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子中招,连同天魔琴一起飞出去,虽然伤势不重,但是侮辱性极强。
火凤凰也不好受,喷出精血强行激发潜能,勉强发出狂猛一击,击退风墨子,代价也是非常大。
很明显,火凤凰根基受损,恐怕以后修为无法寸进,倒是令人惋惜。
火凤凰见到风墨子慢慢爬起来,不由心头一紧。
“该死混蛋,这都没有事。”
既然对方没有事,那接下来自己就危险了,恐怕会身死道消。
其他人也是有不同看法,小辈们感觉大佬兴奋,意识到火凤凰必定取得优势,看来战败风墨子大有希望。
沈万三看看七须散人,而后轻轻抿一口女儿红,嘴里嘀嘀咕咕。
“酒不错,但是有命喝才行。”
闻听此言,再看看沈万三动作,七须散人内心复杂,说实在的,哪个不想堪破大道,飞升灵界。
可是,种种羁绊缠身,恐怕难以成就大道,必须躲天意避因果,方知我是我。
七须散人与火凤凰羁绊很深,已经影响到七须散人,故此他没有成家,宁可做一个逍遥的散修,甘做无冕之王。
如今,摆在面前的是,一边是一直对自己情有独钟的火凤凰,一边是天意因果,难以抉择。
思虑太多,不能决定,七须散人轻轻端起酒杯,望着猴儿酒,内心五味杂陈,慢慢抿一口,清热润喉。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七须散人心中不甘呐喊。
忽然,魔音荡漾,风墨子发狠,使出他目前境界无法催动的大杀招,魔音荡漾。
“魔音荡漾,杀。”
魔音袭来,弑杀,嗜血,凶残而暴虐,直抵人的灵魂,啃食那反抗的良知。
众人无不眼睛血红,原始本性被唤醒,心间杀意弥漫,心头不停挣扎。
“我杀杀杀。”
“我杀,我杀……”
“我……”
叶东隅回想过去,药王谷被药疯子爷俩欺负,心中戾气滋生,眼神怨毒,杀意慢慢溢出,下一刻就会暴躁。
“风墨子,不愧是魔道音律高手。”
“但是你妄图毁我道心,你还不够格。”
“清心咒。”
““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na mo he la da na, duo la ye ye)。南无阿利耶(na mo ou li ye)。婆嘘吉帝(po lu jie di),烁皤罗夜(suo bo la ye),娑婆诃(suo po he)。唵,悉殿都(an, xi dian du),漫多罗(man duo la),跋陀耶(ba tuo ye),娑婆诃(suo po he)。”
咏诵三遍,效果很好,叶东隅恢复清明。
就在这危机时刻,柳枫御空飞行,到达百丈停下来,祭出师傅送的拨浪鼓。
“震天鼓,现。”
拨浪鼓飞起,迎风变大,如同一座小山,横亘在虚空。
柳枫站直身躯,运转天地一体镜,仿佛化身战神,威势睥睨天下,不可挡。
浩然正气溢出,柳枫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调动天地之力,猛然一拳挥出,震天鼓响起。
“咚。”
声音清晰,传到四海八荒,每个人被唤醒,心中正义被点燃,准备除魔卫道。
而东隅仙宗现场众人,闻听鼓声入耳,泯灭良知被唤醒,眼睛红色褪去一丝。
鼓声袭来,风墨子大惊,发觉鼓声击在心脉,心肌发生轻微痉挛,短暂停摆一拍。
“混蛋,混蛋。”
“哪里来的臭小子,坏我大事。”
火凤凰发觉鼓声入耳,自己灵台清明,才明白自己已经着了道,被风墨子魔音控制,差一点杀向叶东隅等人。
“这人是谁?”
“咦?”
“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后辈,怎么可能?”
沈万三先是大吃一惊。
“这孩子,不可。”
接着心头狂喜。
“他,行。”
叶东隅眼见柳枫飞出,想要阻拦也不可能,大喊。
“枫儿,不可。”
本欲起身前去,鼓声回荡,心头出现清明。
“清幽界,守护者。”
张虎娃望着御空而起的师兄,不自觉心情低落。
“师兄,无论师弟我怎么努力,你还是师傅眼中最靓的仔。”
“不过,我不服输。”
血魔宗等魔道人物,眼见风墨子发威,周围人已经被风墨子魔音控制,心头暗喜。
“叶东隅,妄图建立宗门,简直痴人说梦,我血魔宗第一个不答应。”
“桀桀桀,桀桀桀。”
“东隅仙宗建宗盛典,你盛典个屁,马上会成为坟场。”
“风墨子前辈,你努把力,把这些正道人士统统埋葬。”
忽然,鼓声传来,场面发生变化,正道人士眼珠红色变淡一丝,不再疯狂嘶吼。
“混蛋,混蛋。”
“这个傻小子,谁啊?”
“叶东隅的大弟子柳枫。”
“混蛋,混蛋,宗门又是叶东隅?”
七须散人拿起酒杯,颤巍巍喝上一口,嘴里不停念叨。
“我没有出手,我没有出手。”
语音幽咽,喜极而泣。
内心深处那根弦波动,太上忘情,何其艰难,何其艰难。
而风墨子即使攻击受阻,依然不甘心,发狠,就是舍得一身剐,也把皇帝拉下马。
风墨子怒吼,不甘失败使出魔法天魔解体大法,面目狰狞,身躯鼓荡,强行提升境界到化婴境圆满,阴阴狂笑。
“桀桀桀,桀桀桀,这就是实力,这就是化婴境圆满,牛,实在是牛,太牛了,你们统统给我去死吧!”
“不好,坏了。”
沈万三第一个惊呼出声,意识到风墨子拼命了,恐怕要糟糕。
随即,沈万三法力运转,侧头看一眼七须散人,冲他点点头。
七须散人心领神会,心中做出一个决定。
“我已经负了佳人火凤凰,不能再负苍生,除魔卫道,死而后已,干。”
接着,七须散人又看看自己干儿子,那一丝留恋,仿佛弥留之际交代后事。
风墨子发疯,众人无不汗颜,一种灭顶之灾的恐惧,袭扰心头。
“我们完犊子了?”
“怎么会这样?”
“我才十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