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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透过许府庭院中那株老桂花树的枝叶,在青石板上洒下细碎跳跃的光斑。霍恒、青娥与浩南三人正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试图再次厘清那枚指引方向却时常出错的星符。霍恒指尖凝聚着微弱的仙力,小心翼翼地探查着符文中星辰轨迹的细微变化;青娥则在一旁的沙盘上,以草木灵气勾勒着可能与星符产生感应的地脉走向;浩南则负责……消灭桌上那碟所剩不多的橘糖,顺便用糖纸折些奇形怪状的小玩意儿。

庭院内一片宁静,唯有风吹叶动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起初,只是一阵模糊的、如同潮水般隐隐涨起的喧哗声,从高墙之外的街市方向传来。那声音混杂着许多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孩童尖锐刺耳的起哄尖叫、以及一些难以分辨的、带着明显厌恶与驱赶意味的呵斥。紧接着,连拴在隔壁院落的看门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骚动惊扰,发出一阵急促而狂躁的吠叫声,更添了几分混乱。

“嗯?”浩南第一个竖起了耳朵,像只警觉的土拨鼠,立刻放下了手里刚折到一半的、歪歪扭扭的糖纸青蛙,伸长脖子朝着院门方向望去,“外面这是咋了?吵吵嚷嚷的,跟炸了锅似的?有庙会?还是耍猴戏的来了?” 他的好奇心瞬间被勾起,连最爱的橘糖都暂时失去了吸引力。

正在窗前潜心研读《孟子》的赵子阳也被这阵喧嚣从圣贤书中拉回了现实。他放下书卷,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侧耳倾听片刻,语气带着一丝研判:“听这动静的源头与扩散方向,像是从东市那边传来的。人声如此鼎沸杂乱,恐非吉庆之事,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直在外间整理草药的那位许姓老人(其名讳依旧成谜)端着一个装满新鲜药材的竹篮走了进来。他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痕迹,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叹惋与无奈,仿佛刚刚目睹了什么令人心绪难平的事情。

霍恒见状,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许老先生,您回来了。街上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喧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将药篮轻轻放在廊下的阴凉处,直起身,用有些粗糙的袖子擦了擦额角渗出的细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世事无常的感慨:“还能是怎么着?这般阵仗,十有八九……又是罗家那不成器的孩子,子福,在街上被人围着瞧‘热闹’呢。”

“罗子福?”青娥闻言,也走了过来,秀美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这是何人?为何会引得街坊如此……‘关注’?”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没有直接说出“围观”或“鄙弃”。

老人示意大家就在廊下的石阶上坐下,目光投向院墙之外,仿佛能穿透砖石,看到那街角的景象。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开始讲述一段发生在杭州城内的、令人唏嘘的往事。

“这罗子福啊,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老人的话语带着岁月的沧桑感,“他是咱们杭州城罗大业老爷的亲侄子。罗老爷诸位可能不知,那是在京城国子监里当差的清贵官员,家底丰厚,为人也正派。可惜啊,子福这孩子福薄,爹娘去得早,八九岁上就成了孤儿,千里迢迢从老家来杭州投奔他这唯一的亲叔叔。”

“罗老爷自家没有儿子,见了这聪慧伶俐(小时候)的侄儿,那是真心实意地当成了亲生骨肉来疼爱。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用的都是顶好的东西。更是早早请了西席先生到家,悉心教导他读书明理,指望着他将来能考取功名,光耀门楣,也算是告慰他早逝父母的在天之灵。”

“那……那他怎么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被人像看怪物一样围着?”浩南性子急,忍不住插嘴问道,脸上写满了困惑。在他看来,有这样一个有钱有势又疼他的叔叔,简直是掉进了福窝里,怎么会不好好珍惜?

老人重重地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流露出痛惜之色:“唉!俗话说,学好三年,学坏三天。坏就坏在,这孩子去年刚满十四岁,心思活络了,不知怎么的,就被街上几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混混给勾搭上了!那些人能安什么好心?整日里带着他逃学、赌博、听些淫词艳曲,最后……最后更是胆大包天,挑唆着他,偷偷溜进了那见不得人的……妓院勾栏之地!”

“啊?”浩南张大了嘴巴,显然被这转折惊到了。霍恒和青娥也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连一旁静静聆听的子阳,眉头也锁得更紧了。

“若只是寻常厮混也就罢了,”老人的语气变得更加沉重,“偏生在那污秽之地,他遇上了一个从南京来的妓女。据说那女子生得确有几分姿色,又惯会些风月场上的手段。罗子福一个半大孩子,哪里经得住这般诱惑?一下子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把他叔叔往日的谆谆教诲、圣贤书上的道理,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门心思,就扑在了那个妓女身上,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

“后来呢?”霍恒也被这故事吸引,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了倾。他隐约感觉到,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浪荡子故事。

“后来?”老人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那妓女在杭州盘桓了些时日,便要返回南京。罗子福这糊涂孩子,竟是鬼迷心窍,偷偷从家里账房支取了一大笔银子,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跟着那妓女,私奔去了南京城!”

“去了南京之后,他就在那妓院里住下了,挥金如土,醉生梦死。带去的银子虽多,却也经不住这般挥霍,不到半年,就花得一干二净,囊空如洗。”老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那妓女见他没了钱,立刻便翻了脸,往日里的温存体贴荡然无存,只剩下冷言冷语和嫌弃。”

“这还不算最糟的。”老人的语气陡然变得严峻起来,“那等风月场所,本就是藏污纳垢之地。罗子福年纪小,不知节制,更不懂防护,竟……竟染上了那极其肮脏、凶险的‘杨梅疮’!”

