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地拉长,又被无限地浓缩。
江年整个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般,僵直地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神思都凝聚在了身后那个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牢牢掌控住的地方。
尾巴……
他的尾巴……被哥哥给抓住了……
这个认知比之前任何一次亲吻、任何一次拥抱所带来的冲击力都要强大千万倍。
对于猫科动物来说,尾巴是表达情绪的延伸,是维持平衡的器官,更是身上最敏感、最脆弱、最不容许被轻易触碰的禁区之一。
而现在,这个禁区正在被陆屿川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充满了掌控意味的姿态牢牢地握在掌心里。
温热的、带着薄茧的掌心紧紧地贴着他尾巴的根部。那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被点燃了的引线,将一股酥麻、陌生却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奇异快感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江年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要将自己的尾巴从那只滚烫的手中抽回来。
然而他才刚刚动了一下,那只手就微微收紧了。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让他无法抗拒的、充满了警告意味的强势。
“别动。”
陆屿川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那声音和他平时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截然不同。
低沉、沙哑,还带着一丝被刻意压抑着的浓重、翻涌的欲望。
江年瞬间就不敢动了。
他像一只被捏住了后颈肉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奶猫,只能乖乖地任由对方摆布。
陆屿川看着眼前这只因被抓住了尾巴而瞬间变得乖巧无比、连耳朵尖都耷拉了下来、浑身都散发着“任君采撷”的诱人气息的小猫咪,喉结不受控制地又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放下书站起身。
然后,握着那条不听话的尾巴轻轻一拉。
“啊……”
江年猝不及防之下,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带着哭腔的惊呼。
他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最终跌坐进了一个宽阔而温热的怀抱里。
陆屿川顺势就将他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让他以一种极其亲密的、背对自己、跨坐在自己腿上的姿态坐好。
这个姿势让江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极致羞耻。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具滚烫的、充满了力量的属于成年男性的身体正毫无缝隙地紧紧地贴着他。
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条不争气的、最敏感的尾巴还被对方牢牢地握在手里。
“哥、哥哥……”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湿漉漉的哭腔,“别、别抓了……难受……”
“难受?”陆屿川低下头,将嘴唇贴在他那因紧张和羞耻而变得滚烫泛红的耳廓上,用一种充满了蛊惑意味、沙哑得不像话的嗓音低声呢喃,“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很喜欢?”
他说着,握着他尾巴根部的手指还极其恶劣地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呜……”
江年浑身一颤,差点就从他腿上滑下去。
他再也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了,只能将自己那张已经红得快要滴血的脸深深地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像一只绝望的、放弃了所有抵抗的鸵鸟。
看着怀里这只已经被自己彻底玩坏了的、羞得快要晕过去的小猫,陆屿川终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充满了愉悦的低笑。
他觉得是时候给今天晚上这堂“实践课”做一个完美的最终总结了。
“书上说的不对,”
他抱着怀里这团温香软玉,握着那条还在微微颤抖的尾巴,凑到他的耳边,用一种教授真理般的、不容置喙的语气低声说道:
“尾巴不是用来端茶的。”
他空着的另一只手缓缓地覆上了江年那因为穿着紧身“护卫服”而显得格外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
然后,他低下头,在那片因紧张和羞耻而变得通红、脆弱、散发着诱人气息的耳廓上极其珍重地轻轻亲了一下。
“它是用来……”
陆屿川的声音沙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让我握住,就再也跑不掉的。”
窗外月色正好,清冷如霜。
而书房内的温度却在不断地攀升,比最炎热的盛夏还要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