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慕小小刚咬了一口珍珠，差点噎着。
“什么叫不等庆典？你不是要找治好藤藤蛇的办法吗？”
“庆典那天才是花叶蒂最全的时候啊，而且还有那只花洁夫人，到时候也会露面。”
“说不定你想要找的解决方案，花洁夫人就知道。”
“太晚了，而且人太多。”林渊摇摇头，眼神锐利。
“那种场合只适合看热闹，不适合找东西。”
“既然这关系到藤藤蛇的未来，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种走马观花的机会上。”
他身体前倾，盯着慕小小的眼睛。
“你刚才说你是研究员，应该有办法在非开放时间进去吧？”
“我想提前进去看看，哪怕只是在外围。”
慕小小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缩了缩脖子。
“喂喂喂，你该不会是想去做什么违法的勾当吧？”
“我可告诉你，那里现在的安保级别堪比银行金库。”
“而且那些巡林员都认死理，你要是被抓了，我可捞不动你。”
“放心，我只是去进行一场学术交流。”林渊露出一个标准的人畜无害的笑容。
“顺便帮我的藤藤蛇咨询一下病情，这个理由很合理吧？”
“合理个鬼啊！”慕小小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这么好忽悠吗？”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林渊心中这么想到。
虽然嘴上抱怨，但慕小小并没有直接拒绝。
她咬着吸管，眉头皱成一团，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从包里掏出一个看起来有些旧的通讯器。
“我有言在先啊。”
“我确实认识保护区里的一个……怪人。”
“他是那里的首席培育家，也是护林员里的老大，就是他的脾气可能不太好。”
“如果他肯点头，带你进去转一圈应该没问题。”
“但他愿不愿意理你，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夜色渐深，街上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慕小小捏着那个老旧的通讯器，表情像是在便秘。
她犹豫了好几次，手指悬在拨通键上就是按不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哎呀，真不想找那个老古董……每次跟他说话都得被损掉半层皮……”
“这人是你前男友？”林渊看着她这副纠结的样子，忍不住毒舌了一句。
“呸！你才前男友！我都母胎solo二十年了好吗！”
慕小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跳起来。
“那是我以前的导师！一个醉心于草系和妖精系能量研究的老学究，叫古伯通。大家都叫他古怪老头。”
“虽然人是怪了点，但在妖精系宝可梦的培育领域，他在整个联盟都排得上号。”
“这片保护区能建立起来，他至少有一半的功劳。”
“难怪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学生，两个都是怪人！”
“你才是怪人！你全家都是怪人！”
慕小小急了，冲上去就想和林渊拼命，林渊连忙求饶道歉。
好一会儿，慕小小的气才渐渐消下去，她深吸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按下了拨通键。
嘟——嘟——嘟——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头传来一个极其不耐烦，像是刚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的暴躁声音。
背景里还夹杂着不知名宝可梦的尖叫声。
“那个不长眼的这会儿打电话？不知道现在是花蕾夜间呼吸频率的记录时间吗？啊？！”
声音大得连坐在对面的林渊都听得一清二楚。
慕小小把手机拿远了点，赔着笑脸，声音甜得发腻。
“哎呀，古老师，是我呀！小小！您还没睡呢？这就说明咱们师徒俩心有灵犀……”
“少来这套！”那头的咆哮声丝毫没减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个丫头片子是不是又要骗经费了？”
“还是又在哪惹祸了，想让我去捞你？我告诉你，没门！我这会儿正忙着呢！”
“不是不是！这次真不是！”慕小小连忙解释。
“我是给您带了个好苗子来！这人手里有一只……呃，非常特殊的藤藤蛇。”
“他的藤藤蛇的情况比较特殊，我觉得您肯定感兴趣。”
“藤藤蛇？不就是一只常规的御三家宝可梦吗，能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我这里又不是种大白菜的！”古老头显然不买账。
“我现在只对花叶蒂感兴趣，挂了！”
“别别别！老师您听我说！”慕小小急得直拍桌子，眼看就要前功尽弃。
林渊突然伸出手，拿过了慕小小的手机。
“古教授，您好。”林渊的声音平稳而冷静。
“喂？你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警惕起来。
“我手里没有罕见的花叶蒂，但我知道有一种花，或许您研究了一辈子都没见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冷笑。
“年轻人口气倒不小。”
“我古伯通走南闯北五十年，什么奇花异草没见过？你倒是说说，是什么花？”
林渊看了一眼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压低了声音，对着话筒缓缓吐出了四个字。
“永恒之花。”
嘟。
电话那头突然没声了。
既没有咆哮，也没有嘲讽，只剩下电流的沙沙声。
慕小小吓得脸都白了，拼命给林渊打手势，口型做着。
“你疯啦？这种不知道有没有的花，你也敢拿来忽悠他？他生平最恨别人骗他了！”
林渊没有理会慕小小的慌张，只是静静地拿着手机等待着。
这是一场赌博。
赌这个醉心研究的老头，对那个传说到底了解多少，又有多执着。
过了足足半分钟，听筒里才再次传来声音。
这一次，那声音里的暴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到极致的颤抖和严肃。
“你在哪？”
“市中心的绿野仙踪奶茶店。”
“在那别动。”
“半小时……不，二十分钟后。”
“要是让我发现你是在消遣我，我就让你知道花洁夫人的藤鞭抽人有多疼！”
咔嚓，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慕小小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渊把手机递回来，像是看着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