“杨梅疮?!”青娥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她精通草药,对人体疾病亦有了解,深知此病的可怕。“此病乃邪毒入侵,不仅折磨患者自身,导致皮肤溃烂流脓,痛痒难当,形态可怖,更……更具有极强的传染之性!难怪街上之人要如此躲避他!” 她的声音里带着医者的凝重与一丝对病痛的天然忌惮。

“姑娘说得一点不错!”老人连连点头,印证了青娥的判断,“他从南京一路乞讨,好不容易才挣扎着回到了杭州。可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锦衣玉食的富家少爷了。浑身衣衫褴褛,沾满污秽,散发着难以形容的恶臭。更可怕的是,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脓疮和烂斑,让人望之生畏,避之唯恐不及!他知道自己丢尽了颜面,更是无颜面对待他恩重如山的叔叔,连罗家的大门都不敢靠近,只能终日蜷缩在东市最偏僻的街角,靠着路人偶尔施舍的残羹冷炙苟延残喘。”

老人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忍:“可即便这样,街上的孩童不懂事,见他模样可怕,有时还会拿小石子丢他,骂他‘脏鬼’、‘痨病鬼’。大人们更是远远看见就绕道走,唯恐沾染上晦气。这日子……真是过得连街边的野狗都不如了。”

子阳一直沉默地听着,此时才轻轻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书卷,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与其年龄不符的沉静与惋惜,轻声道:“罗叔叔待他,可谓仁至义尽,恩同再造。他却因一时迷失,自甘堕落,不仅毁了自己大好前程,玷污了自身,怕是……也将罗叔叔那颗盼他成材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了。” 他的话语,点出了此事更深一层的悲剧性——对亲情的辜负。

“何止是伤心啊!”老人感慨万千,“罗大业老爷前些日子不知从何处得知了他的下落,还特意派了心腹家人去找他,想把他强行接回府中医治。毕竟是自家骨血,再怎么不争气,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流落街头,病死饿死啊!可那孩子……性子倔得像头驴!死活不肯回去,说什么自己一身污秽,没脸再见叔叔,更怕把这脏病传染给家里人,连累了叔叔。罗老爷没办法,只能暗中派人,时不时给他送些干净的食物和昂贵的药材过去。可他那倔脾气上来,有时连药都直接打翻,不肯接受……”

就在这时,街上的喧闹声似乎更近了些,如同无形的潮水,拍打着许府的院墙。隐约可以听到更加清晰的喊叫声:

“快躲开!快闪开!罗子福往这边过来了!”

“离他远点!千万别靠近!小心染上那脏病!没得治的!”

“哎呀!你看他那胳膊上……呕……太恶心了!”

“真是自作自受!好好的少爷不当,非要去嫖,活该!”

还有一些孩童稚嫩却充满恶意的起哄声:“脏鬼罗子福!没人要的罗子福!略略略!”

这些声音清晰地传入院内众人的耳中,让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浩南皱着眉头,脸上憨厚的表情被浓浓的不忍所取代,他瓮声瓮气地说:“这也……太可怜了。他当初要是没被那些坏人带歪,没跟那个坏女人走,现在肯定还是个风风光光的少爷,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同情心很容易被激发,尤其是面对如此直观的悲惨。

霍恒沉默着,没有立刻说话。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那枚温热的清心玉。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了这具身体的原主——那个不学无术、只爱看神仙志怪小说的纨绔子弟霍恒。若非仙童华奇的灵魂意外附身,凭原主那性子,整日厮混,难保不会在某些狐朋狗友的引诱下,走上类似罗子福的歧路……想到这里,他心底竟莫名生出一丝混杂着庆幸与后怕的微妙情绪,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属于仙童的淡淡优越感?他迅速将这丝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了下去。

青娥则是医者本能占据了上风。她轻轻从随身的草药篮里取出几包特意配置的、用于驱邪避秽、安抚疮毒的草药,低声道:“杨梅疮虽是凡间恶疾,非仙术所能根除,但其引发的疮毒溃烂、痛痒难忍,或可用些清解湿毒、生肌敛疮的药材稍作缓解,至少……能让他少受些皮肉之苦。” 她的善良与专业,在此刻显得尤为可贵。

老人闻言,深深地看了青娥一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与感慨:“姑娘仁心,老朽感佩。只是……那孩子如今心灰意冷,对谁都充满戒备与自弃,犹如惊弓之鸟,怕是不肯轻易接受陌生人的援手啊。”

霍恒深吸一口气,毅然从石阶上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望向院外喧嚣传来的方向。“无论他接不接受,我们既已知晓,便不能坐视不理。总要亲眼去看看情况。若能帮上一二,自是积德行善;即便他拒绝帮助,我们也可看看是否有其他迂回之法,或至少……了解清楚这背后是否另有隐情。总不能,真就眼睁睁看着他在众人的唾弃与病痛的折磨中,自生自灭。”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赵子阳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清亮的眼神中带着支持:“霍兄所言极是。我随你们一同前去。或许……我能试着与他说几句话。同为读书人(虽境遇天差地别),或许能劝他打开些许心扉,莫要如此固执,枉费了罗叔叔一片苦心,也断送了自己最后一线生机。”

意见统一,四人不再犹豫,由老人指明了大致方向,便一同朝着东市那喧闹的中心走去。

越靠近东市,人流越是密集,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孩童的嬉笑声、以及那驱赶与厌恶的呵斥声也越发清晰刺耳。远远地,便能看见在一处相对宽敞的街角,围拢着一圈厚厚的人墙,仿佛在观看什么罕见的“景致”。人群的中心,隐约可见一个蜷缩在地上的、衣衫褴褛不堪的模糊身影,如同被整个世界遗弃的破烂玩偶。

那,便是罗子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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