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卖票的事。”
伊虹夏忽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掏出几张票据，“我姐说在演出之前必须把票卖完，不然要扣场地分成。我先说我的，我卖了五张给我的同门，她们都答应来。”
单恬凉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空的票据袋，比了个大拇指：
“我的卖完了，找了几个常去乐馆听曲的修士，他们说想听听新乐队的风格。”
席雨黛笑着举起手：
“我也卖完啦！卖给我的朋友了，她们还说要带其他人来，说不定能多来几个呢！”
众人的目光接着落在林弦和侯奕漓身上。
林弦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五十下品灵石，放在桌上：
“我这五张就不卖了，直接请朋友来，灵石给乐馆抵票钱。”
侯奕漓的脸瞬间白了，她攥着手里的五张票，指尖都泛了青，头埋得更低了。
昨天她试着跟两个同门搭话，刚开口说
“请问要演出票吗”
对方只是摇了摇头，她就慌得说不出话，最后一张都没卖出去。
林弦看出她的紧张，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别急，还有时间，咱们再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帮你问问羽华派的同门，或者跟乐馆说一声，留几张现场票。”
侯奕漓猛地抬头，眼睛里带着点水光，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真……真的可以吗？我还以为……以为要自己垫钱。”
“当然可以。”
伊虹夏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姐那边还有现场售票的渠道，实在卖不完，咱们留着现场卖，肯定能卖出去的。”
席雨黛也凑过来，笑着说：
“我也帮你问问我的朋友！说不定她们还想多带几个人来呢！”
单恬凉靠在窗边，也补充了句：
“要是遇到难缠的，我帮你说，只要我出马，让他们买票手到擒来。”
侯奕漓看着众人，攥着票的手慢慢松了些，脸颊也恢复了点血色，小声说：
“谢……谢谢你们。”
“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林弦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玉壶，倒了杯灵茶递给她。
“先喝点茶，一会儿咱们顺两遍《失真》，熟悉下节奏。”
侯奕漓接过灵茶，指尖碰到温热的玉杯，心里也暖了些。
她小口喝着茶，看着林弦走到古筝旁，伊虹夏坐在鼓前，单恬凉抱起阮琴，席雨黛站在中央，忽然觉得，好像卖票的事也没那么可怕了。
练习室里的灵茶香慢慢散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乐器上，泛着淡淡的光。
林弦指尖拨动古筝，清越的乐声裹着灵力散开，伊虹夏的鼓点随后响起，单恬凉的阮琴低沉流转，席雨黛跟着旋律轻轻哼唱，侯奕漓深吸一口气，抱起琵琶，指尖搭在弦上，慢慢加入进来。
道途的共鸣在练习室里慢慢展开，淡白色的灵光裹着五人的气息打旋。
林弦的万道灵光包容，伊虹夏的元气灵力热烈，单恬凉的清冷灵力顺畅，席雨黛的活泼灵力跳跃，侯奕漓的细腻灵力柔和，缠在一起没有丝毫滞涩。
侯奕漓弹着琵琶，看着身边的众人，忽然觉得，能加入结束乐队，能认识林弦他们，真是太好了。
她悄悄攥紧手里的歌词稿，心里暗暗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演出，不能让大家失望。
顺完一遍曲子，伊虹夏放下鼓槌，抹了把额角的汗：
“太顺了！比之前练《琵琶孤独蓝色秘境》时还顺！”
单恬凉也点了点头：
“《失真》的共鸣点找得准，演出时肯定能让修士们记住。”
林弦收起古筝，看了眼窗外的日头：
“时间还早，练习完可以去坊市吃点灵食。”
席雨黛立刻举手：
“我知道有家灵虾粥特别好吃！就在坊市拐角，咱们去那里吧！”
“好啊！”
伊虹夏应着，收拾好鼓槌。
“我正好想吃点东西，早上为了等你们，都没吃灵食。”
侯奕漓也慢慢站起来，把琵琶收进琴囊，手里的票据小心翼翼地放进储物袋——她决定明天再试试卖票，实在不行，就跟大家一起留着现场卖，总能卖出去的。
众人收拾好乐器，往坊市走。
伊虹夏和席雨黛走在最前，叽叽喳喳地聊着演出应该怎么安排。
单恬凉跟在后面，偶尔点评两句灵茶的味道，林弦和侯奕漓走在最后，侯奕漓偶尔抬头看他，小声问些旋律上的问题，林弦都耐心地解答。
坊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灵食摊的叫卖声、修士的谈笑声混在一起。席雨黛拉着众人往灵虾粥的摊子走，摊主看到他们，笑着打招呼：
“几位道友又来了？还是老样子，五碗灵虾粥，加灵植糕？”
“对！还要加灵植糕！”席雨黛笑着应道，率先找了个桌子坐下。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摊主很快端上五碗灵虾粥，粥里飘着灵虾的碎肉，泛着淡白灵光，旁边还摆着一碟灵植糕。
林弦拿起勺子，舀了口粥，鲜气在舌尖散开，看向侯奕漓，见她也慢慢喝着粥，脸上带着点浅淡的笑意，心里也跟着踏实了。
“等到演出完我们在好好办一个庆功宴。”
席雨黛一边吃着灵植糕，一边说。
“可以。”
伊虹夏点头。
“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单恬凉也点了点头：
“正好我也想尝尝灵味斋的新口味。”
侯奕漓抬起头，小声说：
“我……我也想去。”
“当然带你去！”
林弦笑了笑，给她夹了块灵植糕。
“多吃点，味道很不错的。”
侯奕漓接过灵植糕，咬了小口，甜香混着灵力在舌尖散开，心里暖暖的。
众人在吃完饭之后，便各自分开，林弦直接回到大院，准备和夏祈歌汇合。
夏祈歌一袭白衣，端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手里端着茶杯，正品着灵茶。
见林弦回来，便示意他坐过来，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一会我们就去明乐城大会馆，楚华她在那里演出。”
林弦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品了一口。
“味道不错。”
“那当然，这是我从爷爷里要来的，他平时喝的就是这种灵茶。”
夏祈歌放下茶杯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