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着这话都呆了下,鄢以沫不由问道:“那个女修叫什么?什么境界?”
王杰吁了声道:“叫郑巧儿,境界是练气中期。”
吴长老转头对着下阶下喊道:“谁知道燕山宗有没这么个女修?”
叫了几声,下面都没人回应。
不过一个宗门上万人,还不是一个宗门的,不认识也正常。
吴长老转回头来森然道:“王杰,这个什么郑巧儿不会是你自己杜撰出来的吧?”
王杰急忙摇手道:“不是不是,是真的有这么个人,她说她就是燕山宗的,看她的穿着和用的也是燕山宗的,所以我才跟她一起去历练。”
鄢以沫轻哼了声:“你是我们祁山宗百年少见的天才,早早就练气后期,这次你跟鲁卫去历练就是为了回来后筑基,你别跟我说,我们祁山宗一个练气期大圆满,会被一个燕山宗练气中期的女修伤到?”
鄢以沫接话道:“而且燕山宗是以符篆和法器见长,你这可是剑伤。”
王杰听着这话,完全呆住了,这没法接啊。
吴长老哈地笑了:“小子,你编理由,也不想好了,漏洞百出!”
楼煜在边上看着,不由想笑,这个王杰应该没有撒谎,估计真有这么个叫郑巧儿的,历练可能也是真的,要说是切磋时被伤,这基本不可能,毕竟境界差太大,最大可能就是两人在嗨皮时,玩虐恋,割了玩儿。
这时代不知道有没玩Sm的,不过他们这些修士,真玩也没什么,割两刀也不会死,玩的时候都嗨皮,哪会想得到其他的。
现在王杰的那窘样,楼煜猜想最大可能是这原因。
再一转念,他只觉得一阵寒气从背后直达天灵,要是鲁卫剑上沾到的王杰的血,如果是从郑巧儿这儿来呢?
但这话只是他的猜想,他不能说出来,因为王杰是真可能杀了鲁卫的,为一个从没见过的王杰,他这时候说出来不合适。
但这事肯定是有漏洞的,楼煜早想到了,就看这王杰能不能抓住然后为自己辩白。
王杰在那张口结舌半天,不说他跟郑巧儿玩Sm这事不能说,说了也要有人信啊。
看他那样,楼煜都为他着急,要是智商就是这样,那真被人冤了也不算枉死。
就在大家都觉得王杰要完蛋的时候,他突然间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
他急忙叫道:“等会!”
吴长老怒哼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杰一指楼煜道:“当时查案的情形这铜使都说了,他们还提到了,当时鲁卫的指甲缝里还有根金丝!这个铜使也说了,很可能是从凶手身上抓下的,我的衣服都是跟大家一样,不可能有金丝!”
楼煜轻吁了一口气,还好,想得起来这救命的一条,目前这是能让他翻盘的唯一机会,有无郑巧儿,找得到找不到郑巧儿都不能让他翻盘,因为郑巧儿不会承认跟他玩Sm。
只有这一根金丝,是能让人把思路从他身上引开的唯一机会。
吴长老怒道:“那不知从哪儿沾上的一根丝线,你别想着为你开罪。”
伸手又想去抓他,看他那样,今天非要把这王杰弄死不可了。
副宗主刘一鸣又是伸手挡住了他,嘴上漫声道:“吴长老,这事既然还有疑点,那么我们必须要把疑点完全解开才行,我也很想把杀害鲁卫的人找出来,但是,我们也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弟子!”
吴长老气得手里祭出飞剑,看那样就想现在就把王杰开膛破肚,但他也只能是想想,副宗主境界比他还高,还有其他长老在,而且廉贞峰的人还不少,他真不管不顾把人杀了,只怕他也可能会被群起而攻之。
无奈地只能是把剑祭出来飞了几下表达了愤怒心情,却是毫无办法。
刘一鸣看把他挡住,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头对着楼煜道:“楼铜使,你再把发现那条金丝的情况说一说。”
楼煜自无不可,就把自己如何发现,然后跟鄢以沫如何猜测都说了出来。
鄢以沫伸手出来,手里是一张白色的丝绢帕子,打开来里面就放着他们找到的那根金丝。
鄢以沫道:“本来我想找专事采买的季执事来帮我认认这金丝的来历,却不想,他没在宗门里。”
刘一鸣皱眉道:“季执事不在?还有谁对这方面比较熟悉的?”
喊了两声,下面却是没见人应。
吴长老看来是个急性子,一招手,手里就多了一张传音符,他把符比划了下扔出去说道:“我叫季执事来,反正他驾飞剑回来很快。”
传音符向着远方疾飞而去。
王杰这时长长地吁了口气,至少现在暂时是安全了,至于等季执事回来后会不会有什么情况发生,他也没法控制,但现在能活着比什么都强。
刘一鸣对着鄢以沫又说道:“还有谢成和张六明两人被杀的事呢,你不是也用了‘觅血寻踪’术了,现在王杰这事暂时放下,先把杀他们俩人的找出来。”
鄢以沫点点头,刚才她本来就想把王杰和杀谢成张六明的一起找出来,结果吴长老太性急,马上就抓了王杰出来,然后乱成一团,都没空把杀那两人的招出来。
一掐诀,没见有像王杰那般的有火光爆出,鄢以沫秀眉皱了起来:“有符意的反应,但没在殿内。”
楼煜听着即明白,杀人的没在太一殿内。
鄢以沫稍感应了下,手一招,自己的飞剑就飞了起来向着殿外飞去。
众人一时也莫明,鄢以沫难道是感受到人了然后招飞剑去杀人?
再片刻后,飞剑却就飞了回来,让大家意外的是,飞剑上居然是挑着两件长袍缓缓地飞向了鄢以沫。
楼煜看着那两件长袍样式跟祁山宗弟子的一模一样,他心里不由一动。
这应该是杀了小五小六后沾上血的长袍。
鄢以沫把长袍拿到手上,翻找了下,就在前胸那儿看到点点血迹。
再看另外一件,上面没有血迹,看着有些污浊,却是沾了些泥土。