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堕落之城,拉斯维加斯。
在这座没有任何底线和道德约束的城市,一切欲妄都能得到满足。
只要你,足够堕落。
*
飞机终于落地,雪芙换回高跟鞋,看了一眼时间。
登机的时候是午后,飞了十几个小时,落地依然是下午,真是...神奇的时差。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行程,并没有买到头等舱,雪芙坐的公务舱。
一路上,斜后方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一直在瞄她,给雪芙恶心坏了。
下机,那个男人跟在后头。
“小张,你知道拉斯维加斯什么最多吗?”
猥琐男声音不小,和同行的年轻男人说话。
小李应该是刚毕业的职场新人,头一次出差,畏畏缩缩的回答,
“经理,是赌场吧?”
“yes!但也是no!”
猥琐男油腻的、又故意加大声音,好像是专门要雪芙听见,
“在这儿最多的是鸡,各种鸡,只要有钱,什么质素的都能买到。”
他大概一直在盯着雪芙的背影,于是小李没好意思接话。
猥琐男继续说,
“你知道吗小李,来拉斯维加斯的、大多是来旅行的,最少都是两个人、大部分是跟团...”
“像那种...漂亮女人独自一个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名牌的...绝对是来捞钱的。”
小李难为情的干笑一声,注意到雪芙回头瞥了他们一眼,
脸唰的臊红了,赶紧开口阻止猥琐男,
“经理,也不是全都那样吧...也可能是有钱女生,人家来玩的...”
“啧!愣头青!”
猥琐男声音更大了,
“白富美有私人飞机,再不济也坐头等,或者直接包机,怎么跟咱们一起挤航班、吃飞机餐?”
“你别看...高高傲傲的顶美,只要花得起钱,做什么都行。”
年轻男人哀求出声,
“经理,别说了...”
...
雪芙停下脚步,转过身去。
取下墨镜,朝两个男人勾了勾嘴角。
然后微笑着眯眼睛,问中年猥琐男,
“帅哥,你真懂行,要吗?”
*
猥琐男就是那种...我们华国典型的嘴炮下头男,真的问他吧,他又红着脸站在那儿、装内向装正经了。
当着公司后辈的面,男人咳了两声,努力装得淡定,
“可、可以。”
雪芙将行李箱松开,朝男人比了五个手指,
“5000,US dollar,ok?”
两个男人同时瞪大眼睛,这么贵!
雪芙笑了,
“帅哥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花得起钱、做什么都可以。你是....没钱吗?”
猥琐男立刻反驳,
“5000而已,我当然有。但是在机场...”
雪芙打断他的话,指了指身后的‘无性别洗手间’,
“要吗?要就先给钱。”
猥琐男看着雪芙的脸,看着她那双眼睛,咽了咽口水。
他怎么可能见过这种尤物?
5000刀而已。
虽然这趟出差,两个人的预算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但朋友同事拜托他买奢侈品、预付了很多钱,钱包还是很充裕的...
“行!”
摸出钱包,数了十张500大钞,‘大方’递给雪芙。
雪芙收了钱,转身走在前头。
...
她此刻身上、穿了一条湖水蓝吊带裙,鹅黄色的衬衣系在腰间。
长发波浪,墨镜架在头顶,典型的意大利随性打扮,已经足够性感风流。
一个背影,已经将身后的猥琐男迷得、魂儿都快丢了。
还好这条通道、基本上都是含蓄的亚洲人,对无性别洗手间接受不了,所以里面没有人,并且干净。
雪芙推开隔间门进去,朝男人勾勾手指。
眼睛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一遍:
四十岁左右,谢顶前期,身材偏瘦,肌无力,酒色之辈。
猥琐男整个人都红了,迫不及待的跟进来。
雪芙一抬下巴,
“脱了吧。”
“哦,好、好的...”
男人慌乱的解开皮带,还没来得及解扣子,美人忽然伸手过来,抽走了他的皮带。
雪芙绷了绷手中皮带,好像在试试手感,
命令他,“把门关上啊。”
“哦,哦。”
男人赶紧回过身去,把隔间门拉上...
