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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由无数“嗯”字铺就的道路,仿佛有了生命,正以一种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姿态,引领着老槐村长的孙子槐生。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有力,但那并非源于恐惧,而是一种奇特的共鸣——每一次搏动都与脚下土地的脉动严丝合缝,像是大地的呼吸正从脚底灌入胸膛。

月光洒在那些“嗯”字上,它们泛着微弱的乳白色光晕,如同沉睡的虫卵在泥土中悄然孵化。

每一步落下,槐生都能听见轻微的“嗡”声,像是音叉在体内震颤,又似远古的回音从地心传来。

掌心紧攥的金铃碎片传来温热触感,像一块被体温焐暖的玉石,却隐隐带着血流般的搏动。

与此同时,在村子的另一头,放羊的牧童阿木从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中惊醒。

梦里,他的双脚化作了虬结的树根,深深扎进一条流淌着光芒的小径。

根须的尽头,与一朵遥远得看不真切的琉璃花根系相连,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花瓣的轻微翕动——那翕动竟与他鼻尖的气流同步,仿佛他的气息正拂过那朵花的蕊心。

他猛地坐起,冷汗浸湿了单薄的衣衫,胸口剧烈起伏,耳中仍残留着梦中那低沉的“嗯……嗯……”声,如同大地在耳畔低语。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流淌在院中青石板上,泛着冷而柔的银光。

然而,令他脊背发凉的是,院外那条通往羊圈的小路,竟真的在发光,并且如一条有生命的蛇,缓缓蠕动着,绕过旧有的田埂,笔直地接向村外那片新开的荒地。

泥土在微光中微微隆起,像有无数细小的生物在地底穿行。

他顾不得穿鞋,赤脚追了出去,脚底触到路面的瞬间,一股灼烫感自足心直冲脑门,仿佛踩在烧红的铁板上,却又带着奇异的酥麻,像是血脉与地脉在交汇。

却见一群年岁更小的村童,正提着纸糊的灯笼,在那条新生的光路上追逐着流萤。

萤火虫的光点幽绿,忽明忽暗,像游动的魂火。

孩童们每一步落下,地面便会浮现出一个完整的“嗯”字,旋即隐没,如同被大地吞下。

灯笼的光晕映在他们脸上,笑容天真,却透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

一个孩子回头望向阿木,咧嘴一笑,眼睛却空洞无神,嘴角的弧度像是被人用刀刻上去的。

阿木想开口呼喊,让他们离开那条诡异的路,话到嘴边,却发觉脚底的灼烫愈发强烈,仿佛有熔金在经络中奔流。

他惊恐地低头一看,月光下的影子竟被拉得比自己高出三尺,而那虚幻的影中肩头,分明背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沉甸甸的铃囊——铃囊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金纹,与他祖母临终前口中呢喃的“守根人”印记一模一样。

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就在阿木的梦境碎裂的刹那,远在千里之外的西陲边境,那朵悬于峭壁之上、终年不败的半透明琉璃花,悄然闭合了所有花瓣。

守花人跪在崖前,泪流满面——他知道,唯有地听者魂归,花才会闭。

三日之后,琉璃花在一阵微风中重新绽放,花心之中,竟清晰地浮现出一张苍老的、含着悲悯与解脱的女性面容——正是北岭那位地听者老妇临终散灵前的最后容颜。

花瓣轻颤三下,仿佛在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也就在琉璃花重开的那个黄昏,老妇生前最常行走的那座断桥上,她唯一的弟子,一个同样年迈的妇人,正提着灯笼,颤巍巍地走过。

当她行至桥心时,远方西陲的琉璃花心光芒微不可查地轻颤了三下。

妇人忽觉手中的灯笼一轻,里面的灯油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重量。

她疑惑地抬头,借着昏暗的灯焰向内望去,看到的却不再是灯芯与油面,而是她自己年轻时的模样,正与早已亡故的丈夫并肩而立,笑靥如花,背景是完好无损的石桥与漫山遍野的夕阳。

那笑容如此真实,连丈夫衣襟上被风吹起的褶皱都清晰可见。

一瞬间,浊泪纵横,她仿佛听见风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我已归尘,路已启。”

她站在桥上,久久未动,最终将那盏灯小心翼翼地悬在了断桥的桥头。

从此,她再也未在夜里踏足此桥,仿佛那一瞥,已耗尽了她余生的所有勇气与念想。

可怪的是,那盏灯再未熄灭,灯油每日清晨都会自动满溢,然后一滴,一滴,落在桥下干涸的河床上,积年累月,竟用光芒续写出了一座横跨生死的虚幻光桥。

林青竹那缕即将消散的残识,便随着那滴仿佛承载了万千执念的灯油,完成了最后一次“聚焦”。

他曾立誓,若魂不散,必以灯油为血,以光为引,护此道不绝。

他的“视野”顺着地脉的奔流,瞬间回到了槐生的身上。

少年已经走到了那条送葬古道的尽头。

那是一座早已荒废的义庄,孤零零地立在山坳里,黑瓦飞檐在月色下像一只收拢了翅膀的巨鸟。

门楣之上,用阴刻的手法雕着两个古朴大字:归尘。

不知是岁月侵蚀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两个字的笔画缝隙间,正有微光如泪水般缓缓渗出,滴落在门槛上,发出极轻的“嗒”声,像时间在低语。

槐生并不知道,他一路紧攥在手心的那枚金铃碎片,早已在他踏上这条路时便悄然融化,化作一股温热的细流,顺着他的掌心纹路,无声地沁入他的血脉,最终在他抵达义庄门前的那一刻,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义庄那对冰冷的兽首门环上,多了一道崭新却又仿佛浑然天成的细密金纹,触之微温,如同活物的呼吸。

路已为引,器已归位。

是夜,义庄内数十口尘封百年的棺木,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发出了“咯吱”的轻响,它们并非开启,而是自行向两侧缓缓挪动,如同恭敬的臣子在迎接君王的驾临。

棺木之下,一条真正由金纹构成的、闪烁着幽光的地下路径,暴露在了虚空之中。

它的一端连接着义庄的地基,另一端,则深邃不见尽头,隐隐指向传说中亡者安息的幽都。

路已认主,不待人叩。

槐生怔怔地立在“归尘”义庄的门前,那股牵引着他前行的力量,在抵达此地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双腿的控制权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夜风吹过林梢,卷起几片枯叶,在空中无声地打着旋儿,然后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肩头,触感微凉,像谁的手指轻轻拂过。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有力,像一柄巨锤敲击着胸膛,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然而,周遭的一切,那风穿过树林的声音,那枯叶落地的声音,甚至是他自己因长途跋涉而变得粗重的喘息,都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厚茧包裹,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天地间,忽然变得无比寂静,一种前所未有的,纯粹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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