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块,炽热的温度从手心融化,胶着许久。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切都来不及了。为什么呀,那么冲动,她有男朋友,我也有女朋友。从头到尾全都是违和的,贯穿我们相遇至今所有的胶卷没有一寸是合乎礼数的。
但是我真就这么吻了上去,我的吻理应只属于一个人,那个人不在身边,现在又像一只随遇而安的乌雀了。
可是半路清醒的理智很快被温热的气息所打断,如同我搅乱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封住全部的批判,只剩下不知名为何物的暧昧了。
她的樱唇很软,贴久了仿佛有甜味。酒精侵蚀的缘故,我数不清这样持续了多久,好似落叶陷进泥土那么久。淡淡的体香缠绕我,像是卷入了旋涡,那么害怕孤独,不肯出来了。
脚下游过的海豚线,铁链锁住这个夜晚,再不能心向晴天的畅快呼吸。阳光悄悄从指甲逃走,横置的时间把意识拧的好长,漂泊的涟漪在头顶浮起,我愈发不能从漫长的深夜的沼泽里站稳脚跟。
直到我伸出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她忽然用力推开我,我屁股撞到书桌,踉踉跄跄扶住桌沿才勉强不摔倒。
盯着自己掉了一只拖鞋的脚,我万分惶恐。
不好!我越界了。
若是什么都怪酒精岂不是自欺欺人,很难解释我为什么会那么做。极度的低落中,我像一艘流失的小船,终于有一道海岸朝我接近,我本能的靠岸,停泊许久。
现在我不仅背叛了魏语,还无缘无故连累了一位素不相干的女生,罪过。
稍微冷静一下,我准备好好道个歉。抬头却发现她眼中湿润了,脸颊红彤彤晕了一大片,从耳根到脖颈。
迟羽看着我,瞳孔中的情绪是恨意?痛苦?还是更为复杂?
半晌,吸了吸鼻,小拇指抠了抠眼尾的痣,半打趣的说了声:“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白色相簿2》……”我下意识道出这句梗的来源,然后惊异的问了句:“你也二次元?”
“我老二次元了,”迟羽有意识的滑开刚才尴尬的一面,敏速的去阳台拿烟,“你看看,第一次喝酒不知道把握尺度,醉的快不省人事了。实在不行,你把你女朋友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打电话就说我是路过的,你再到外面马路边上躺一会儿,等你女朋友接你。”
“对不起……”我站在原地傻愣愣,满怀歉意的说。
迟羽嘴里叼着烟,打火机悬在半空,大拇指还没按下去,忽的凝住了。
她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愈演愈烈,胸腔剧烈起伏。
终于忍不住了,打火机往地上一摔。
啪!!
塑料碎片四向迸发,如烟花般零落一地。
“你道歉是几个意思!”迟羽怒目圆瞪,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因愤火而更加绯红,气呼呼的踏地走来。
我失去躲避的意识,木然的站着不动,心里隐约预料着:我对一个女生做了这么过分的事,以迟羽那刚正不阿、大义凌然的脾气,免不了一顿揍吧。那就让她揍吧,别告我性.骚扰就行。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样?”她一脚从阳台踏入卧室,离我越来越近。
我解释说:“规律推动着我,做出一件命中注定的事。”
“学得挺快哦!”
她已经走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