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盯着主控室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刚才那股异常的灵气波动还在他脑子里打转。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但这次不一样，信号源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压迫感，像是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他靠在椅子上，眯起眼，心里默念：“系统，调出三分钟前的监控数据流。”
视界角落，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界面缓缓浮现。这是只有他能看见的东西，别人拍下来也只是一片空白。系统安静了一秒，然后弹出提示：【检测到加密通讯痕迹，来源未知，是否启动位面级回溯？】
“回溯。”赵昊直接下令。
屏幕一闪，画面扭曲了一下，接着跳出一段影像。地下空间，昏暗灯光，南宫雪站在一群人中间，说话的声音很冷：“合作已成，三日后凌晨三点，破晓行动。”
赵昊坐直了。
镜头拉近，她手里拿着战术平板，指着仙学院的结构图，嘴里说着“数据中心”“能源中枢”“撤离路线”。每一个字都像钉子，往他耳朵里砸。
他还看到她拔出一支银色注射器，说是血魔精血，准备关键时刻引爆。
赵昊没笑，也没骂。他只是把这段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然后点开时间戳确认了一下——就在几分钟前发生的。
“难怪我刚进主控室就有种被盯上的感觉。”他喃喃道，“原来是她在看我。”
他靠回椅背，手指敲着桌面。南宫雪要动手了，而且不是小打小闹。她找了外援，布了阵，连撤退路线都想好了。这女人真是把项目管理那一套用到了修仙界。
“系统，有没有办法直接干掉这个计划？”他问。
【警告：当前威胁等级为‘高危预爆期’，直接干预需消耗五万位面信用点。当前余额：八千二百点。不足。】
“靠，又没钱。”赵昊翻了个白眼，“就不能来点便宜点的解决方案？”
【替代方案开启：完成一次高危位面干预任务，可获得临时权限升级及防御型奖励道具。任务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七十，建议接取。】
“说人话。”
【进入《诛仙》番外篇世界，在血月仪式前阻止鬼王复活。成功后授予“诛仙剑阵”体验卡，可持续七十二小时，覆盖整个仙学院范围，具备自动攻击、结界强化、灵压压制三大功能。】
赵昊眼睛亮了。
“这不就是个超级保安系统？”他咧嘴一笑，“还能防南宫雪那种级别的突袭？”
【功能描述准确。】
“行啊。”他一拍桌子，“那还等什么？这波血赚。”
他正要点头接任务，突然顿住：“等等，我要是走了，学院没人镇场子，她们俩能顶得住吗？”
洛璃和唐果虽然有点本事，但面对一群海外异能者加一个疯起来连自己都炸的南宫雪，未必稳。
【警告：若鬼王成功复活，魔气将污染现实灵脉，仙学院根基将在四十八小时内彻底崩塌。届时，所有修炼体系失效，学员走火入魔，灵气反噬概率上升至百分之九十三。】
赵昊沉默了。
他看了看监控画面里南宫雪冷静的脸，又想起系统说的“魔气污染”，脑子里权衡了一下——一边是三天后的突袭，一边是可能让整个修仙圈归零的大灾难。
“妈的。”他叹了口气，“只能先顾大局了。”
他站起身，走到控制台前，快速输入一串指令。
“启动自动防御协议，警戒等级提升至红色封锁。授权洛璃与唐果联合指挥应急响应，权限等级b+，允许调动守山傀儡和五行阵旗。”
【指令确认。防御系统已激活。两位女主已收到通知。】
“再给她们发条消息，就说我去出差了，手机信号不好，别找我。”
【已发送。备注：‘哥哥去搬砖了，回来带奶茶’。】
赵昊点了点头，觉得这话够接地气，不至于让她们起疑。
他转身走出主控室，一路穿过学院后山的小路。天色有点阴，风刮得树叶乱晃。他没在意这些，脑子里全是接下来的任务。
传送阵建在一处废弃祭坛上，石头缝里长满了杂草。他蹲下身，用手扒拉掉几片挡路的叶子，露出底下刻着的符文。
他站起身，掌心贴上中央的符文石柱。石头有点凉，纹路微微发烫，像是有电流在底下跑。
“系统，接取任务。”
【任务已绑定：前往《诛仙》番外篇世界，阻止鬼王复活。倒计时十秒。请确认传送坐标。】
“确认。”
【坐标锁定。传送门开启中……】
石柱周围的符文一个接一个亮起来，先是淡蓝，然后转金。地面开始震动，一圈光纹从脚下扩散出去，像是水面被扔了颗石子。
空气中出现一道裂缝，不黑，也不深，反而透着一种暗红色的光泽，像是烧到极致的铁块内部的颜色。裂缝慢慢扩大，形成一个漩涡状的门。
风突然停了。
赵昊感觉到一股压力从门里传来，沉重，带着腥味，像是战场上死过很多人之后留下的气息。
他知道，那是魔界的味道。
“诛仙世界……鬼王……血月……”他低声念着。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坠，那是唐果送他的“保命符”，其实是个录音笔改的，里面存着她喊“哥哥加油”的语音。
他又想起洛璃昨天偷偷喝他养颜灵茶的样子，还有南宫雪以前熬夜帮他改合同的模样。
这些人，现在都指着他。
“行吧。”他深吸一口气，“老子拼了。”
他往前一步，踩进了光门的边缘。
脚底传来灼热感，像是踩在烧红的钢板上。身体开始变轻，视线模糊了一瞬，耳边响起低沉的吟唱声，听不懂词，但让人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