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打开，顾言就愣住了。
走廊铺着浅灰色的地毯，墙壁是柔和的米白色，每隔几步就挂着一幅抽象画，看着既专业又不压抑。
“这边是办公区，目前只招了几个员工，都是行业里有经验的，今天都在。”
沈明领着他们往里走。
办公区里的员工听见动静，纷纷抬起头打招呼：
“顾总好！白露小姐好！”
顾言笑着点头回应，目光扫过整齐的工位，心里莫名生出一股踏实感。
白露则好奇地凑到一个编曲的工位前，看着屏幕上的音轨，小声问顾言：
“这就是编歌的软件吗？跟你上次用的一样不？”
“差不多，这个版本更新点。”
顾言凑到她耳边解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
“以后你要是想唱新歌，咱们就在这编，比在酒店方便多了。”
白露眼睛一亮，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真的？那我下次录歌，你可得在旁边看着，不许偷懒。”
“好，不偷懒。”
顾言笑着答应，伸手帮她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这动作自然又亲昵，看得旁边的员工都偷偷笑了。
“这边是编曲室和混音室。”
沈明继续带路，推开一扇玻璃门，里面摆着两台高配电脑，显示器旁还放着监听耳机。
“设备我已经订了，下周就能到。”
周星星凑到电脑前，眼睛都亮了，手指都忍不住想往键盘上放。
白露也跟着凑过去，拿起一副监听耳机递给顾言：
“你试试，音质怎么样？”
顾言接过耳机戴上，对着麦克风说了句 “喂”，随即皱了皱眉：
“还行，就是有点闷，等新设备到了再调调。”
他摘下耳机，又递给白露：
“你也试试，听听有没有杂音。”
白露戴上耳机，对着麦克风轻轻哼了句《稻香》的旋律，随即眼睛一亮：
“好好听！比我手机耳机清楚多了！”
她抬头看向顾言，眼里满是期待：
“以后咱们就在这录歌好不好？”
“好啊。” 顾言点头，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
“最里面是录音室。”
沈明推开最后一扇门，里面空间很大，中间摆着一个麦克风支架，四周是隔音棉，屋顶还挂着声学扩散体。
“前老板挺舍得花钱的，这隔音效果，在二环里算顶尖的了。”
顾言走进去试了试，对着麦克风说了句话，回声很小，音质确实不错。
他回头朝白露招手：
“你也进来试试，看看感觉怎么样。”
白露蹦蹦跳跳地跑进去，站在麦克风前，还特意清了清嗓子，对着顾言眨了眨眼：
“那我唱段《金风玉露》？”
“好啊。” 顾言笑着点头，靠在墙边看着她。
白露深吸一口气，轻轻唱了起来：
“晚风啊，撩拨着情人心上的弦……”
她的声音清亮又温柔，在录音室里回荡，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顾言听得入了神，手指还在墙上轻轻打着节拍，眼神里满是温柔。
周星星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两人，悄悄退了两步，给他们留出空间。
沈明也识趣地转过身，假装看墙上的声学扩散体。
白露唱完一段，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顾言：
“怎么样？是不是有点跑调？”
“没有，特别好听。”
顾言走过去，帮她理了理有点乱的衣领。
“真的？那以后我要天天来这练歌！”
白露眼睛一亮，伸手抱住他的胳膊。
“好，随时欢迎。”
顾言笑着答应。
沈明这时才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亲昵：
“顾总，周先生，咱们先去办公室谈合约吧！。”
顾言松开白露的手，却还是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手心，才跟着沈明往办公室走。
白露跟在后面，嘴角还挂着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被顾言握过的地方。
办公室比顾言想象中还气派。
超大的落地窗正对着二环的街景，红木办公桌擦得锃亮，旁边还摆着一个小沙发，茶几上放着新鲜的水果。
“嚯～真是资本家呀，搞这么气派。”
顾言笑着调侃。
沈明解释：
“老板办公室就是公司门面，不搞好点，人家来谈合作，失败率会大大增加，且会被看不起。”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周星星：
“周先生，这是顾总让我给你准备的合约，您再看看。”
周星星接过合同，手指有些颤抖。
他认真地翻看着，越看眼睛越亮，最后猛地抬起头，看向顾言：
“言神，这…… 这合同条件是不是太好了？c 级合约，只签三年，违约金还只有一块钱？”
他以前就听说过娱乐公司，太多霸王条款，要么签十年长约，要么违约金高得吓人，像这种条件，他想都不敢想。
顾言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是认真做音乐的，不是来压榨员工的。你觉得能在我这有好前程，就留下；要是觉得不合适，随时可以走，我不拦着。”
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自信：
“而且我有把握，让你在这实现你的音乐梦。”
周星星再也忍不住，眼眶有点发红。
他拿起笔，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声音带着哽咽：
“言神，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干，绝不会让您失望！”
白露在旁边看着，眼里满是羡慕，忍不住酸溜溜地说：
“等我合约到期了，我也要来你这！你可不许不收我！”
她凑到顾言身边，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顾言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放心，给你留个顶级合约，你想干嘛干嘛，没人管你。”
沈明在旁边调侃：
“老板，您这话说得，好像白露小姐现在不是您的人似的。再说了，白露小姐过来，哪用得着合约？直接当老板娘不就得了？”
白露的脸 “腾” 地一下红了，却没反驳，只是低下头，嘴角偷偷往上扬，手指还在顾言手心里挠了挠。
顾言反手握住她的手，对着沈明挑眉：
“说得对，老板娘来了，还签什么合约。以后这工作室，她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白露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却没把手抽回来，反而握得更紧了 —— 这小动作，像在默认 “老板娘” 的身份。
周星星赶紧转过身，假装看办公桌上的文件，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
他觉得，跟着这样的老板和老板娘，以后的日子肯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