身后,雪芙一脚猛踩在男人腿弯,高跟鞋的细跟、踩得他痛嚎一声。
同时将手里的皮带、熟练的绕过他的脖子,
收紧,往后一扯。
然后摸出手机,用力拍在男人耳后穴位,再将他的太阳穴、对着门扶手一砸。
这一套下来,就算是个练家子也要晕几秒,更何况是个没用的中年下头男。
...
三年时间,雪芙可不是天天什么也不学的。
身边有这么顶级的保镖,不用实在浪费。
阿冷教了她好多,最简单、最直接的防身手段,手把手的教,天天练习,效果...
效果,不就在眼前么?
...
雪芙嫌弃的扯起猥琐男的后衣领,将他的头直接塞进马桶。
盖上马桶盖,冲水。
“...又脏又臭的恶心男人,就该冲进太平洋。”
洗干净手,高傲的走出洗手间。
...
门外,那个叫小李的年轻人、正帮雪芙看着行李箱,红着脸,像做贼似的。
看见雪芙出来,愣了一下,
“怎么这么快...”
雪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你,给我1000。”
“啊?”
小李懵了,然后乖乖摸钱包,数钱给她。
雪芙收了钱,往身后洗手间看了一眼,
“去吧,这是收你的门票钱。”
“....哦。”
刚毕业的年轻人,傻乎乎的跑了进去。
...
雪芙拉着行李箱继续往外走,重新扣上墨镜,一脸清冷。
三年时间,被呵护着、被爱着、被好好伺候着,
她的生命里有了期盼、有了责任,有了...家。
曾经和现在的经历,早已经重塑了雪芙。
她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她自信勇敢,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
*
抵达出口,候着一排黑衣保镖。
路人不知情,以为是要接待什么重要领导人,还是有明星要来。
雪芙刚出来,几名高大的保镖立刻迎上去。
“雪小姐。”
为首的保镖恭敬低头行礼,接过雪芙的行李箱。
雪芙看了他一眼,有些眼熟,应该是从前在谢家别苑见过。
她紧张了一下,
“是先生...”
保镖让开半步,
“三少爷来接您。”
原来是谢玉啊...她默默松了一口气。
抬眼,朝前方看去。
机场那么多人,她依然很轻易的,便看见了三年不见、依旧清贵如玉的谢三少爷。
...
拉斯维加斯,连机场大厅都摆满了花花绿绿的赌博机器。
谢玉有精神洁癖,强忍着恶心,站在稍微人少一些的空地。
依然是一身简单的白衬衣,黑色长裤,黑色微分碎盖的清俊发型。
相较之下,那张丰神俊秀的脸,高贵多了。
这三年,谢玉应该也一直关在实验室里,一点俗气都没沾上。
时光也特别优待他,看起来一点都没变。
他还是那么干净,带着青涩的少年气,带着举手投足都快溢出来的骄傲。
谢玉叶看见了雪芙,紧张羞涩的对她浅笑。
好看的粉色的唇,轻轻动了动,似乎在唇齿间呢喃,
“雪雪~”
雪芙朝他轻快而去,停在身前一步的距离,仰起脸看他,
“三少爷,好久不见呀~”
公共场合,还当着兄长的保镖。
谢玉矜持守礼的浅笑,“好久不见。”
眼睛黏在雪芙脸上,根本移不开,里头浓郁的思念和渴求,被颤颤巍巍的睫毛艰难的挡着,快要决堤。
“雪雪...”
“雪雪....”
好可爱的三少爷。
...
雪芙笑吟吟的看着他,堂而皇之的伸手,落在他白衬衣的腰上。
谢玉眼神一颤,慌乱无助极了,但同时,又好喜欢。
舍不得推开,舍不得阻止。
雪芙的指甲压在谢玉的白衬衣腰侧,轻轻按下,果然、找到了一点阻碍。
是一条极细的金链子。
她轻笑一声,垂下眼眸。
收回手的时候,拨了一下链子缀着的铃铛。
似有似无的‘叮叮叮’,捏碎了漫长岁月的阻碍。
“想我了吗?三少爷。”
“雪雪,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