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一只沾满树皮屑的手，大大咧咧地说道。
“认识一下，我叫慕小小，是一个……嗯，植物学家？或者说，自由研究员。”
林渊并没有握手，只是点了点头。
“林渊，你刚才爬那么高，是想摘那上面的果子？”
“不是果子！”
一提到这个，慕小小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甚至透着一股偏执的狂热。
她指着身后那棵巨大的“神树”，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度。
“那可是一只宝可梦生命能量的结晶！是这棵树还活着的证据！”
周围还没散去的游客听到这话，都露出了看神经病的眼神。
“这姑娘长得挺俊，怎么脑子不太好使？”
“那本来就是活树啊，植物当然是活的。”
慕小小似乎习惯了这种眼神，根本不在乎。
她转头看向林渊，眼神灼灼。
“你是个训练家吧？而且你的藤藤蛇培养得这么好，你应该能感觉得到吧？”
“这棵树，它不仅仅是一棵树那么简单。”
“它的心跳声，比这广场上所有人的心跳加起来还要强有力！”
“它在睡觉，但我能听见它的梦呓……那种悲伤又温暖的声音。”
林渊心中微微一惊。
这姑娘……有点东西啊。
普通人只能看到表象，哪怕是专业的仪器，也检测不出这只奥利瓦的特殊。
但她居然凭感觉就能知道这玩意儿在睡觉，甚至能感知到它的情绪？
“你能听见植物的声音？”林渊试探着问。
“差不多吧。”慕小小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摊手。
“从小就这样，所以我能在杂草堆里分辨出哪株是走路草伪装的，也能知道哪棵树快要枯死了。”
“但是重来没有人相信我，都以为我是犯病了，甚至还有人觉得我这是中二病。”
她有些愤愤不平地踢了一脚草地。
“那些所谓的砖家叫兽，拿着一堆冰冷的仪器对着这棵神树扫来扫去。”
“最后得出结论说，这只是一棵基因突变的古榕树。”
“屁的古榕树！”
“我在它身上感受到了和草系宝可梦一模一样的波长！”
“甚至它比一般的宝可梦还要纯粹、还要古老！”
“所以我一定要摘一颗它的果实回去化验研究！”
“只要能提取出那种特殊的生物油，我就能证明它是宝可梦！是活着的生灵！”
看着慕小小那副激动的样子，林渊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慕小小是对的。
这只奥利瓦确实是活着的宝可梦，而且还是一只强大的天王级。
如果让这姑娘继续这么折腾下去，万一真的弄醒了奥利瓦，后果不堪设想。
但另一方面，这种与生俱来的超凡感知力……
或许对于寻找卡璞·哞哞会有奇效？
毕竟卡璞·哞哞作为草系和妖精系的守护神，本身就能控制草木生长。
不过林渊还是第一次在蓝星世界里，看到拥有这种特殊体质的人。
以前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说过。
也许这就是宝可梦秘境降生以后，赋予某些人类的天赋。
毕竟在动漫和游戏里，也是有那么一些人，拥有一些特殊的体质。
如果有人能在这个植被茂密的森罗市里找到它，恐怕非眼前这个怪人莫属了。
“我相信你说的。”林渊突然开口。
正在滔滔不绝抱怨的慕小小瞬间卡壳了。
她愣愣地看着林渊，眼睛眨巴了两下，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相信这棵树是宝可梦。”
林渊平静地说道，目光投向那巨大的树冠。
“而且我知道它叫什么。”
“它叫奥利瓦。”
“奥……利……瓦？”慕小小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
“你认识它？你知道它的名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感觉没错！”
她激动地冲上来，想要抓林渊的肩膀，被藤藤蛇一记藤鞭给挡了回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吗？你也听到它的声音了吗？”
慕小小像个连珠炮一样发问。
“这些都不重要。”林渊打断了她。
“重要的是，你想证明它是宝可梦，不需要冒着摔死的风险去摘果子。”
“而且，我来森罗市，是为了找另一位更加神秘的植物之神。”
林渊看着慕小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它，或许我可以告诉你更多关于这棵奥利瓦，甚至关于草系宝可梦的秘密。”
“比如……为什么你能听见它们的声音。”
这一点林渊也是胡扯的，不过眼下也只能尝试一下，看能不能忽悠到她帮忙了。
林渊从听到她能感知到普通植物和草系宝可梦的区别后，就有种预感。
说不定自己能借助她的这个特殊体质，帮自己找到卡璞·哞哞。
这个诱饵抛出去，对于慕小小这种研究狂人来说，简直是无法拒绝的致命诱惑。
她吞了口唾沫，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坚定得像是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成交！你要找谁？哪怕是藏在地心里的萝卜精，我也能给你挖出来！”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只宝可梦的踪迹。”
……
离开万森广场后，为了躲避那些还没散去的围观群众和随后赶来的媒体记者。
林渊带着慕小小钻进了一家隐蔽在巷子深处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冷气开得很足，藤藤蛇从林渊肩膀上跳下来，盘在桌子上。
用藤鞭卷起一杯冰水小口喝着，那双酒红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对面那个头发蓬乱的女人。
慕小小手里捧着笔记本，那支圆珠笔在她手里转出了残影。
“说说看吧，你要找的那一只草系宝可梦，到底长什么样？”
慕小小身体前倾，眼神里全是那种要把林渊脑子里的东西全掏出来的求知欲。
“如果是草系宝可梦，这世上只要是图鉴里有的，甚至是还没被联盟正式收录的。”
“我哪怕没见过实物，也看过资料。”
林渊抿了一口咖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