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神秘的人?”杨晚栀皱了皱眉,“苏小姐,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苏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妹妹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个人,只是在日记里提到过几次。
我觉得这个秘密可能很重要,所以才想把日记交给你,希望你能继续调查下去,找出这个神秘人,还我妹妹一个彻底的公道。”
杨晚栀看着苏晴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犹豫。她已经把李诚和王海送进了监狱,案件已经结束了。
如果再调查这个神秘人,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危险。但一想到苏曼的冤屈,她又觉得自己不能放弃。
“苏小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看这本日记,尽力找出这个神秘人。”杨晚栀郑重地说道。
“谢谢你,杨律师。”苏晴感激地看着她。
离开咖啡馆后,杨晚栀拿着苏曼的日记,心里五味杂陈。
她回到律所,把日记交给了周明,把苏晴的话也告诉了他。
周明看完日记,脸色凝重:“这个神秘人不简单,能在李诚和秦山背后操控一切,势力肯定很大。晚栀,你要想清楚,继续调查下去,可能会遇到很大的危险。”
“我知道,但我不能放弃。”杨晚栀坚定地说道,“苏曼用生命换来的线索,我不能让它就这样石沉大海。而且,如果这个神秘人不被揪出来,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周明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好吧,我支持你。但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系。我会让私家侦探帮你一起调查。”
“谢谢周明。”杨晚栀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杨晚栀和私家侦探一起,根据苏曼日记里的线索,开始调查那个神秘人。
日记里提到,这个神秘人经常和李诚在一家叫“暗夜会所”的地方见面。杨晚栀立刻让私家侦探去查“暗夜会所”的背景。
私家侦探很快就查到了“暗夜会所”的资料——这家会所位于京市的郊区,装修豪华,安保严密,只有会员才能进入。而这家会所的老板,是一个叫赵天的男人。
赵天在京市的商界很有名,据说他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势力很大。
“赵天?”杨晚栀心里一动,她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她仔细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之前,她协助前辈处理鼎盛集团的合同纠纷时,曾在一份文件上见过赵天的名字,他是鼎盛集团的隐形股东。
“原来如此。”杨晚栀恍然大悟,赵天就是那个在背后操控一切的神秘人。
三年前的财务造假案,还有苏曼的死,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杨晚栀立刻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周明。周明听完,脸色更加凝重:“赵天的势力很大,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仅告不倒他,还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杨晚栀点了点头。
……
……
杨晚栀指尖抵着苏曼日记里“赵天”的名字,油墨在指腹下晕开浅浅印子。
她很清楚,赵天绝非李诚之流可比——一个能成为鼎盛集团隐形股东、掌控“暗夜会所”的人,背后牵扯的关系网必然密如蛛网,贸然调查只会打草惊蛇。
“不能用‘杨晚栀’的身份查。”周明将一杯温咖啡推到她面前,指腹摩挲着杯沿,“现在业内都知道你是扳倒李诚的律师,赵天的人肯定盯着你。要查他,得先‘消失’。”
“消失”二字像颗石子砸进杨晚栀心里。她立刻想到了警方——之前案件里,市刑侦队的张队长曾多次表态会支持真相调查。当天下午,她就和周明一起去了刑侦队。
张队长听完诉求,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换身份可行,但得走正规流程。我们可以以‘协助调查赵天关联旧案’为由,给你办一个临时身份档案,名字、职业、户籍信息都得重新做。”
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不过有个条件——你得定期和我们同步信息,遇到危险第一时间联系,不能单独行动。”
杨晚栀没有丝毫犹豫:“我答应。”
接下来的一周,杨晚栀彻底从公众视野里“消失”。
律所对外宣称她因案件压力过大,申请长假休养;她的社交媒体停更,手机号暂时注销,甚至直接偷偷搬出白家。
没和白书妍说一个字。
警方则高效地为她完成了身份重塑——新名字叫“林薇”,户籍地改到邻市的一个小县城,职业是“自由撰稿人”,专门写商业人物专访。
“自由撰稿人这个身份很合适。”周明帮她整理着新证件,“你可以以采访为借口,接触‘暗夜会所’的会员,甚至赵天身边的人。”
他又拿出一个微型录音笔和一部加密手机,“这两个东西你随身带,录音笔伪装成钢笔样式,手机只能拨通我和张队长的号码,防止被监听。”
杨晚栀接过证件,指尖划过“林薇”两个字,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陌生的熟悉感——就像穿上了一件新铠甲,既紧张又坚定。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杨晚栀”要暂时藏起来,而“林薇”要潜入更深的黑暗里,去找寻苏曼没来得及揭开的真相。
出发去“暗夜会所”所在的郊区前,杨晚栀最后看了一眼律所的门牌。
周明拍了拍她的肩膀:“记住,别逞强。我们在你身后。”她点了点头,转身钻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那是警方安排的代步车,车牌已经更换,不会留下任何与“杨晚栀”相关的痕迹。
“暗夜会所”藏在京市西郊的一片松林里,沿着盘山公路往上走,才能看到那座隐在树荫里的欧式建筑。
外墙是深灰色的石材,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腰间鼓鼓囊囊,一看就配了武器。
杨晚栀坐在车里,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衣领——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搭配卡其色半身裙,脸上化了淡妆,眼神里带着几分“初入职场的撰稿人”的拘谨,完全没了之前作为律师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