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调查科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与能量残留的焦糊味交织在一起。肖焕靠在墙上，肋骨处的绷带又渗出血迹，他却毫不在意地将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镇枢司那边怎么说？秦川老东西的伤怎么样了？”
林媛正给铁蛋检查肩膀的伤口，少年的皮肤下，金属纹路偶尔闪过一丝微光，那是能量过载后的残留反应。“刚接到通讯，秦川还在镇枢司的重症监护室，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他们清理内奸的行动还在进行，目前已经揪出了三个观察者组织的潜伏者，但据说还有漏网之鱼。”她顿了顿，看向核心室的方向，“镇枢司邀请我们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情报要交换，还提到了陈峰兄弟提供的线索。”
李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指尖萦绕着一缕微弱的淡绿色能量，正在尝试控制它精准地修复一片破损的金属零件——这是他苏醒后发现的新能力，虽微弱，却能对能量和金属产生轻微的干涉。“陈峰兄弟？他们不是被安置在安全屋了吗？”
“是顾坤联系的镇枢司。”洛羽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文件，“顾坤说，陈峰想起了一些关于观察者组织的细节，可能和‘蚀骨计划’有关。而且镇枢司那边检测到，废弃工业区的能量波动异常，和我们之前追踪的那股捕获血月能量的力量吻合。”
林阳擦拭着能量剑，剑身上的光芒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流转。“看来我们必须去一趟镇枢司。肖焕，罗飞，你们俩留守404，守住核心；李砚，洛羽，林媛，铁蛋，跟我走。”
“凭什么我们留守？”罗飞立刻不满地嚷嚷，他胳膊上的灼伤还在隐隐作痛，却依旧想参与行动，“我还能打！”
“404不能没人。”林阳的语气不容置疑，“观察者组织很可能声东击西，核心刚合并，不能出任何差错。而且你和肖焕的伤势最重，留下来养伤，也是任务。”
肖焕拍了拍罗飞的肩膀，咧嘴一笑：“行了，留着力气，等我们回来，少不了硬仗要打。”
半小时后，林阳一行人登上了前往镇枢司的飞行器。飞行器内，铁蛋坐在李砚身边，小手紧紧攥着一块金属碎片，不断尝试用能力将其塑造成不同的形状。“李砚哥，你的能力真的能控制能量吗？”
李砚点点头，指尖的淡绿色能量轻轻触碰金属碎片，碎片上立刻泛起一层微光。“只能控制一点点，而且很耗精力。不过……我能感觉到，这股能量和观察者组织的能量残留，有某种微妙的排斥反应。”
洛羽闻言，立刻来了精神：“真的？那或许你能帮我们追踪他们的踪迹。之前我的感知网被强行反弹，就是因为对方的能量有很强的屏蔽性。”
林媛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城市景象，眉头微蹙：“观察者组织潜伏在镇枢司这么久，肯定掌握了不少机密。这次内奸清理，不知道会不会打草惊蛇。”
“怕的不是打草惊蛇，是他们早就布好了局。”林阳的声音低沉，“秦川重伤、司长闭关，镇枢司群龙无首，而因为内奸清理造成的混乱，正是他们想看到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蚀骨计划’的真相。”
飞行器降落在镇枢司总部的停机坪时，这里的气氛异常凝重。士兵们荷枪实弹，四处都是巡逻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名穿着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林阳等人，立刻迎了上来。
“林科长，我是镇枢司临时负责人，赵峰。”男人的脸上带着疲惫，眼底布满血丝，“秦川长老特意嘱咐，让我全力配合你们。陈峰兄弟已经在议事厅等候，他们带来的情报，可能关乎整个城市的安危。”
走进镇枢司的议事厅，陈峰和陈凛两兄弟正坐在角落。陈峰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那是之前为了掩护众人撤退留下的伤口。看到林阳等人，他立刻站起身：“林科长，我们想起了一些事情，关于观察者组织的‘蚀骨计划’。”
“坐下说。”林阳示意他不必多礼，“慢慢说，不要遗漏任何细节。”
陈峰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凝重：“我之前在组织里，偶然听到主教和洛振雄的对话，提到‘蚀骨计划’的核心是‘能量污染’。他们似乎在寻找一种特殊的能量源，能够污染全球的能量核心，让所有能力者失去控制，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
“血月能量！”林媛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夺走的那丝血月能量，肯定就是用来污染能量核心的！”
陈凛补充道：“还有，我记得他们提到过一个‘催化剂’，说是需要从能力者身上提取某种基因序列。之前博华的实验，很可能就是在为这个做准备。”
李砚的脸色瞬间变了：“基因序列？如果他们用血月能量作为主体，再加入能力者的基因催化剂，一旦注入能量核心，后果不堪设想——404和青羽基地的核心已经合并，一旦被污染，整个城市的能量体系都会崩溃，所有能力者都会被血月能量控制。”
赵峰的脸色也变得惨白：“这……这怎么办？我们镇枢司的能量核心，会不会也成为他们的目标？”
“肯定会。”洛羽立刻说道，“观察者组织既然能渗透镇枢司，肯定对你们的核心位置了如指掌。而且我之前追踪到的能量波动，就在废弃工业区，那里距离镇枢司的备用核心基地，只有五公里。”
“备用核心！”赵峰猛地站起身，“那里储存着我们镇枢司一半的能量储备，如果被污染，我们根本没有能力抵抗！”
林阳当机立断：“立刻派人去备用核心基地加强防御！洛羽，你立刻感知备用核心的能量状态，有没有异常？”
洛羽闭上眼，指尖快速划过空气，片刻后，他睁开眼，脸色凝重：“暂时没有被污染的迹象，但我感知到，废弃工业区有大量能量正在聚集，像是在准备某种仪式。”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废弃工业区。”林阳握紧能量剑，“赵峰，麻烦你派一支精锐小队配合我们，镇枢司这边，一定要守住主核心和备用核心。”
“好！”赵峰立刻吩咐下去，“我让副队长带三十人跟你们走，都是经历过实战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