出现了祭台之上,他窃取了六肢之神降下的全部赐福重新复活!
此刻的他实力已经突破了开窍境,来到了千邪境。
并且他的实力还在随着周围涌入身体的人皮数量的增加而增加,远不是单单踏入千邪境这般简单。
伴随着裁皮教教主实力的快速提升,位于他身下的怪异手臂似乎很抗拒裁皮教教主的行为。
“嗯?”
“反抗?我们可是等价交换!”裁皮教教主沐浴在赐福血光中肆意大笑。
在进行这场献祭仪式前,裁皮教教主已经命手下门人带着这尊邪神像进行了上百次献祭。
举行这次仪式前已经有不下五十万人被当作了祭品。
在他的命令下,裁皮教门人每次都会在邪神像赐下赐福前终止献祭仪式。
裁皮教教主对这尊由上位门派赐下的邪神像了解颇深,他知道赐福是能够积累的。
不过他虽然是裁皮教教主但他并不信奉所谓的邪神。
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着所谓的神,这些邪神像无非是某种强大诡异的媒介化身罢了。
裁皮教教主甚至还怀疑过这些邪神像的背后联系着的可能是某些上位门派的隐世强者。
所谓的献祭仪式则是某种诅咒的进行,以达到这些隐世强者的某种目的。
毕竟在邪盟这个你吃我我吃你的残酷环境中,他可不相信那些上位门派会好心到免费将这些诡异莫测的邪神像送给他们这些小门派!
当然了这些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以裁皮教教主目前的实力还没有资格知晓一切的真相!
“神明!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的力量我要定了!”裁皮教教主看着身下的诡异手臂笑道
诡异手臂疯狂颤抖,它的力量正在被窃取,它想要消失或是以其它的方式终止赐福但都失败了。
燃烧在它身上的灭魔焰火锁定了它,让它无法脱离。
并且在这裁皮教教主的身上还有着一种奇怪的诅咒正在吸收它的赐福,它无法做到单方面切割!
“哼,上次就是被你跑了,这次借助紫石尊像的力量我看你怎么跑!”裁皮教教主冷哼一声。
为了这一次的献祭仪式他计划了很久,原本他是不准备在丹虎县进行献祭仪式,结果天生诅咒之人的出现让他改变了目标。
花前辈也愿意帮助他实现他口中疯狂的计划。
裁皮教教主十分清楚花前辈只是抱着看戏的想法,但这已经足够了。
下一刻,恐怖的诡异之力从其身体中激荡而出。
裁皮教教主冲入身下的灭魔焰火中,一把握住了那条六肢之神的手臂。
他很清楚这条手臂只是六肢之神无数道投影之一,并非是真实的实体,不过存留在上面的诅咒之力却是真实的。
通过某种秘法,裁皮教教主竟然在尝试吞噬六肢之神手臂中存留的诅咒之力,哪怕这只是虚影。
一番挣扎下,诡异手臂还是败了!
六道玄奥的符文在诡异手臂上跳动,每一道符文都蕴含了无比强大的诅咒。
“我的化灵诡物正是由因你诅咒而诞生的飞天人皮,你我的诅咒果然同源。”裁皮教教主将其中一道符文吸收后,忍不住感叹道
在吸收第二道符文时,裁皮教教主感受到了一股明显的排斥。
“哼!一个死物掌握如此强大的力量还不如交给我!”裁皮教教主冷哼一声,体内秘法疯狂驱动。
数十息后,第二道玄奥符文也被其吸入体内,裁皮教教主的气息再次拔高一截。
就在裁皮教教主准备吸收第三道符文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闯入血色广场并向着祭台所在的方向冲去。
“刘草生!”站在废墟上的司主惊吼一声,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喷出。
呼——
此刻的刘草生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冲向中央祭台。
没人知道他这段时间跑去了哪里,但可以肯定的一点,他是带着希望归来!
沐浴在赐福中的裁皮教教主瞥了刘草生一眼又转过头去:“化劲蝼蚁...”
在裁皮教教主的眼中,刘草生连那层光晕都无法突破更别说干扰献祭仪式了。
“不自量力的废物,可惜你不能死在我的手中了!”赤牙大汉捂着受伤的眼睛可惜道。
“走啊...你怎么回来了...走啊...”懊悔与愤怒交织在鉴魔司司主的心中,他不甘心的大吼。
刘草生冲向祭台的行为在在场所有人的眼中就是飞蛾扑火、以卵击石,完全没有意义!
“对啊,我怎么回来了!”刘草生心中也有这个疑惑。
现场没有一个敌人是他所能抗衡的,他回不回来没有意义。
刘草生也十分清楚这一点,他本已经逃出西城区成功远离了危险,他也怕死,他也怕辜负司主的希望。
但当他在逃跑在通往中城区的街道上,看见一名身负重伤的鉴魔司普通司卫正杵着自己的武器一步一挪的赶往西城区时,刘草生很清楚自己真正该做什么。
来到祭台前,刘草生掏出腰间层层脏布包裹的炎鳞棍高高跃向了被光晕所笼罩的裁皮教教主。
跃在半空中,回想着自己堪称莽撞的行为,刘草生只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