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丞相得到新皇的首肯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地朝着丞相府衙飞奔而去。
进入府衙后,他马不停蹄地冲进一间屋子,迅速换上一身便装,然后像只灵活的老鼠一样,从一个隐蔽的小门溜了出去。
尽管肖丞相身材肥胖,但他此刻的动作却异常敏捷,完全不受体重的影响。
他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小巷,抄近路直奔林府。一路上,他的心跳如同鼓点一般,咚咚作响,既兴奋又紧张。
终于,肖丞相来到了林府的后院。他站在墙外,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这让他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闪身躲到一堆草堆后面,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
“你们赶紧交出玉玺来,否则我杀了林氏!”一个男子的声音从墙内传了出来,语气凶狠而决绝。
赵灿辰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充满了紧张和慌乱:“放开她,一切都好商量!”
林雅君被暗卫紧紧地抓住,她的身体无法动弹,但她的目光却坚定地看向赵灿辰,轻轻摇了一下头,示意他不要承认玉玺的事情。
林雅君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高声问道:“是新皇派你们来拿我威胁我夫君?”
“自然是这样!”暗卫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林雅君冷笑一声,嘲讽道:“别人说那玩意在我们手上,你和他就信了?我还真是高看了他一眼,原以为他会是个明君,没想到也不过是个装模作样的小人罢了。”
暗卫闻言,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放肆!竟敢辱骂新皇,你这是在找死!”
“他连玉玺都没有,算哪门子的新皇啊?”林雅君的嘲笑声愈发浓烈,仿佛这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少废话,赶紧把玉玺交出来,不然你今天必死无疑!”暗卫手中的长剑猛地向前一压,剑尖距离林雅君的喉咙仅有咫尺之遥,冰冷的剑身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就在刚才,林雅君还在悠然自得地给父亲和夫君斟茶,突然间,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她的面前。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道黑影手中的长剑便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地抵在了她的脖颈处,一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林雅君的心跳陡然加速,她的手本能地伸向腰间,那里藏着她防身用的暗器。
就在她即将发动反击的一刹那,暗卫却突然开口说道:“新皇有令,命你们立刻交出玉玺!”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林雅君惊愕得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暗卫,心中暗自思忖:这怎么可能?新皇怎么会知道此事,还突然派人来索要玉玺?
一旁的林道岩和赵灿辰同样满脸狐疑,他们显然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十分诧异。
林道岩不停地摇头,表示根本没有什么玉玺。
林雅君心中暗自思忖,想揭开这层层迷雾,探得更多真相,就必须得从眼前这个暗卫身上下手。
于是,她灵机一动,心生一计,佯装被暗卫擒住,然后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果真是新皇派你前来?”
暗卫见状,并未起疑,而是直言不讳地回答道:“自然是这样。”
在林雅君被暗卫拿住的那一刻,林道岩和赵灿辰站在几步开外,他们面面相觑,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两人虽然知道林雅君机灵,也有保命的办法,但还是对她的安危颇为担忧,不敢贸然上前相救,生怕会激怒暗卫,导致林雅君受到伤害。
当他们听到暗卫如此爽快地承认是新皇所派时,心中的疑虑顿时消散了大半。
原本,他们对这件事情还有些将信将疑,可如今,这暗卫的回答却让他们不得不相信,原来这一切都是新皇的手笔。
直到此刻,林道岩和赵灿辰才恍然大悟,他们终于明白了宋王保护赵灿辰的真正目的——并非是出于真心,而是为了博取天下人的好感,进而得到东宫藏下来的那些人的信任。
赵灿辰满脸的失望和难以置信,他喃喃自语道:“我一直那么感激他,信任他,把他当作最亲近的人,没想到他的一切都是在作戏,全都是假的!”
就在这时,林雅君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暗卫,飞快地伸出手按了一下。
暗卫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心中不禁一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剧痛突然袭来,他的眼睛像是被人用刀在挖一样,疼得他几乎要昏厥过去。
“嗷!”暗卫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要呼喊求救,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就在暗卫痛苦挣扎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紧接着,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林道岩的剑划上了他的脖子,随后他的身体与头颅分离开来,接着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林雅君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站在她身旁的父亲林道岩,则手持长剑,剑上还残留着暗卫的鲜血,面无表情地看着暗卫的尸体。
三人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尸体,脑海中都在飞速地思考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
他们都意识到了一件事,新皇既然已经派出了暗卫前来夺取玉玺,那么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玉玺对于一位新皇来说意义重大,它代表着上位正统,名正言顺。
林道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提议道:“不如我们上山去当土匪,这样或许一家人还有一线生机。”
林雅君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如果我们上山当土匪,新皇肯定会派遣大军前来围剿,到时候不仅我们自身难保,还会连累许多无辜的百姓。”
林道岩听后,脸色变得愈发凝重,想到将要面临的后果,不由得焦急地问道:“那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坐以待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