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密林围猎与虚神卫的初次现身
木域与金域交界的密林里，腐叶下的暗流泛着灰黑色的泡沫。牛霸天伏在巨树枝桠上，生灭界域的灰金色光晕收敛至体表三寸，将自身气息与周围的木之法则完美融合。风灵狐蹲在他肩头，鼻尖指向密林深处——那里的空间法则波动如同煮沸的水，显然白启正在强行撕裂裂缝。
“三族的合围阵已布好。”李兰的声音顺着藤蔓传来，她藏身的灌木丛中，朱雀羽扇的边缘泛着淡淡的火光，“金戈王的金甲军守住了东边的峡谷，韩家的净化小队在西边撒了‘醒神粉’，能驱散心魇虚虫的幻术。”
韩娟则在南边的毒瘴区布置反虚阵，她将锁界丹埋入瘴气最浓的泥潭，丹药与瘴气接触的瞬间，泥潭表面浮现出金色的阵纹：“白启的气息停在‘腐心潭’，潭底的淤泥里藏着至少五十只心魇虚虫，它们的识海攻击能穿透仙王境中期的防御。”
牛霸天指尖在树枝上划出反虚阵的节点图，生灭界域突然延伸出十二道细丝，分别连接着三族修士的阵旗：“等白启催动界域核心时，我们同时启动合围阵。李兰负责封锁他的退路，韩娟用净化丹压制虚虫，我去夺界域核心。”
他特意拍了拍腰间的三族令，令牌上的四族徽记在幽暗的林间闪烁：“记住，留活口。我们需要从他口中问出虚无界的真正计划。”
腐心潭的水面漂浮着墨绿色的水藻，水藻下的淤泥正以诡异的频率起伏。白启站在潭边的巨石上，手中的界域核心已亮起刺目的灰光，核心周围的空间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裂缝中隐约可见紫黑色的雾气——那是虚无祭司的法则投影。
“快了……只要再注入三成法则，这道裂缝就能容下虚神卫通过。”白启的声音带着癫狂，他竟直接将手掌按在裂缝上，紫黑色雾气顺着他的指尖涌入体内，“等虚无大人降临，四象秘境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他体内的法则气息开始紊乱，半步仙皇境的威压中夹杂着越来越浓郁的虚无法则，原本花白的头发已变得漆黑，皮肤下浮现出如同心魇虚虫般的纹路。
“就是现在！”牛霸天低喝一声，十二道阵旗同时亮起，合围阵的金光瞬间笼罩整个腐心潭。白启脚下的巨石突然裂开，无数藤蔓从裂缝中钻出，将他的双腿牢牢捆住。
“谁？！”白启惊怒交加，界域核心猛地转向，灰光射向藤蔓的瞬间，却被李兰的朱雀火墙挡在半空。火焰与灰光碰撞的刹那，爆发出的冲击波让潭水掀起丈高的巨浪，藏在淤泥中的虚虫被尽数震出水面。
“是你！牛霸天！”白启看清藤蔓上的生灭法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三族养的废物，也敢来管我的事？”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界域核心上，核心的灰光骤然暴涨，竟硬生生撕裂了合围阵的一角。
韩娟早有准备，药鼎中的净化丹如同流星雨般落下，丹粉融入潭水的瞬间，心魇虚虫发出凄厉的嘶鸣，它们的识海攻击在药粉中如同泥牛入海。但潭底突然伸出无数紫黑色触手，触手上的吸盘直接吸附在净化丹的光罩上，开始疯狂吞噬丹力——是虚无祭司的法则投影在作祟！
“小心！是虚神卫的先遣触手！”韩娟惊呼，她认出这触手与古籍记载的“虚无先锋”特征一致，“它们的吞噬力比心魇虚虫强十倍！”
牛霸天纵身跃向白启，破界剑带着生灭法则划出螺旋状的光轨。光轨经过之处，紫黑色触手纷纷化作飞灰，但界域核心的灰光却在白启的催动下，在他身前凝成一道灰金色的防御罩——那是融合了白家空间法则与虚无法则的产物，硬度竟堪比仙皇境初期的防御。
“破不了我的‘虚无界域’吧？”白启得意地大笑，核心再次转向，这次的灰光直接射向韩娟，“先杀了你的小情人，再慢慢收拾你！”
韩娟身边的反虚阵突然亮起，阵纹中的金、木、火三系法则形成一道三角光盾，灰光撞在盾上的瞬间，竟被硬生生反弹回去。白启猝不及防，被自己的法则击中，防御罩顿时出现裂痕。
