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监镇大人……。”
这粥可是馊的啊!自己夫郎都吐到不省人事了,她可不想以身犯险。
一时间,犹豫起来,端着碗颤抖的放在嘴边,又狠狠放下。
监镇看出了她的心思,对此嗤之以鼻。
“怎么?是不敢喝吗?你自己卖的东西,你自个都不敢喝,别人怎么敢喝?生意差还怪上小墨了?”
“小墨为镇上捐了两千两!两千两!什么概念!你十条命值一百两吗?你凭什么以为人家会抢你生意?”
她们阳谷镇本就是一个穷乡僻壤,道路闭塞,经济落后,又逢大旱两年,一个个裤兜子比脸都干净,挨家挨户去凑,都凑不出五两银子。
两千两什么概念,都能将整个阳谷镇买下来了。
就算是墨初白说太阳从西边升起,那也是真的。
女人顿时吓破了胆,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俺知道错了,监镇大人,您就放我一马吧!俺上有老、下有小的,俺也不容易!”
她绝对不知道错了,而是知道怕了。
监镇可不管这么多,犯错了就得受罚,若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将来其他百姓都学她这样那还了得?
“既然不容易,为何还要闹事!我一向秉公执法,扣除你五斤白米,以作警示!即刻执行!”
五斤白米!白米可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从南边运来的,珍贵的很!若是给她五斤白米,和割自己五斤肉有什么区别。
磨蹭着膝盖上前抱住监镇的大腿。
“不行啊!大人,这年头白米比珍珠还珍贵,你这是要俺的命吗?俺们知道错了,求你网开一面吧!”
监镇不为所动,后退一步。
“求我?你得罪的不是我,何来我网开一面。”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再次看向墨初白时,眼中没有了先前了嘲讽,能拿出两千两,能是什么小人物吗?
监镇大人对她这么客气,不会是比监镇还大官吧!她居然能用白米熬粥,免费给这些百姓喝。
难道村长只是她的伪装,实际上她是某个大官前来体验生活。
自己完蛋了,自己真的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对墨初白的身份开始极限脑补,甚至想到她是什么皇亲国戚。
脸挤成一个皱巴巴的苦瓜,头压的比看监镇时还要低。
“墨……村长,是俺……俺一时鬼迷心窍。”
这绝对不是鬼迷心窍,因为她们听闻荒村的村长是个可以随意捏的软柿子,这才如此肆无忌惮。
这真的是鬼迷心窍,怎么不见她去抢银库,无非是人善被人欺,故意试探墨初白。
“我对监镇大人的话没有任何异议,你既然打翻了我的东西,就应该用相应的都东西进行补偿,
如果你觉得过分的话,用银子来偿还也行!”
墨初白对她没有半分的怜悯。
女人此刻也不想着她那五斤大米了,钱没了还可以再挣,若是把这贵人得罪了,小命岂不是就到此为止了?
“赔!俺们肯定赔!您说让俺们赔多少俺们就赔多少,您消消气,千万不要和俺们这一般见识,俺实在是有眼无珠!”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震惊,这粗鄙的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大花表示怀疑,附耳道。
“墨大妹子,你说会不会有诈,她咋这么好说话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墨初白立即提高警惕。
“真滴!真滴!比珍珠还真,俺真的心甘情愿的!俺突然就想明白了,
您为镇上无私奉献,俺也要为镇子出一份力,俺也要帮您修路!”
女人磕了两个头,立即朝墨初白表明忠心,呲牙一笑,谄媚至极。
墨初白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若是朝堂上出现这么一个,一眼便知是个奸臣。
[名誉+1+1+1……]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这个不是对自己产生崇拜才会出现吗?难道这家伙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崇拜情绪?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干啊,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还未等墨初白行动,女人已经扛着一袋大米递给了她,随即扛着铲子便加入了修路的行列。
监镇一双眼睛眯起,不由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不愧是你啊小墨,三言两语就给她镇住了,不但镇住了,还让她改邪归正!”
墨初白:好奇怪,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难道……真的是自己的人格魅力?
县令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投下斑驳的光影,落入橙黄色的茶汤。
顾今颂,安阳县县令,身形修长,年轻俊丽,不似其他县官正经的模样,她任意、随性、洒脱。
对面是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分不出面容。
“刺杀大殿下的人还没有找到吗?”
顾今颂懒懒散散往椅子上一靠,似乎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骨头。
“各县都在找,未有丝毫下落,你问我,我肯定说没找到。”
黑袍人看到她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么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当上县令的,不会是走后门吧!
“你能不能认真起来,皇上对这件事很重视!”
顾今颂趴在桌子上,打了一个哈欠。
“我很重视啊!最近我日夜操劳,茶饭不思,瘦了好几斤呢!”
言毕,往嘴里塞了一把花生米,嘴里发出“咯嘣咯嘣”声,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
黑袍人彻底破防,这家伙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啊!
“你怎么看也不像有心事的样子啊!喂!”
恶狠狠的威胁。“你信不信我去告你一状!”
顾今颂抬起眼皮,“行了,那我也去告你一状,说你是个男人,要死我们一起死哦!”
黑袍人咬牙切齿。
“行!算你狠!”
随即软了态度。
“奶奶我错了!”
若是让旁人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估计是要诛九族的吧!
顾今颂也挺纳闷的,到底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二十二县加上皇室的捕头一起去了,也没有任何下落,你说这鬼医谷的人咋这么能藏呢?”
试探发问,“你说,会不会他混入人群找了一个老实人?”
黑袍人立马否认。
“不可能!那鬼医杀人不眨眼,并且面容狰狞,凶神恶煞,完全是皇室精心培育的杀人机器,哪个女人瞎了会看上他?”
鬼医是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他从出生起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身为杀棋,在皇室纷争中落下关键的一子。
传闻他们面貌丑陋、心狠手辣,没有一丝一毫人类的情感,为杀戮而生。
墨初白:阿嚏!!!
?_?谁在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