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丙五班的人回来了!”
“真的?不是说遭遇云隐‘鸦’部队,损失惨重吗?”
“好像没减员,但伤得不轻,特别是灰狼,差点就没了……”
“命真大啊!据说最后时刻是水门大人突然出现,用飞雷神把他救回来的!”
“……”
议论声传入耳中,林泽脚步微微一顿。
‘队长他们回来了?灰狼差点死了?波风水门救的?’
他立刻改变方向,朝着木叶医院走去。
在询问了护士站后,他很快找到了丙五班几人所在的病房。
这是一间三人病房,狐狸、灰狼、夜枭都躺在里面。
狐狸靠在床头,仅剩的右臂打着厚厚的石膏,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可以。
夜枭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右腿缠着绷带,正削着苹果,看起来伤势最轻。
而灰狼则躺在最里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连接着旁边的医疗仪器,胸口裹着大量的绷带,还能闻到淡淡的药味,情况显然最为严重。
“青蛇?”
狐狸最先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
“你没事就好。”
夜枭也抬起头,看到林泽,明显松了口气:
“你小子命真硬!那个黑鸦亲自带队追你,我们还挺担心你的。”
林泽走进病房,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灰狼身上:
“灰狼他……?”
夜枭叹了口气,心有余悸道:
“差点就交代了,追击我们的是三名特别上忍,本来我和灰狼配合,还能勉强周旋,想找机会反杀一个……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上忍,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灰狼为了掩护我,硬吃了一击……”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后怕和感激:
“要不是水门大人突然出现,用飞雷神瞬间秒杀了那几个家伙,并把我们和灰狼一起送回木叶医院……你现在估计就看不到我们了。”
‘波风水门……果然,这个时期他已经凭借飞雷神在战场上四处救火,名声鹊起了。’
林泽心中了然。
飞雷神之术的机动性在战场上确实是bUG级别的存在。
“回来就好。”林泽点了点头,看向狐狸,“队长的伤?”
“没事,骨折了而已,医疗班说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不影响以后活动。”
狐狸稍微动了动右手,语气轻松,但眼神却再次变得复杂起来。
他沉默了一下,对夜枭道:
“夜枭,你去看看灰狼的药是不是快滴完了。”
夜枭愣了一下,看了看点滴瓶,又看了看狐狸和林泽,似乎明白了什么,“哦”了一声,拄着拐杖站起身:
“我去叫护士。”
说着便走出了病房,还顺手带上了门。
病房里只剩下林泽、狐狸和昏迷的灰狼。
狐狸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直视林泽,语气带着深深的歉意:
“林泽,对不起。”
林泽安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狐狸继续道:
“当时情况危急,我故意说情报在你身上,把最强的黑鸦和大半追兵引向你……我知道这很自私,也很危险。但我……我当时判断,以你的速度和实力,生存几率比灰狼和夜枭要大得多。他们俩如果被黑鸦盯上,必死无疑。”
他的声音低沉而坦诚:
“我知道你的真正的实力远不止表现出的那样,所以……我做出了那样的选择。这是我的责任和私心,我向你道歉。”
林泽看着狐狸诚恳而带着愧疚的眼神,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狐狸作为队长,做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无可厚非。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特别上忍级暗部,那么狐狸的行为无异于让自己去送死。
但狐狸作为风之国事件唯二的知情人,显然对林泽有信心,所以赌了一把。
而且,结果也确实如狐狸所料,自己活下来了,灰狼和夜枭也因为吸引了较弱的敌人,等到了波风水门的救援。
林泽缓缓开口,淡淡道:
“队长,不用道歉,我理解你的选择。而且,我不是也逃出来了吗?单论速度,我可是丙五班最快的。”
他这话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巧妙地避开了关于自己真实实力的讨论,同时也接受了狐狸的道歉。
狐狸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
“是啊……你小子跑得是真的快。”
他听出了林泽话里的意思,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一半,对方没有追究,但这份人情,他记下了。
这时,夜枭带着护士回来了。
护士给灰狼换了药,检查了一下仪器,表示情况正在稳定好转。
夜枭看向林泽,真诚地说道:
“青蛇,这次真的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吸引了主力,我们恐怕……”
林泽摇了摇头:
“都是队友,没必要说这些。活下来就好。”
又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了解了一下他们遇袭和撤退的更多细节后,林泽便起身告辞了。
离开医院,林泽抬头看了看木叶的天空。
队友平安归来,总算是个好消息,但是从狐狸几人口中,林泽也得知追击他们的六人,除了被波风水门斩杀的四人外,还有两个人活了下来。
也就是说,云隐得知黑鸦一行人的结果后会把矛头指向林泽!
……
回到木叶后的几天,林泽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节奏。
体术训练、封印术学习、时不时和夕日红等朋友聚聚,偶尔也会去医院探望一下逐渐康复的队友。
灰狼的情况稳定好转,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夜枭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狐狸骨折的的右臂在医疗忍术的治疗下愈合良好。
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轨。
但林泽心中始终记挂着森林里的那两个小家伙。
这天,他特意去了一趟暗部的后勤装备处。
“需要更换面具?”负责管理的忍者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之前的面具有些破损了。”
林泽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战斗损耗是常事,更换面具很寻常。
他浏览着陈列的各种制式面具,最终目光停留在两个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