“好机会！”李兰的朱雀火突然化作一道火鸟，火鸟的喙部精准地啄在裂痕处，防御罩应声破碎。牛霸天趁机欺身而上，破界剑的剑脊重重砸在白启的手腕上，界域核心脱手飞出。
就在牛霸天抓住核心的刹那，腐心潭的空间裂缝突然剧烈扩张，三道笼罩在灰雾中的身影从裂缝中踏出。他们手持骨矛，矛尖的黑晶石散发着比白启更强的虚无法则——仙皇境初期的虚神卫！
“人类修士，竟敢阻拦虚无大人的计划。”为首的虚神卫抬起头，灰雾中露出一双燃烧着紫火的眼睛，骨矛突然刺向牛霸天，矛尖的虚无法则竟能直接穿透生灭界域的防御，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灰黑色的伤口。
“退！”牛霸天强忍伤口的灼痛，将界域核心抛给韩娟，“带着核心去四象阵中枢，启动最高防御！李兰，跟我断后！”
生灭界域突然暴涨，灰金色光晕将李兰护在身后。破界剑与骨矛碰撞的瞬间，牛霸天才发现这些虚神卫的法则运用远超心魇虚虫——他们能将虚无法则压缩成丝，顺着兵器缝隙钻入修士体内，比锐金虚虫的腐蚀更难清除。
“他们的弱点在眉心！”风灵狐突然窜到为首虚神卫的肩头，狐爪精准地拍在灰雾笼罩的眉心处。虚神卫发出一声惨叫，骨矛的攻击顿时迟滞，牛霸天抓住机会，破界剑刺穿了他的咽喉。
但另外两只虚神卫已扑向李兰，他们的骨矛交叉成网，紫黑色的法则网瞬间将朱雀火困在中央。李兰的火焰在网中剧烈燃烧，却始终无法突破——虚神卫的法则纯度，已接近仙皇境中期！
“生灭·轮回！”牛霸天祭出玄龟甲，绿色光晕与灰金色光晕融合，形成一道旋转的法则漩涡。漩涡将两只虚神卫卷入其中，他们的骨矛在漩涡中不断被生灭之力分解、重组，灰雾笼罩的身形渐渐变得透明。
“虚无大人不会放过你们！”虚神卫在消散前发出怒吼，骨矛突然自爆，产生的冲击波将牛霸天和李兰震飞出去，两人的嘴角同时溢出鲜血。
腐心潭的空间裂缝在虚神卫死后开始收缩，但白启趁乱跳入了潭底的淤泥，只留下一串逐渐消失的空间波动。韩娟的净化小队及时赶到，将疗伤丹塞到两人手中：“界域核心保住了，但白启跑了……他的气息朝着冰灵族的方向去了。”
牛霸天看着手臂上那道始终无法愈合的伤口，灰黑色的虚无法则正顺着血脉缓缓蔓延。他运转生灭之力强行压制，却发现这股法则比之前遇到的任何虚无能量都更顽固——显然是虚神卫独有的“寂灭法则”。
“这伤……”李兰的脸色凝重起来，她的朱雀火靠近伤口时，竟被灰黑色法则逼退，“连我的火焰都无法净化。”
韩娟取出一枚通体雪白的丹药，丹药上的纹路与时光木髓同源：“这是用最后一点时光木髓炼制的‘溯本丹’，能暂时逆转法则流动，或许能压制寂灭法则。”
丹药入口的瞬间，牛霸天感觉体内的生灭界域突然倒流，灰黑色法则的蔓延速度骤减，但伤口处的灼痛却愈发剧烈。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要彻底清除寂灭法则，必须找到更强的净化之力——或许，冰灵族的玄冰髓能做到。
“去冰灵族。”牛霸天握紧破界剑，手臂上的灰黑色纹路虽未消失，眼神却异常坚定，“白启逃往冰灵族，绝不是偶然。虚神卫的出现证明虚无界的大部队已不远，我们必须在他们突破前，彻底整合三界的力量。”
风灵狐蹭了蹭他的手腕，发出安抚的呜咽。远处的密林里，三族修士正在清理战场，腐心潭的水面渐渐恢复平静，但潭底的淤泥中，一枚沾着白启精血的黑色玉简正缓缓沉入深处——玉简上刻着的，正是冰灵族玄冰窟的核心坐标。
牛霸天低头看了眼腰间的三族令，令牌上的四族徽记在夕阳下明明灭灭。仙王境中期后阶的法则在体内奔腾，虽被寂灭法则所阻，却在这场与虚神卫的激战中变得更加凝练。他知道，接下来的冰灵族之行，不仅是为了追杀白启，更是突破仙王境中期巅峰的关键试炼。而那枚消失的黑色玉简，将是这场试炼中最危险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